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将军府的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我躺在床上,小腹坠胀得像揣了个铅球,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钝痛。这几天排不出尿的毛病,把我折腾得形容枯槁——明明正值壮年,却连这种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无法自主,说不出的憋屈和难堪。
“爸,再试试这个?”雪儿端着一碗深褐色的汤药走进来,黑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她手里还拿着个热水袋,小心地放在我小腹上,“张妈打听来的方子,说是利尿的,你再喝点试试。”
我看着那碗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汤药,胃里一阵翻腾。这三天,她几乎把能想到的法子都试了个遍:热敷、按摩、各种利尿的汤药和食物,甚至请来了龙海最好的军医,可效果都微乎其微。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胀,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差。
“喝不下了……”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额头上沁着冷汗,“没用的,雪儿,别折腾了。”
“怎么能不折腾。”她蹲在床边,握住我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医生说了,再排不出尿,会影响肾功能的。爸,听话,就喝一口。”
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我心里一酸。这三天,她几乎没合过眼,白天忙军务,晚上守着我试各种法子,眼下的乌青重得像画上去的。十五岁的小姑娘,本该是在演武场肆意挥洒汗水的年纪,却要被我这糟心事拖累,守在病榻前熬得日渐憔悴。
我勉强喝了两口汤药,苦涩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却依旧没什么尿意。小腹的坠胀感越来越强烈,疼得我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爸,你别急,会好的。”雪儿轻轻按揉着我的小腹,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我,“实在不行……就只能插尿管了。”
“不行!”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提高了音量,连疼痛都忘了几分。插尿管?那也太丢人了!我好歹是龙海的将军,怎么能接受这种事?
雪儿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爸,这是最直接的办法,总比一直憋着强……”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别过脸,语气强硬,心里却满是狼狈。
她没再劝,只是默默地收拾好碗筷,转身出去时,脚步似乎比平时沉重了些。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又悔又急——我不该对她发脾气的,她也是为了我好。
或许是汤药里的安神成分起了作用,或许是连日的疼痛耗尽了力气,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走进来,脚步很轻,带着熟悉的雪松香。
我费力地睁开眼,就见雪儿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套亮晶晶的器械——是插尿管要用的东西。她脸上带着点犹豫,见我醒了,吓得手一抖,器械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要干什么?”我吓得一激灵,猛地想坐起来,却被小腹的坠胀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爸,你醒了?”她的脸瞬间涨红,眼神躲闪着,“我、我看你睡得沉,想……想趁你没醒的时候……”
“我说了不行!”我死死攥着被子,像只受惊的刺猬,“拿开!赶紧拿开!”
“爸!你已经憋了三天了!”她急得眼圈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的!就一会儿,很快就好,不疼的……”
“不疼也不行!”我梗着脖子,心里明知道她说得对,可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却像堵墙,死死挡着我的理智,“我是你爸!是龙海的将军!怎么能……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
“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爸。”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黑瞳里盛满了委屈和心疼,“我只想让你舒服点,不想看你疼得难受……”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我心里的防线松动了些,却还是拉不下脸。就在这时,五道身影突然从门外飘进来——是天海、雪剑、黑九龙、苏阳和灵珑五大器灵。
“主人,我们来帮忙!”灵珑晃着铁链,语气里满是坚定。
雪剑飘到我床头,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军,主人是为了你好,请你配合。”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五大器灵用柔和的力量按住了四肢。他们的力道不大,却让我动弹不得。雪儿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格外认真,她拿起润滑过的尿管,动作轻柔得像在处理一件稀世珍宝。
“爸,别怕,我轻点。”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异常沉稳。
冰凉的触感传来时,我还是忍不住绷紧了身体,脸上烧得厉害。雪儿一边轻声安慰我,一边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直到尿管顺利插入,她才松了口气,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尿液顺着尿管缓缓流入引流袋,小腹的坠胀感一点点减轻,我舒服得差点哼出声来。可就在引流袋快要装满时,尿管突然堵住了,无论雪儿怎么调整角度,都再也流不出一滴尿。
“怎么回事?”她急得额头冒汗,伸手捏了捏尿管,却毫无作用。
“算了……就这样吧……”我有气无力地说,能排出这些,已经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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