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区域,丛林腹地。
混乱与恐慌,已然彻底吞噬了缅共的先头营。
营长王虎的喉咙已经喊得嘶哑,却无法将任何一道有效的命令传达下去。
建制彻底被打乱,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甚至有的小队因为恐慌,在黑暗中发生了交火。
就在这片彻底失控的混乱中,一阵尖锐高亢,却又细密无比的呼啸声,毫无征兆地从天空中传来。
那声音完全不同于常规炮弹撕裂空气的轰鸣,更像是无数只看不见的毒蜂,振动着金属的翅膀,汇成一股死亡的洪流,俯冲而下。
“咻——咻咻——咻——”
王虎惊恐地抬头望去。
透过枝叶的缝隙,他看到数百个微小的黑点,密密麻麻地从漆黑的夜空中浮现,拖着细微的烟迹,精准地锁定了他们这片混乱的区域。
那是什么东西?
信号弹?
传单?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仅仅闪现了零点零一秒。
下一秒,审判降临。
“轰!轰!轰!轰!轰!”
橄榄球大小的智能子母弹在接触到树冠的瞬间,便轰然炸开,抛洒出成百上千枚预置破片的微型榴弹,形成了一场覆盖式的死亡之雨。
这不是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而是一场高效到令人发指的精准屠杀。
每一枚子榴弹的爆炸,都形成了一张张半径十米的、毫无死角的钢珠风暴之网。
刺目的白光取代了莲花状的火光,在丛林的每一个角落疯狂闪烁,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血肉被高速撕裂的沉闷噗嗤声。
凄厉的惨叫声刚一出口,就被后续更密集的爆炸湮灭。
被撕碎的身体,滚烫的鲜血和内脏,伴随着断裂的树木枝干,被爆炸的气浪抛上天空,又如下雨般落下。
滚烫的血液浇在灼热的弹片上,发出“滋啦”的恶心声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和焦臭混合的怪味。
一个刚刚还在声嘶力竭呼喊着同伴名字的士兵,上半身被密集的钢珠打成了筛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下半身还在神经反射下抽搐着。
一名试图躲在大树后的军官,被一枚经过末端修正、精准命中树干的榴弹,连人带树一同炸成了漫天飞舞的碎肉和木屑。
阵地,瞬间变成了一片血肉磨坊。
没有一发炮弹是浪费的。
每一声爆炸,都精准地收割着鲜活的生命。
那些隐藏在“极乐净土”腹地,由系统提供的【“蜂巢”微型智能迫击炮阵列】,通过无人机在高空进行的实时战场扫描和弹道解算,将这场屠杀,变成了一场冰冷的、数据化的死亡艺术。
地下指挥中心,巨大的主屏幕上。
缅共先头营所在的区域,那些闪烁的红色光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片成片地熄灭。
每熄灭一个,就代表着一条生命的终结。
整个过程安静而高效,屏幕上甚至没有太大的硝烟,只有数据在无情地刷新。
伤亡:98%……99%……100%。
最终,当最后一个红色光点闪烁了两下,彻底变为灰色时,那片区域,重归死寂。
一个满编的加强营,五百多条生命,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从战场上被彻底抹除。
旁边的雷豹,死死攥着拳头,身体因极度的震撼而微微颤抖。
他想起了某次伏击战,他们排拼死拼活,用牺牲七个弟兄的代价才干掉敌人一个班。
而现在……五百人,三分钟。
他看着屏幕上那片已经变成灰色的区域,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沙哑的呓语。
“这……还他妈的叫打仗吗?”
他眼神失焦,喃喃自语,“没有冲锋,没有对射……甚至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见……这叫……审判……”
他看向林栋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崇拜或敬畏,而是一种凡人仰望神明时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恐惧。
“跟着栋哥,别说称霸缅北,就是他妈的打到天上去,老子也敢跟着冲!”
林栋对雷豹的失态毫无反应。
他将整个打击过程的慢放镜头调出,以三维立体的模式,重新在萧凤禾面前的全息沙盘上进行回放。
一颗颗微型榴弹的飞行轨迹,被淡蓝色的数据线清晰地标注出来。
他的手指,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在沙盘上空轻轻划过,剖析着这场死亡盛宴的每一个细节。
“看这里,”他指着几条优先命中的轨迹,“这些是他们的指挥官、通讯兵和机枪手。
摧毁他们的指挥节点和火力支撑点,剩下的人,就会沦为待宰的羔羊。”
“再看这里,”他又指向另一片区域,“这是他们的撤退路线。
我们的攻击,从外围开始,向内收缩,形成一个‘绞索’。
这会最大程度地制造恐慌,让他们无路可逃,摧毁他们的抵抗意志。”
他的声音平静,像是在讲解一道简单的数学题。
战争,在他眼中,就是一连串可以计算和预测的冰冷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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