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前
湄若拉着张日山刚从传送到这里,张日山瞬间空间转换的不适,让他们踉跄着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还没等他看清周遭的环境,目光就猛地钉在了不远处的两个人身上。
红家那个中年人还好说,毕竟是二月红选的人,可旁边那个穿着锦缎棉袄、一脸慌张的年轻小子——不是半截李的宝贝儿子李四地又是谁?
张日山的瞳孔骤然收缩,心里“咯噔”一下。
他太清楚半截李对这个儿子的宝贝程度了,半截李把人护的特别严,把人藏在李府深处,连九门的聚会上都极少露面。
如今这孩子竟出现在青铜门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绝不可能是自愿来的。
“是你把他抓来的?”张日山转头看向湄若,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
他昨天还接到半截李的电话,说这女人闯了李府,言语间满是忌惮,却绝没提儿子失踪的事
想来是半截李发现儿子不见时,已经猜到是这女人下的手,怕是这会儿已经在长沙翻了天。
湄若没理他,指尖摩挲着鬼玺,冰凉的玉石触感让她眼神沉静了几分。
打开青铜门需要两样东西:鬼玺,还有张家的麒麟血。
她本打算自己割手放血——毕竟白安的血她舍不得动,好歹自己跟白安同源血脉。
可刚才看到张日山的瞬间,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张日山是张启山的副官,也是张家麒麟,身上流着稀薄的麒麟血。虽不及白安纯正,用来开门却绰绰有余。
“日山叔叔!”李四地看到张日山,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从红家人身边跑过来
“你怎么也被抓来了?这女人是个疯子!我爹不同意守门的事,直接把我绑到这儿来了!”
他越说越急,眼睛都红了:“我爹肯定在找我,可这鬼地方……日山叔叔,你快想想办法啊!”
张日山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比谁都清楚这女人的手段,连佛爷都被她下了那诡异的痒病,自己这点能耐,根本不够看的。
但他心里却打起了别的主意。
“这位姑娘,”张日山转向湄若,语气尽量放缓,“既然你抓了我来守门,就该知道我是张家的人,守青铜门本就是分内之事。
李四地还年轻,不懂这些规矩,你放他回去,半截李承你这份情,日后必有报答。”
这时候说自己是张家人守门份内的了,早干嘛去了。
他这话听着像是在为李四地求情,实则打得一手好算盘——自己进去是板上钉钉的事,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放李四地出去。
半截李欠了这份情,日后定会全力辅佐佛爷,这笔账怎么算都不亏。
湄若刚从空间里摸出黑金短刀,刀身在风雪里泛着冷光。
听到张日山的话,她动作一顿,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张副官倒是会算计。”
话音未落,她突然抬手,一股无形的灵力凭空卷住张日山的腰,硬生生把他拽到面前。
“你要干什么?”李四地见状,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就想冲上来,却被湄若冷冷一瞥钉在原地。
那眼神太吓人了,像淬了冰的刀子,带着股能把人冻成冰雕的寒意。
李四地只觉后颈一凉,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喉咙里像卡了块石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上三门的人,一个都不能少。”湄若的声音裹在风雪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当年张启山答应得痛快,如今就该遵守了。”
张日山被灵力捆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黑金短刀朝自己的手腕划来。
“你敢!”他怒喝一声,挣扎着想躲开,却被那股巨力牢牢按住。
“嗤——”
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在风雪里格外清晰,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在苍白的手腕上绽开一朵刺目的花。那血比寻常人要浓稠些,带着淡淡的腥甜,正是麒麟血特有的气息。
湄若没给他挣扎的机会,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按向青铜门上的凹槽。
那凹槽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触手冰凉,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纹路,像是某种活物的血管。
就在麒麟血接触到凹槽的瞬间,青铜门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
那些纹路像是活了过来,开始贪婪地吮吸着鲜血,原本青黑色的门壁上,竟浮现出淡淡的金色流光,顺着纹路缓缓游走,像一条条苏醒的金龙。
“这……这是……”张日山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虽说是张家旁支,却也没见过青铜门的,仿佛整座巨门都活了过来。
湄若没空理会他的震惊,另一只手举起鬼玺,对准门中央的钥匙孔按了下去。
“咔哒——”
一声轻响,鬼玺完美地嵌入钥匙孔,严丝合缝。
紧接着,青铜门开始缓缓震动,从门缝里透出幽幽的绿光,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年没动过的机关终于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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