城东老车站那扇略显破旧的铁质站台门,在被缓缓推开时,发出了一阵“嘎吱”声,仿佛是岁月的叹息。
伴随着这声音,一股铁轨锈迹和旧木材混合的独特味道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想起这座车站曾经的繁忙与喧嚣。
站长老吴正静静地蹲在站台边,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他手中拿着一块柔软的布,仔细地擦拭着一块木质站台牌。
这块站台牌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的“滨江东站·1993”字样被磨得有些模糊,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风雨沧桑。
在站台牌旁边,摆放着一个铁皮盒,里面整齐地叠放着一沓泛黄的硬纸车票。这些车票显然已经被保存了很长时间,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字迹。最上面那张车票格外引人注目,上面印着“1996.10.01 滨江东→银杏村”,票角处有一道深深的折痕,仿佛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老吴小心翼翼地将车票从铁皮盒中取出,然后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岳川。他的指尖轻轻地捏着票角的折痕,仿佛这道折痕承载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这车票是我父亲留下的,”老吴缓缓说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淡淡的回忆,“他当年是这座车站的扳道工,每天都要负责将乘客们送往不同的地方。而每次送乘客去银杏村时,他都会特意捡一片站台边的梧桐叶,夹在车票里。”
老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父亲当年的样子,然后接着说:“父亲说,这样做是为了让叶子跟着人一起走,就像人有了一个小小的陪伴。同时,也希望这片叶子能够记住回家的路,无论乘客走到哪里,都能找到回来的方向。”
岳川接过车票,指尖划过票面的油墨字——“硬座·5.5元”的字样还能看清,梧桐叶的锈末蹭在指尖,带着点粗糙的颗粒感。
他的目光扫过车站里的老物件:站台尽头立着个旧扳道机,手柄上的木纹被磨得发亮,旁边堆着几捆用来垫铁轨的旧枕木,枕木上还留着当年钉钉子的孔;
候车室的旧长椅,椅面被坐出浅浅的凹痕,靠背上有人用小刀刻了“1998.06 等你回来”的字样;墙上挂着的旧挂钟,指针停在“10:15”,据老吴说,这是当年最后一班去银杏村的火车发车时间。
“咱们搞个‘车票叶痕册’,”岳川突然指着候车室的旧长椅,“让居民把家里的旧车票找出来,不管是坐过的、没坐过的,都可以贴在册子里,夹上一片有故事的树叶——可以是站台捡的,也可以是家里藏的,再写一段车票背后的事,比如‘这张票是当年去外地上学时买的’‘这叶是送爸妈时捡的’。”
这话看似是观察旧车票与梧桐叶时的灵光一闪,实则是复刻前世地球“交通记忆主题展”的文娱形式,只是将“单一车票展示”升级为“车票 树叶 故事”的立体载体,既贴合“城野叶痕”的巡展主线,又能自然伪装成主角基于现场场景的原创设计。
老吴眼睛一亮,立刻从值班室抱出几摞糙纸本——是当年车站用来登记乘客信息的旧本子,纸页泛黄,边缘带着轻微的磨损:“这些本子没用完,纸糙得很,刚好用来做‘车票叶痕册’,比现在的光滑纸能存住故事。”
凌薇接过糙纸本,没做任何修饰,直接在封面上用铅笔写“车票叶痕册”,字迹故意写得松散,有的笔画还带了点飞白:“星娱要是搞这个,肯定会用覆膜精装本,封面上印明星照片,”她边翻本子边说,“可这糙纸的磨损、手写的标题,才配得上这些旧车票,假的再精致,也记不住岁月的痕。”
她还在每一页的左侧留了三指宽的空白,用红铅笔划了道虚线:“这里贴车票,右边写故事,中间夹树叶,像给每段旅程留个小窗口。”
林野的相机对准老吴手里的旧扳道机——手柄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老吴正握着它轻轻晃动,模拟当年扳道的动作。
“要拍居民贴车票的细节,”他对着镜头调试焦距,“比如老奶奶颤着手把1987年的车票贴在本子上,说‘这是当年去北京看儿子时买的’;小伙子把爷爷的旧车票夹在梧桐叶里,在旁边画了辆绿皮火车,说‘爷爷没坐过高铁,我画给他看’。”
他还拍了那张“1996.10.01”的车票,特写票角的折痕和梧桐叶上的锈末,再切到居民新贴的车票,新旧画面在镜头里重叠,像列车驶过不同的时光。
陆哲把录音笔放在候车室的旧长椅旁,一个穿碎花裙的阿姨对着笔讲自己的车票故事:“这张1999年的车票,是我送女儿去上大学时买的,她上车时给我塞了片梧桐叶,说‘妈,想我了就看看叶’,现在每次翻到这张票,我都能想起她当年的样子。”
声音里带着点哽咽,陆哲没做任何后期,直接标注“1999年的梧桐叶与车票”,存进“车票声音库”:“读者翻开‘车票叶痕册’,扫本子上的二维码就能听到这段故事,星娱的声音库只会放合成的‘火车汽笛声’,哪有这些带着人情味儿的真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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