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花店后院。
晨雾未散,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与玫瑰凋零前的最后一缕香气。沈清棠跪坐在铁皮箱前,指尖在高压电源接线端子上飞快跳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手腕一抖,火花“啪”地炸开,灼得她猛地缩手,可她没停,只是咬紧下唇,重新接上导线。
“再试一次。”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在安慰自己。实则这台净化器暗藏苏砚卿留下的双重机关:表层是声波共振装置,深层嵌着一枚“抗体唤醒芯片”——昨夜沈清棠调试时,芯片突然激活,屏幕跳出一行小字“47.3Hz可唤醒T-7抗体携带者”,她才知道这不仅是解毒工具,还是唤醒小满体内潜伏抗体的关键;刚才的“失手”是故意的,她在调整芯片频率,确保能精准激活小满的抗体,只是没告诉林默,怕他分心。
角落里,小满蜷缩在旧毛毯中,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得如同破风箱。她的手指死死抠进地板缝,指甲翻裂,渗出血丝。体内T-8毒素正在吞噬神经,离爆发只剩不到三个小时。但没人知道,她脖颈处有一道淡蓝色荧光印记——那是苏砚卿上次“注射”时留下的抗体标记,此刻正随着净化器的嗡鸣微微发亮,只是被衣领遮住,无人察觉。
林默蹲在她身边,掌心贴着她的额头,滚烫如炭。他盯着沈清棠手中的净化器——那台由苏砚卿遗留图纸改造的声波共振装置,外壳布满焊痕,像件从废品堆里拼出来的救命符。“频率调到47.3赫兹。”林默开口,声音低沉却稳定,“苏砚卿最后说的不是‘摧毁’,是‘阻断传播路径’。我们不能让健康包发出去,但也不能让工人背锅。”
沈清棠点头,迅速调整旋钮。净化器发出低频嗡鸣,像是某种远古生物在苏醒。“林默……”她忽然抬头,眼神微颤,“如果失败了,小满会死,还有成千上万的人……”“不会失败。”他打断她,目光如刀,“我母亲死的时候,没人能替她按下暂停键。今天,我们就是那台暂停键。”实则林默通过末眼已看到,47.3赫兹不仅能阻断T-8,还能激活小满的抗体,只是他没点破,怕沈清棠紧张,想给她惊喜。
就在这时,苏晚推门而入,黑色皮衣裹着妖娆身段,手里攥着一台改装过的掌上电脑(PDA)。她发尾还沾着昨夜暴雨的湿气,眼神却亮得惊人。“‘蜂巢’权限结构破解了。”她将屏幕甩到桌上,“小柯的工牌能接入冷链车全球定位系统(GPS)后台,伪装成系统自更新,植入一段伪指令——让车辆在九点整自动锁死,报出F7故障代码。”
林默眯眼:“F7是动力系统校验失败,属于高危故障,触发后全车断电,无法远程重启。”“对。”苏晚勾唇一笑,带着几分危险的妩媚,“就像心脏突然停跳,但尸体还没凉。”实则苏晚的PDA里藏着老吴的追踪程序,伪指令不仅能锁车,还能实时定位“清道夫”的位置;她的“妩媚”是伪装,皮衣内侧缝着微型录音器,正录下所有人的对话,确保后续行动有记录可查。
林默站起身,走向角落的背包,取出一块巴掌大的信号贴片——灰黑色,边缘带磁吸触点,是他昨夜用签到解锁的“念力操控”能力反复调试过的微型干扰器。“我去物流中心。”他说。“你疯了?”沈清棠猛地抬头,“那是楚怀瑾的眼皮底下!”“正因为是眼皮底下,才最安全。”林默扯下保洁服外套,换上送水工的蓝色制服,嘴角扬起一丝冷意,“谁会注意一个搬水的?”实则制服内侧缝着苏砚卿给的“楚氏员工通行证”,能避开物流中心的一级安检,送水桶夹层藏着T-8解毒剂样本,万一被抓,能自保。
八点十五分,楚氏物流中心外。
晨光斜照,一排冷链车整齐列队,车身上“怀瑾慈善”四个字金光闪闪,像披着圣光的毒蛇。广播声从喇叭里传出,温柔而庄重:“今日‘健康包’将覆盖全市三百个社区,惠及十万家庭……”林默推着送水车走近,低着头,帽檐遮住半张脸。
他心跳平稳,但体内“末眼”已在悄然运转——视野边缘,浮现出几个模糊的死亡影像:工人倒地抽搐、孩童口吐白沫、救护车鸣笛撕裂长空……全是T-8爆发后的惨状。实则这些“影像”是楚怀瑾通过末眼投射的幻象,想逼林默放弃,林默早就识破,故意表现得“凝重”,让楚氏以为他被震慑。
他深吸一口气,靠近主控车。司机正在喝水,林默趁机弯腰,借送水桶遮挡视线,指尖轻弹,念力悄然释放——那枚信号贴片如受无形之手牵引,稳稳吸附在车载诊断系统(OBD)接口上。“滴”的一声轻响,几乎不可闻。他退后两步,低头离开,背影淹没在晨光中。实则贴片不仅是干扰器,还能复制司机的指纹,林默刚才弯腰时,已用掌心的硅胶膜拓下司机指纹,为后续进入楚氏系统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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