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源基地的秋分麦田铺在东坡上,晨露还沾在麦芒上时,本该是满溢麦香的丰收景象 —— 芒种维度送来的 “共生麦” 秆壮穗满,金黄的麦穗垂在半空,风一吹就发出 “沙沙” 的麦浪声;灵韵维度种的 “护穗草” 缠在麦秆底部,防止麦穗过重压弯麦秆;星核维度的暖核珠埋在田埂旁,维持着麦粒灌浆需要的适宜温度。可小宇背着画本跑过来时,最先听到的不是麦浪声,而是麦秆断裂的 “咔嚓” 轻响,像有人在田里悄悄掰断枯枝。
他蹲在最前排的麦田旁,伸手扶住一株麦子 —— 昨天看时,这株麦子的穗子还沉甸甸的,麦粒隔着麦壳都能摸到饱满的形状,今天却发现穗子变得轻飘飘的,麦秆从中间弯了下去,用手一捏,麦秆竟脆得像晒干的芦苇,“咔嚓” 一声断在手里。“怎么这么脆呀?” 小宇皱着眉,剥开麦壳一看,里面的麦粒全是空瘪的,只有一层薄薄的麸皮,轻轻一捻就碎成了粉。
掏出画本新的一页,小宇快速勾勒眼前的景象:左边画 “昨日麦穗(饱满垂落、麦秆粗壮)”,右边画 “今日枯穗(空瘪干瘪、麦秆脆断)”,中间用红笔标 “枯穗能量?”,还画了个捧着空麦穗的小人,嘴角画成下弯的弧线,脚下画了几根断裂的麦秆。画本的边角,他还特意贴了片昨天摘的麦叶标本,那时的麦叶墨绿鲜亮,现在和手里的枯麦叶比起来,像两片不同季节的叶子。
顺着麦田往后走,危机看得更清楚:缠在麦秆上的护穗草全蔫成了细线,一扯就断,草叶泛着灰黄色,没了半点生机;田埂旁的暖核珠失去了往日的温热,摸起来冷冰冰的,珠体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灰;最里面的 “打麦场”—— 那是用来脱粒的场地,场地上的打麦机齿轮卡着枯脆的麦秆,启动时只发出 “咯吱咯吱” 的怪响,脱下来的麦粒全是空壳,落在地上像撒了一层细沙。
更让小宇心慌的是麦田中央那棵 “麦神苗”—— 秋分维度的标志性植物,金黄色的叶片本该像展开的麦芒,此刻却卷曲着,叶脉泛着死气沉沉的灰褐色,原本该渗出 “麦香能量” 的根部,埋在板结的土壤里,根须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一碰就碎。围着麦神苗的 “麦神灯”(用来凝聚麦香能量的灯),金黄色的灯体泛着灰蒙蒙的光,灯穗被枯穗能量染成了灰褐色,风一吹就簌簌掉渣,连一点麦香能量都释放不出来。
“张爷爷说秋分要收新麦、祭麦神,要是麦子都枯了、麦粒是空的,跨维秋分收麦宴怎么办呀?” 小宇掏出通讯器,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好几次才拨通赵阳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赵司令!麦子枯了!麦穗是空的,麦神苗也快死了!”
二十分钟后,赵阳扛着一台 “麦粒饱满度检测仪” 赶来,小铁甲跟在后面,犀角上的青金色光扫过枯麦穗,麦穗竟短暂地恢复了一点金黄,可没过几秒,又被一股无形的能量压得重新干瘪。赵阳将检测仪的探头贴在麦神苗根部,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数据:“检测到‘枯穗能量’,浓度 1.2g/cm3,抑制麦粒灌浆,导致麦秆枯脆、麦香能量流失。”
“是枯穗能量在搞鬼。” 赵阳蹲下身,指尖的土石能量轻轻覆盖在土壤上,能清晰感觉到土里藏着一种 “吸能枯秆” 的力量,“这种能量比之前的霉腐能量更顽固,会吸走麦子的养分和能量,让麦粒空瘪、麦秆枯脆,普通施肥根本没用 —— 得联系秋分维度,他们的麦泉是麦香能量核心,要是泉眼也被堵了,情况更糟。”
话音刚落,苏瑶和林羽就快步走来。苏瑶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装着用麦神草熬的护苗液,意识草的叶片在桶边剧烈晃动,泛着警惕的淡红色;林羽打开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金黄色线条(麦香能量)断断续续,中间夹着几缕灰褐色的线条(枯穗能量),像一张网,把麦神苗的能量图谱缠得严严实实。
“意识草感知到,秋分维度的麦泉被枯穗能量堵了。” 苏瑶将护苗液倒在麦神苗根部,液体刚碰到土壤,就冒起一缕灰褐色的雾,“麦泉释放的麦香能量只剩平时的 5%,连带着咱们的麦田都受了灾。”
林羽的手指在检测仪上滑动,眉头越皱越紧:“麦子枯败率 95%,麦粒饱满度不足 5%,麦神苗根系损伤率 90%—— 再不想办法,不出半天,所有麦子都会变成空壳,连之前准备的麦仁糕坯都保不住。”
“分姐姐!” 小宇突然想起秋分维度的族总分,赶紧掏出通讯器拨通记录镜的连接。屏幕里很快出现分的身影,她穿着金黄色的短褂,头发像麦芒一样舒展,身后的秋分维度麦田一片狼藉,几个族人正着急地把枯麦秆往外搬,“小宇!你们那边也出事了?我们的麦泉堵了!枯穗能量蔓延,麦子全枯了,用了十桶保穗液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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