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源基地的 “糯米饭坊” 藏在西角的暖房里,琉璃顶铺着薄雪,房檐下挂着的腊肉、香肠滴着融化的雪水,本该是满溢糯米香的天地 —— 冬至维度送来的 “泉心糯米” 装在灵韵草编的米缸里,颗粒圆润泛着珠光;立冬维度腌的 “冬暖腊肉” 挂在星核恒温架上,油亮得能映出人影;小寒维度提前寄来的 “糯饭泉原液”,装在混沌保温罐中,打开就能闻到淡淡的泉香。可小宇背着画本,踩着暖房外的积雪跑进来时,最先闻到的不是糯米香,而是一股混杂着干尘与霉味的寒气,呛得他忍不住咳嗽。
他快步走到米缸旁,伸手去捧泉心糯米 —— 昨天帮张爷爷泡米时,米粒还饱满湿润,捏在手里能感觉到细腻的潮气,今天却像抓了一把干沙,指尖触到米粒的瞬间就传来刺骨的凉意,更让他心慌的是,几粒糯米粘在手上,仔细一看,米粒表面裂着细小的纹路,像被晒了半个月的干豆,用指甲一捏就碎成了粉。“怎么又干又冷呀?” 小宇急得直跺脚,掏出铅笔在画本新页上快速勾勒:左边画 “昨日糯米(圆润湿润、无裂纹)”,右边画 “今日干米(带裂纹、一捏就碎)”,中间用红笔标 “寒燥能量?”,还画了个捧着干糯米搓手的小人,旁边画了个带寒气的干尘符号,标 “寒燥双重破坏”。
顺着糯米饭坊往里走,危机比想象中更复杂:星核恒温架上的冬暖腊肉,本该油亮紧实,此刻却泛着灰白色,表皮裂着缝,用手一摸,又干又硬,凑近闻还能闻到淡淡的霉味;混沌保温罐里的糯饭泉原液,罐壁结着一层薄冰,液体变得粘稠,倒在碗里竟像浆糊一样,连一点泉香都没有;最里面的 “蒸糯架”,架上的竹蒸笼蒙着一层灰,蒸笼布干得发脆,一扯就破,蒸架下的火塘早就灭了,塘底的灰烬泛着寒气,连一点余温都没有。
更让小宇揪心的是糯米饭坊中央那棵 “糯饭苗”—— 小寒维度的标志性植物,淡青色的叶片本该像裹了层薄绒,此刻却蜷缩成一团,叶片边缘干得发卷,叶脉泛着死气沉沉的灰黑色,原本该渗出 “糯饭能量” 的根部,埋在又干又硬的土壤里,根须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一碰就断。围着糯饭苗的 “糯饭灯”(用来凝聚暖湿能量的灯),淡青色的灯体泛着灰蒙蒙的光,灯穗被寒燥能量染得又干又脆,风一吹就簌簌掉渣,连一点暖湿能量都释放不出来。
“至姐姐说小寒要煮糯米饭、祭寒神,要是原料都干坏了,跨维小寒糯米饭宴怎么办呀?” 小宇掏出通讯器,手指冻得有点不听使唤,拨通赵阳电话时,声音里带着发抖的寒气:“赵司令!糯米饭坊出事了!糯米干得碎了,腊肉发霉,糯饭苗也枯了!”
二十分钟后,赵阳扛着 “温湿度双检测仪” 赶到,小铁甲跟在他身后,犀角上的青金色光扫过干糯米,米粒上的裂纹短暂地淡了一点,可没过几秒,又被一股无形的能量重新烘干,甚至裂得更厉害。赵阳将检测仪探头贴在糯饭苗根部,屏幕上跳出数据:“湿度 25%(正常糯米饭坊应 60%),温度 - 6℃,检测到‘寒燥能量’,浓度 1.4g/cm3,会极速吸干水分同时释放寒气,双重破坏有机物。”
“是寒燥能量,比冬至的寒凝能量更难缠。” 赵阳蹲下身,指尖的土石能量试图湿润土壤,却只在土表形成一层薄冰,“必须联系小寒维度,他们的糯米饭泉是核心能量源,要是泉眼被堵,整个跨维的糯米饭都做不成。”
众人很快转移到基地东侧的 “跨维临时支援站”—— 这里摆着十几台记录镜,能实时连接各维度场景,墙上挂着能量通道分布图,桌上放着应急的能量转换器。苏瑶将意识草放在检测台上,草叶剧烈晃动,泛着警惕的淡红色;林羽打开主屏幕,调出小寒维度的坐标,画面里很快出现一片被冰雪覆盖的梯田,田埂上的糯稻叶子全是干黄色,风一吹就碎成渣。
“意识草感知到,糯米饭泉被寒燥能量封死了。” 苏瑶指着屏幕,“小寒维度的梯田湿度只剩 18%,糯稻枯败率 98%,比咱们基地还严重。”
小宇赶紧拨通小寒维度的通讯,记录镜里很快出现一个穿着淡青色厚外套的少年 —— 他是小寒维度的族长春,头发像糯饭苗的叶片一样带着薄绒,身后的糯米饭泉旁围着几个族人,正用湿布擦拭泉眼,可湿布刚碰到泉壁就被烘干,“小宇!你们那边也出事了?我们的糯米饭泉被寒燥能量堵了!梯田里的糯稻全干死了,用了二十桶保湿液都没用!”
画面突然切换到小寒维度的 “糯米饭泉” 场景 —— 泉眼周围结着一层厚冰,冰下的泉水泛着灰绿色,泉壁上的 “糯饭纹” 被寒燥能量染成灰褐色,原本该渗出的泉原液,此刻只冒着干冷的白气,泉边的糯饭苗全枯成了干草,连围着泉眼的祭台都裂着缝,台上的糯饭神布偶干得硬邦邦的,一捏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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