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堂主的目光如淬了冰,死死锁着沐沐与凌轩,周身气压低得吓人,连周遭的草木都似不敢晃动。他手掌按在腰间佩剑上,剑身嗡鸣作响,显然已动了真怒,厉声道:“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再敢阻挠门派大事,休怪我剑下无情!”
凌轩下意识将沐沐往身后护了护,身形挺拔如松,毫不畏惧地迎上林堂主的怒视:“林堂主,此事关乎贵派存亡,绝非儿戏。夜影心术不正,与虎谋皮只会引火烧身!”
“放屁!”林堂主怒喝一声,佩剑已抽出半截,寒光刺眼,“夜影先生许诺助我派扩张势力,还送来千斤白银、百株千年灵药,这等实打实的好处,岂是你两个毛头小子的空话能比的?”
周围的门派弟子们窃窃私语,有人面露迟疑,有人则紧盯着林堂主手中的剑,显然是他的死忠。气氛剑拔弩张,只需一点火星,便能引爆冲突。
沐沐从凌轩身后走出,眼神澄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声音清亮却不失诚恳:“林堂主,白银灵药皆是身外之物,若门派覆灭,这些东西又有何用?我等偶然截获夜影密信,他暗中联络魔教余孽,意图里应外合颠覆王朝。王朝一旦崩塌,天下大乱,江湖各派便是他逐个吞并的目标,贵派首当其冲!”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残破的丝帛,上面的字迹虽模糊,却能辨认出“覆灭”“吞并”等字眼,还有夜影专属的玄鸟印记。
林堂主瞥了一眼丝帛,脸色微变,却依旧嘴硬:“不过是块伪造的破布,也敢拿来糊弄我?来人,把这两个奸细给我赶出去!”
几名亲信弟子立刻上前,伸手便要抓沐沐和凌轩。凌轩手腕一翻,折扇展开,挡住了对方的动作,力道沉稳却未伤人:“林堂主何必动粗?我们只是不愿见贵派误入歧途。”
“冥顽不灵!”林堂主怒喝着就要亲自动手,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低声道:“堂主,或许……或许他们说的是真的?前些日子夜影派来的人,行事确实诡异得很。”
这话一出,更多弟子附和起来:“是啊,我听说隔壁青云派拒绝合作后,没过几天就遭人偷袭,弟子伤亡惨重。”“夜影的人要求我们交出门派秘法,这根本不是合作,是掠夺!”
林堂主脸色愈发阴沉,狠狠瞪了那些弟子一眼,厉声道:“住口!谁敢再乱嚼舌根,按门规处置!”弟子们被他的威势震慑,纷纷闭了嘴,但眼中的疑虑却更重了。
林堂主见状,知道再纠缠下去夜长梦多,冷哼一声:“今日暂且饶你们一次,再敢踏入门派半步,格杀勿论!”说罢,带着亲信拂袖而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沐沐松了口气,转头对凌轩道:“林堂主被利益冲昏了头,想说服他难如登天,我们只能从其他弟子和长老入手。”
凌轩收起折扇,点头道:“方才那些弟子已有动摇,说明门派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我听闻贵派有位德高望重的玄清长老,素来公正不阿,对门派事务极有话语权,或许可以找他一试。”
两人打听了玄清长老的住处,一路穿过青石小径,来到门派后山一处幽静庭院。庭院四周种满了翠竹,微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透着几分清雅。院门上挂着“静心居”的木牌,显得格外低调。
沐沐轻轻叩响门环,三声过后,门缓缓打开。一位白发苍苍但双目炯炯的老者站在门口,身着素色道袍,气质出尘,正是玄清长老。他上下打量着两人,声音温和却带着审视:“二位并非本派弟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沐沐和凌轩恭敬地行了一礼,齐声说道:“晚辈沐沐、凌轩,有事想请教长老,事关贵派存亡,还请长老容我们细说。”
玄清长老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侧身让开:“进来吧,院中说话。”
三人在石桌旁坐下,侍女端来清茶。沐沐开门见山,将夜影的阴谋、密信证据以及与他合作的危害一一细说,语气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凌轩则补充了近期江湖上的异动,那些拒绝与夜影合作的门派接连遭难的事例,桩桩件件都有据可查。
玄清长老静静听着,手中的茶杯许久未曾动过,神色愈发凝重。待两人说完,他长叹一声:“其实老夫早有察觉。夜影送来的灵药中,掺有慢性毒素,长期服用会损耗内力,只是老夫没有确凿证据,又碍于林堂主手握实权,不便多言。”
沐沐和凌轩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沐沐连忙道:“长老,如今证据虽不算十足,但已有诸多端倪。您在门派中德高望重,只要您肯出面,定能唤醒更多弟子,阻止与夜影合作!”
凌轩也道:“长老,若任由林堂主一意孤行,不出一月,贵派恐怕便会沦为夜影的傀儡。届时不仅门派基业毁于一旦,弟子们也会沦为刀下亡魂。”
玄清长老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重重点头:“好!老夫不能眼睁睁看着门派毁于一旦。今夜我便召集心存疑虑的弟子,揭露夜影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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