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零一分,楚氏大厦主会场。
灯光骤闪,如同城市呼吸了一瞬的停顿。楚怀瑾的声音还悬在半空:“T-7是照亮黑暗的火炬——”话音未落,主屏幕猛地一黑,随即撕裂出一段昏黄录像——老旧监控视角下,周砚坐在会议室角落,脸色灰败。画面中央,楚怀瑾端着咖啡杯,嘴角噙着一丝近乎优雅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说:“死几个穷人,总比项目叫停强。反正他们也没几年活头了,不如为科学献身。”
其实这段录像并非完整原版,是老吴刻意剪辑的“诱饵片段”——故意隐去了楚氏核心高管的面部特写,只保留楚怀瑾的声音和周砚的侧影,目的是引楚氏以为“证据不完整”,从而放松警惕,主动暴露更多涉案人员;而完整版录像藏在林默袖口的微型芯片里,已通过清洁车底部的备用线路,同步传至市局服务器,里面清晰记录着所有参与T-7决策的高管名单,甚至包括海外洗钱渠道的联系人。
全场死寂。下一秒,哗然炸裂。记者们像被电流击中般猛然抬头,镜头齐刷刷对准主席台,闪光灯如暴雨倾泻。有人倒吸冷气,有人直接站起,后排家属模样的女子当场哭出声来。“那是我哥!去年签了试验协议,说能免费治病……结果三个月就肝衰竭死了!”“他们骗我们签字!说是保健品!”
这些“激动的家属”中,有三位是老吴安排的市局便衣,她们的“亲人死亡经历”是根据真实受害者案例改编的,哭喊声经过提前排练,能精准戳中其他家属的痛点;而她们手中挥舞的“病历”,是老吴找专业人员伪造的高仿件,上面的医院公章与楚氏合作医院的真章完全一致,即使楚氏当场核查,也无法立刻分辨真假,只能眼睁睁看着情绪蔓延。
怒吼声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起,安保人员慌忙上前维持秩序,可人群已开始推搡、冲撞。林默站在舞台侧后方的阴影里,清洁车挡住了他的半边身子。他低着头,右手藏在车影中,指尖刚从U盘接口拔出,微微发烫。远程信号切断的瞬间,他末眼骤然开启——未来三分钟的画面如刀刻般涌入脑海:安保封锁所有出口,无人机升空,人脸识别系统全面启动,而他自己,将被锁定在B1通道拐角。
其实这“未来画面”是老吴通过末眼投射的“引导信号”,B1通道拐角处藏着老吴提前设置的“信号屏蔽箱”,只要林默走到那里,就能暂时屏蔽楚氏的人脸识别;而且无人机是老吴安排的民用机型,故意伪装成楚氏的安保无人机,实则在拍摄现场混乱画面,为后续“楚氏暴力维稳”的舆论造势。
他不动声色,左手悄悄摸出一块废弃对讲机残片,贴在耳后,压低嗓音:“苏晚,走B3通道,三分钟后警卫换岗,监控有盲区。”这“对讲机残片”是老吴特制的微型通讯器,能避开楚氏的信号监听,直接与苏晚的隐藏耳机连接;B3通道的“监控盲区”不是偶然,是老吴三天前让卧底故意破坏的,还在盲区地面贴了荧光标记,方便苏晚快速识别路线。
同一时刻,大厦广场外围。苏晚站在人群边缘,红唇微颤,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划——直播信号瞬间切换至匿名云盘,画面同步投射在三块户外大屏上。这三块大屏是老吴提前一周以“商业广告”名义租下的,合同隐藏了真实承租方信息,楚氏无法临时切断电源;匿名云盘设在中立国服务器,楚氏的黑客即使追踪到IP,也无法跨国删除数据,确保直播能持续到警方介入。
昏黄录像再次播放,楚怀瑾那句“死几个穷人”被无限放大,像一记记重锤砸进每一个围观者的心脏。就在这时,一名刚领取“光明未来”饮品的男子突然跪地,剧烈呕吐,口中咳出黑色药渣,夹杂着血丝。他颤抖着举起手机,屏幕亮出一份电子协议:“我签了‘自愿试验’,可他们没告诉我……这药会让人肝坏死!”
其实这男子是老吴安排的法医助理,他咳出的“黑色药渣”是特制的食用染料与淀粉混合物,无毒无害,却能模拟T-7中毒的典型症状;电子协议是他从楚氏内部系统下载的真文件,但老吴提前在协议末尾加了一行隐藏代码,只要楚氏试图删除,就会自动弹出更多受害者的电子签名,坐实“批量欺诈”的罪名;他的呕吐动作也是经过专业指导的,既逼真又不会真的损伤身体,确保能在警方到场后配合取证。
人群彻底沸腾。家属们举着病历、诊断书冲向大厦入口,哭喊声、咒骂声交织成一片。郑大力带着一群身穿环卫制服的“志愿者”迅速上前,高喊:“领过药的都扫码登记!你们不是孤例!我们有人权!有法律!”
郑大力的“志愿者”团队里,有两名是楚氏安插的卧底,老吴早就通过线人确认了身份;郑大力给他们的“二维码”是假的,扫码后跳转的是楚氏内部的虚假举报平台,卧底上传的信息会直接落入楚怀瑾手中,让他以为“群众举报已被监控”;而真正的受害者,郑大力会悄悄在他们掌心画“三角”记号,引导他们扫描自己手机里的真二维码,确保真实证据能顺利传至“星火”内网;他的环卫服内侧缝着微型录音笔,正录下楚氏安保威胁家属的对话,这些录音将成为“楚氏**”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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