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子伏诛,龙脉得救,邪阵崩毁。
石窟内污秽尽去,只余下被净化后的清朗与劫后余生的宁静。
张牧之手持那枚温润的“正”字令牌,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浩瀚圣道意志,心潮澎湃。他不敢耽搁,立刻循着来路返回。
地道入口处,秦婉儿已将昏迷的吴青松转移到相对安全的位置,正全力以“愈”字真意滋养其濒临崩溃的圣魂本源。
看到张牧之安然返回,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青松师兄如何?”张牧之急问。
“本源受损极重,但性命无碍,需静养恢复。”秦婉儿脸色疲惫,但眼神欣慰。
“先生出手了?”
“是!”张牧之快速将石窟内发生的一切告知秦婉儿,尤其是董砚投影降临、净化邪魔、拯救龙脉、赐下令牌之事。
“先生圣威!”秦婉儿眼中异彩连连,随即看向那枚令牌。
“持此入紫宸殿…先生是要我们…正大光明地揭开这惊天阴谋!”
“正是!”张牧之目光坚定,“婉儿师叔,你护送青松师兄回文华苑疗伤。我持先生令牌,即刻入宫面圣!”
“万事小心!”秦婉儿叮嘱。
张牧之重重点头,不再犹豫,身形如电,冲出地道,朝着灯火通明的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他不再隐匿身形,体内涅盘后的“正”字道种全力运转,磅礴的社稷守护之力毫无保留地散发开来,如同黑夜中的灯塔!
“什么人?!”
“站住!皇宫禁地,擅闯者死!”
宫墙之上,守卫的禁军瞬间被惊动!
弓弩上弦,法阵亮起,无数道凌厉的气息锁定疾驰而来的张牧之!
张牧之毫无惧色,高举手中那枚七彩流转的“正”字令牌,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夜空:
“圣院弟子张牧之!奉文圣护国真人之命!有十万火急、关乎社稷存亡之要事,面呈陛下!令牌在此!速开宫门!”
“文圣护国真人?!”
“是董圣的令牌!”
守卫的禁军将领看着那枚散发着浩瀚圣道气息的令牌,感受着张牧之身上那堂皇正大的守护意志,脸色剧变!
联想到刚才钦天监方向传来的剧烈能量波动和此刻皇宫深处隐隐的不安气息,他不敢怠慢!
“开…开侧门!速去禀报陛下!”
沉重的宫门在机括声中缓缓开启一道缝隙。
张牧之身形毫不停留,化作一道黄光,瞬间没入宫门,朝着紫宸殿方向疾驰!
沿途守卫,感受着那令牌气息和张牧之的威势,竟无人敢拦!
紫宸殿。
夜已深沉,但殿内依旧灯火通明。年轻的皇帝赵寰并未安寝,他独自立于巨大的龙案之后,背对着殿门,望着悬挂的江山社稷图,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愈发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一枚温润的古玉。
殿外传来的喧嚣和那一道堂皇正大、急速靠近的强大气息,让他缓缓转过身。
“陛下!圣院弟子张牧之,持董圣令牌,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当值大太监连滚爬入殿内,声音带着惊恐。
“宣。”赵寰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张牧之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他并未跪拜,只是对着御座方向躬身一礼,将手中“正”字令牌高高举起:
“圣院弟子张牧之,奉师命,特来禀报陛下!钦天监监正玄诚子,实乃前朝邪文宗余孽!
其勾结域外邪魔,于观星台地下布设邪阵,以‘蚀运钉’污秽龙脉,盗取国运,更欲以邪文书写‘逆命圣旨’,篡改天命!
幸得我师董砚及时苏醒,投影降临,诛杀邪魔,净化龙脉!”随后张牧之取出一枚留影玉简,及被邪法玷污、后经我师净化之空白圣旨。
请陛下圣裁!”
张牧之的话语,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寂静的紫宸殿中!
“什么?!”
“玄诚子是邪魔?!”
“污秽龙脉?盗取国运?!”
“董圣投影降临诛魔?!”
侍立一旁的太监宫女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连那见惯风浪的大太监也骇然失色,浑身颤抖!
皇帝赵寰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死死盯着张牧之手中的令牌、玉简和那卷散发着纯净气息的圣旨,苍白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又涌上一抹病态的潮红!
眼中充满了震惊、后怕、愤怒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释然?
他沉默着,一步一步从御阶上走下,来到张牧之面前。颤抖的手,先接过那枚温润的“正”字令牌,感受着其中浩瀚而温暖的圣道意志,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然后,他拿起那枚留影玉简,神识探入。
玉简中记录的,正是石窟内那污秽血池、缠绕龙脉的锁链、玄诚子书写邪文圣旨、以及最后董砚投影降临、净化一切的震撼画面!
尤其是龙脉被锁链贯穿抽取时的痛苦悲鸣,如同尖锥般刺入赵寰的灵魂!
“噗——!”赵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踉跄后退,被大太监慌忙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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