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陀路内,杀声骤起!
刘备迟迟不见花荣与时迁回返,心中焦灼渐浓。
忽闻哨箭破空,他再无犹豫,双剑应声出鞘。
“林教头,鲁大师,随我接应!其余人马原地结阵,谨防有诈!”
话音未落,他已一马当先,率数名精锐沿时迁留下的暗记疾驰而入,直插盘陀路深处!
林间光影斑驳,战况一目了然。
花荣正陷苦战,银枪舞动如轮,每一次与栾廷玉铁棒相撞,都震得他虎口发麻。
这厮棒法绵密,气力悠长,竟如一道铁壁将他死死拖在原地。
另一侧,时迁在祝氏三杰围攻下左支右绌,身上已添数道血痕,情势危急。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啸破空而来!
“休伤我兄弟!”
刘备身如疾风,双剑化作两道惊鸿,率众直插入战团中心!
庄墙之上,祝朝奉看得真切,急挥旗号。
盘陀路中异变顿生!
无数手持长竿挠钩的庄客自暗处涌出,三五成群,步履奇特,转瞬布成一座挠钩阵!
长竿或钩马蹄,或绊人足,专攻下三路,借复杂地形将梁山众人速度一滞,如陷泥沼。
然而梁山此番前来的皆是百战精锐,在刘备指挥下刀枪并举,挠钩纷纷断裂。
虽一时被困,阵脚丝毫不乱,进退有据, 竟让占尽地利的祝家庄一时无可奈何。
另一边,祝氏三兄弟见刘备闯入,欺他文士模样,挺枪挥刀便围了上来,意图擒贼擒王。
却见刘备神色不变,双剑一展,顾应剑法倏然施展!
此剑法守如双璧连环,滴水不漏,攻如二龙出水,寻隙而入。
左手剑格开祝彪刺喉的挠钩,右手剑划向祝虎横扫的朴刀。
剑光流转间,连祝龙阴险刺来的长枪也一并荡开!
虽是以一敌三,竟显得从容不迫,剑招如行云流水,隐隐占了上风。
这番举重若轻的气度,让观战的栾廷玉都暗自心惊。
“哥哥!”
花荣与时迁见刘备来援,精神大振。
那边厢,林冲见栾廷玉气度不凡,知是劲敌,挺起丈八蛇矛迎上。
“阁下好身手,林冲请教!”
“来得好!”
栾廷玉眼中精光一闪,浑铁棒带着恶风横扫。
枪棒相交,声震四野!
林冲只觉一股沉雄力道顺矛杆传来,心中暗惊:“好力气!”
栾廷玉亦是目光一凝,感受到对方枪法中蕴含的沙场杀气,不敢怠慢。
瞬间枪影如林,棒风呼啸,两人转眼斗了十余合,竟是旗鼓相当!
有刘备挡住祝氏三杰,林冲缠住栾廷玉,花荣压力骤减,趁机护着时迁向林外撤去。
“哪里走!”
一声暴喝传来,呼延灼如旋风般杀到,拦住去路。
双鞭化作两道乌光,挟着败军之将的愤懑,狠狠砸向花荣!
“直娘贼!吃洒家一杖!”
鲁智深早已按捺不住,水磨禅杖卷起狂风,如同金刚怒目拦下!
两人都是刚猛路子,这一下硬碰硬,震得周围树叶簌簌乱颤!
呼延灼被震得倒退半步,胸中气血翻涌,心下骇然:“这和尚好生凶悍!”
他终究是名将之后,临敌经验丰富,当即顺势卸力,双鞭一摆,再次欺身而上!
此番他不再硬拼,施展家传鞭法,招式精奇,专取鲁智深关节要害。
鲁智深浑然不惧,哈哈一笑:“直娘贼!有点门道!”
他一力降十会,不管对方如何变招,只管以千钧之势横扫竖劈!
杖风呼啸,逼得呼延灼不得不时时回防,直斗得飞沙走石!
你来我往间,又听一声长啸由远及近:“独龙冈上,岂容尔等放肆!”
东边一骑快马如飞而至,马上一条大汉,生得鹘眼鹰睛,性刚貌勇。
正是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
他身着团花战袍,手持浑铁点钢枪,人未到,声先至,端的是威风凛凛!
李应目光扫过战场,见梁山众人虽陷重围却阵型严整,骁勇异常。
尤其那主将双剑敌三杰竟不落下风,不由暗暗叫苦。
他本不愿与梁山死磕,但三庄盟约在此,不得不出手。
当即挺枪加入战团,枪尖一点寒星直刺鲁智深后心!
“呔,花荣在此!休想伤我兄弟!”
花荣将时迁托付给接应人马,回身一枪横扫拦截。
李应枪法一变,如灵蛇般黏上,借力打力,与之缠斗起来。
斗到酣处,他忽地卖个破绽,诱得花荣一枪挥空,身形疾退间反手一扬!
嗤嗤嗤!三道寒光呈品字形射向花荣上中下三路!
那飞刀去势诡谲,隐隐带风雷之声,正是他背藏的五口飞刀!
花荣没料到他还有这手,银枪回防不及,只得一个铁板桥硬生生避开。
虽未受伤,却也惊出一身冷汗,攻势为之一滞。
李应凭借精妙枪法及这手飞刀绝技,竟与花荣斗了个难分伯仲!
刘备见时机已到,不再恋战,双剑一引,喝道:“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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