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瑶闻言,嘴角上扬,冷笑一声道:“这老太婆真是,还妄图染指王府的钱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怪不得郡主容不下她,换做是我,也讨厌这样的老货。”
灵悦接着说道:“主人,其实知府张夫人也厌恶她。我瞧见张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嘘寒问暖,一转身出去就捂着嘴偷笑。她跟贴身丫鬟说,以后这府里总算能清净了,这些年她可憋屈坏了。
我还悄悄听丫鬟们闲聊,原来老太婆来了之后,天天逼着张夫人去她那儿晨昏定省。张夫人跟她丈夫说了,可张大人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只能让她多忍忍。”
王梦瑶不禁感慨:“这老太婆真是个搅家精啊!那张大人是什么反应?”
“张大人也烦他母亲。其实不是他主动把老太太接来的,是老太太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写信让他去接,对外却说是张大人孝顺,想把母亲接来奉养。”
“看来张知府还算明事理,不然也给他一颗小药丸,省得他日后为难我们。”
王梦瑶她们不知道的是,实际上,这老太太从前在侯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老侯爷在世时,府中有七位姨娘,其中肖姨娘最为得宠。她生得花容月貌,年纪轻轻,比老侯爷小了整整三十岁。
老夫人在府中时常作妖,老侯爷便会给她脸色看,次数多了,连寿康院都不去了。久而久之,府里的人乃至奴仆都对老夫人颇为轻视。她想给姨娘们立规矩,要求家中的姨娘和郡主要晨昏定省。
郡主当时身怀六甲,自然不肯,回王府向萧老王爷告状。老王爷心疼他的掌上明珠,早朝时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指责老侯爷家的老夫人不仁。老侯爷回家后,一气之下将老夫人禁足了半年,直到郡主生下儿子出了月子才放出来。
这次出来后,老夫人收敛了些,不再要求她们每日晨昏定省,改为三天拜见一次。郡主倒也还算孝顺,依旧坚持去寿康院问安。
可没过几天,老夫人又按捺不住了,把自己的丫鬟送给大儿子做妾,这无异于在郡主刚出月子时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结果可想而知,老夫人再次失败,还被夺了管家权。
直到老侯爷病逝,她才又重新风光起来,将那些姨娘全部送去了庄子或家庙,庶子们也都被分出去自生自灭。
对于郡主,老夫人虽有所忌惮,毕竟郡主的父亲是当今陛下的亲叔叔,但她又咽不下这口气。便把郡主的宝贝儿子接到寿康院抚养,名义上是培养孙子,实则是故意膈应郡主。
郡主哪能受得了这般委屈,直接告到了皇后娘娘那里。皇后娘娘派贴身丫鬟去侯府申饬她为母不仁,这让全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夫人都看了笑话。老夫人实在无地自容,只得写信让二儿子把她接到安宁府。
到了安宁府,老夫人依旧不安分,事事都要插手。张夫人娘家只是三品官员,不敢像郡主那样与她硬刚,只能忍气吞声。如今老太婆中风,再也无法作妖,张夫人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老夫人为什么想要王梦瑶做她家妾?灵悦终于打听到了。原来是这样的,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无儿无女,她唯一的亲人便是在钱庄做伙计的弟弟。平日里,老嬷嬷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总会第一时间送到弟弟那里,毕竟弟弟是他们家唯一的继承人。
一日,老嬷嬷像往常一样去钱庄给她弟弟送东西。弟弟正忙得不可开交,见到姐姐来,匆匆说了句:“姐,今天实在太忙啦!王氏杂货店的王姑娘过来取了一万两金子的货款,我跟着掌柜的忙了半天才得空歇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嬷嬷听后,心中暗自惊讶。回到府邸,她便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后,眸光闪烁,开始琢磨起来:这王老板怎么如此富有?当下便派老嬷嬷去打听详情。老嬷嬷一番打听后得知,王家竟一连两次提取了大量黄金。老夫人顿时眼红不已,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把这笔财富弄到手。
老嬷嬷见状,眼珠一转,献上一计:“他们家不就只有三个女儿嘛,挑一个给小公子做妾,这钱不就变相到咱们家了嘛。”老夫人听后,眼睛一亮,拍手称妙:“此计甚妙!”于是,老夫人借着办寿宴的由头,邀请王老板一家来做客。
宴会上,王老板送上的寿礼更是让老夫人心动不已,她下定决心要促成这门“亲事”。
王梦瑶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后,心中冷笑。当天晚上,她不动声色地给了老嬷嬷一颗小药丸,淡然道:“你就跟着你主子一块好好躺着养老去吧。”第二天,老嬷嬷也中风了,症状跟老夫人一样。
时光流转,到了十一月初三这一天辰时,两辆装饰一新的马车便停在了王家门前。穿戴整齐的小舞和小鱼领着两个机器人假扮的车夫,前来迎接灵溪和灵悦回老家成亲。
福伯热情地给左邻右舍分发喜饼,笑着说道:“家里人少,忙不过来,就不宴请大家啦,给大伙送点喜饼,图个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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