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魔都市经侦总队一支队的办公区,灯火常常彻夜通明。
江屿的办公桌被厚厚的卷宗淹没。
江屿最近接手了一个代号“暗流”的跨境洗钱大案,
涉案金额巨大,资金流向异常,
涉及多个离岸公司和复杂的地下钱庄网络。
作为探组负责人,江屿带领着组员们进入了连续高强度运转的状态。
分析海量银行流水、追踪虚拟货币交易、梳理可疑人员关系网……
江屿的生活被案件彻底填满。
然而,平静的冰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一次外出调查,警车恰好路过震旦大学的侧门。
正是下课时间,青春洋溢的学生们涌出校门。
江屿的目光无意识地投向车窗外,车速在那一瞬间微不可察地放缓。
江屿似乎在熙攘的人群中搜寻着什么,直到车子驶过路口,
江屿才收回视线,下颌线绷紧了几分。
怎么说,江屿也和蒋南孙在一起好几年呢,蒋南孙除了有点小姐脾气外,
其他的都还不错,人又这么漂亮,并且非常喜欢给江屿爆金币。
虽然江屿不缺,但这种行为带来的爱意,江屿是能体会到的。
几天后,周建国把江屿叫到办公室汇报“暗流”案的进展。
听完汇报,周建国没有点评案情,而是拿起桌上的烟盒,
递了一支给江屿。
江屿接过,点燃,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
周建国自己也点了一支,透过烟雾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
像自己孩子一样的得力干将。
“案子要破,人也要喘气。”周建国带着长辈的关切,
“小子,最近拼得有点狠了,眼里的红血丝快赶上兔子了。心里有事?”
周建国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江屿表面的平静。
江屿夹着烟的手指轻微地顿了一下。
烟雾从江屿唇边逸出,模糊了江屿瞬间的神情。
江屿回道:“没事,周叔。案子到了关键期,工作要紧。”
语气平淡,听不出波澜。
周建国深深地看了江屿一眼,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周建国太了解江屿了,这孩子从小就倔,心事重,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
周建国伸手用力拍了拍江屿宽厚的肩膀。
“注意身体,身体垮了,什么都干不了。”
江屿点了点头,捻灭了烟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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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晚餐桌上,气氛也有些沉闷。
蒋鹏飞显得格外焦躁,筷子在碗里扒拉几下就放下,对着手机屏幕唉声叹气。
“爸,怎么了?菜不合胃口?”蒋南孙问道。
“唉!别提了!”蒋鹏飞重重地把手机拍在桌上,
“这破股市!一片绿油油!跟大草原似的!
我重仓的那几只,跌得妈都不认识了!亏惨了!”
蒋鹏飞捶胸顿足,眼神却有些闪烁,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
蒋奶奶皱着眉,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食不言寝不语!鹏飞,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股票涨涨跌跌不是很正常?亏了就亏了,就当买个教训!
安心吃饭!”
戴茵则小声劝慰:“鹏飞,别太着急上火,身体要紧……”
蒋鹏飞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恐慌:
“正常?这次不一样!连……连‘内幕消息’都不灵了!
妈的,这水太深了……”
最后那句话,蒋鹏飞几乎是含混地嘟囔出来的,眼神飘忽不定。
“内幕消息?”蒋南孙的心猛地一沉。
蒋南孙想起江屿曾经严肃地提醒过自己,
要警惕蒋父听信所谓的“内幕消息”,
那往往是陷阱甚至是违法的开端。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包裹住蒋南孙。
江屿正式说过的话,蒋南孙都铭记于心,并且深信不疑。
谁叫蒋南孙这么喜欢江屿呢!
蒋南孙看着父亲闪烁的眼神和焦躁的神情,想问个清楚,
但奶奶和母亲还在吃饭,让蒋南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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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指间沙,悄然滑落。
分手后的第二个月末,魔都迎来了初夏。
震旦大学里,毕业季的喧嚣与离愁交织。
蒋南孙彻底打消了接触他人的念头,先来一段单身时光再说。
父亲的“金融才俊名单”被蒋南孙束之高阁。
相亲的体验如同嚼蜡,非但没有填补空虚,
反而让蒋南孙更加清晰地意识到江屿的不可替代。
那份精神世界的深度共鸣、那份洞察世事的智慧、
那份在关键时刻能给予强大支撑的安全感,
是那些浮于表面的优秀无法比拟的。
这怎么能行,这不是给江屿加buff嘛!
蒋南孙开始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学业和设计中。
最近蒋南孙接了一个颇具挑战性的旧工业区改造竞赛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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