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
家明和木兰相视一笑。
那个春秋末年率领盗匪数千人的大盗?
他们不仅劫掠财物,更有抢夺妇女之恶习,那时部分华北地区竟将此贼尊为娼妓的守护神,称其为“白眉神”。
据记载,庄子还称他是鲁国贤臣柳下惠的弟弟……
可怎么跑来吴越太湖?
又一个换区重新创业的?
类似上次任务里的那个海盗胡玉?
家明探出脑袋,想看个清楚,可惜天太黑。
顿时气上心头,不禁再次大骂:
“盗跖我儿,莫不是在鲁国混不下去,倒跑来富庶的吴越乞讨?”
“哈哈哈!”虞子期立马跟上。
“我看必是如此。”
“要不就是他的妻妾跟人私奔,他发现家中孩儿竟不是自己的种,便气急败坏寻人至此。”
“结果钱财用光,便无奈在此太湖当个打渔的破落户,拦路讨饭为生。”
这虞子期好的没学到。
但把妹夫的油嘴滑舌泼皮流氓倒学了个透彻。
木兰和尚香听闻两个男人一唱一和的逆天言论,皆摇头耻笑。
“放屁!”
盗跖所在船只规模相较越国的商船还是小上两号。
便只好站立船头,低人一等的仰视,大怒。
“我盗跖近半年抢劫大小商船不下二十。”
“杀人亦过百,汝等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我呸!”
家明往下狂吐一口。
“你爹在此。”
“我儿还不快快跪爬上来,磕头问好。”
“还有旁边这位,是你失散多年的娘舅。”
西施捂嘴窃笑。
这家公子好是厉害。
既能花言巧语哄得女人欢心,又可嬉笑怒骂戏耍贼人。
关键是对上还能博取太宰等人的信任。
世无双应该是他才对吧?……
郑旦则在舱房中罚跪,不敢起身。
唯有侧耳倾听,听到好笑处,也忍不住前俯后仰。
“哈哈哈,好外甥。”虞子期仰天狂笑。
“先狗叫上几声听听。”
“兴许舅舅还赏你几个狗啃剩的馒头呢!”
“啊!……”
一声暴怒的嚎叫响彻夜空。
“欺人太甚!”“我必杀汝等!”
“弟兄们,给我放箭!”
“过来。”家明突感被拽,倒进木兰怀中。
片刻之后,嗖嗖嗖的声响遍布上空。
笃笃笃……
连绵不绝的箭雨倾泻而下。
一时,所有人均无法抬头。
“上锁钩。”
随着一声声的啪嗒啪嗒,左右共四条带钩锁链结结实实挂上商船。
“搭梯子。”
“见一个杀一个,女人除外!”
“杀啊!……”
众水匪群情激昂,踩上竹梯,直奔吴国商船。
刚走一半,傻眼!
八把弓弩正对自己胸口。
“呵~不是很威风嘛。”
“看看是你们这帮草芥村夫厉害,还是本郡主的刀箭更快。”
“尚香,用不着跟此等贱人废话。”
嗖嗖之声不绝于耳。
落水之音格外动听。
“大哥,不好啦……”
一群小弟哭丧着脸大喊:
“他们配有兵士和弓弩。”
“咱们已经损失十几个弟兄。”
“什么?”盗跖大惊失色,不禁咬牙切齿。
“继续佯攻,掩护李四,王二麻子。”
商船上,兵士们不断放箭。
偶尔有一两个侥幸登船的漏网之鱼,也很快被伍子胥虞子期等斩杀。
“哈哈哈!盗跖我儿。”
家明心中火气未消。
这孙尚香,不管在家里,还是外头,一样都不给自己面子。
真是服了她……
回家必在卧房好好抽打调教,以泄心头之恨。
“怎么还未登上你爹的船?”
“莫不是天生的肾痿?不举?”
“你!……”盗跖拦路抢劫十几年,何曾受过如此天大屈辱。
恨不能飞身上去,将骂自己的狂徒千刀万剐。
“你给我等着。”
盗跖恼羞成怒,在船头来回踱步。
“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甲板上的战斗如火如荼,不断有贼人跌入湖中,也有吴国兵士因伤倒地不起。
“王妃,你先回船舱吧。”
西施一会儿看家明,一会儿瞅木兰。
竟忘记此刻正是生死交战。
伍子胥内心还是忠于吴王,只好抽空劝诫。
“外头太危险。”
“您还是进去避避吧。”
“也行吧。”
西施往左看花木兰迅如闪电般砍下一水匪脑袋,恋恋不舍。
往右则见家明用箭射穿贼人心口的潇洒身姿,又流连忘返。
哎……
一声叹息之后。
便信步袅袅地往舱房走去。
殊不知,两名贼人正好从船尾用手钩顺利登船。
正潜伏在舱门附近的木桶后。
“麻子,你可听得真切?”
“一点不虚。”王二麻子掏出腰间短剑,轻声低语:
“刚才那老头叫她王妃。”
“你再看,这哪里是商船的人员和武器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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