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兄,算啦。”
伍子胥不愧武将,手脚利索。
三两步就赶上文种,一把拦住。
“你我还是回到桌案,继续吟诗作对。”
“再干上他十几二十坛。”
“虞兄,还请三思而后行啊。”
伯嚭紧抱虞子期,生怕他一怒之下,击杀文种。
那自己和两位美妾,真的唯有亡命天涯。
估计命也不久矣……
虞子期虎视眈眈,双目冒火。
此人若敢下流调戏大姨和十六姨,自己就在他开口那一刻,断其颈喉。
再扔入湖中喂鱼……
太宰申胥一前一后,苦苦劝慰,带着哀求。
“休要阻拦。”文种高声大叫:
“船头的两位贤弟,可否一起相拥共饮乎?”
“姐姐,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
郡主皱起柳叶细眉,右手已然握住剑柄。
木兰远眺前方,额头微蹙,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旋即转身,小步走至几位醉酒人士跟前。
眼神清冷,面无表情。
“大人,你刚才说什么?”
“啊!……我,我说……”
文种突感寒意。
似乎命悬一线,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
只见对面的女人突然嘴角轻微一抽。
“啊!……”
文种惊声大叫,腿软跌倒在地。
酒已醒来大半,化作额头汗珠。
伯嚭伍子胥心中大骇,但凡这女魔有一丝不悦,恐怕得屠尽这船上所有人……
“三位大人。”木兰不紧不慢,语气平淡:
“请立即随我来船头。”
完了!
伯嚭伍子胥心想:
这分明是要在船舷边杀人灭口,方便抛尸湖中啊……
三人惶恐不已,止步不前。
“还不快些。”尚香公主脾气大。
见三个老东西磨磨蹭蹭,心中厌烦无比,怒声大叫:
“是不是要我用这鱼肠剑来请你们?”
“岂敢岂敢!”
伯嚭带头,大踏步登上船头。
心想,自己没做错什么,要死也不是自己。
伍子胥紧随其后。
虞子期揪住文种衣领。
把瑟瑟发抖的他,几乎是拎到木兰身边。
“各位,请看左前方”。”
众人随着木兰手儿一指。
只见江中薄雾里,隐约透出两艘船来。
一大一小,正朝自己飞速驶来。
文种伯嚭伍子胥,纷纷大松一口气。
原来不是要杀人啊!
那来什么都好……
“文种大人,那莫非是派来迎接我等的越国船只?”
伯嚭恨不能立即踏上都城会稽的土地。
虽说逃过展如的追杀,但心底依旧惴惴不安。
“我等才行三个时辰。”
文种感觉甚是奇怪,距离制河(钱塘江)还有一日多呢。
“断不是我国船只。”
随即高声吼叫:
“各位兵士听令,严加防范!”
“如是水匪,直接放箭射死。”
“是,大人。”
刚才的欢乐瞬间消失不见。
伯嚭忐忑不安看一眼伍子胥。
“不会是吴国的追兵吧?”
“有也是在我们后边。”
申胥搓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怎地这一路上竟如此多坎坷。”
明明还在饮酒作乐。
这么快又要陷入困境?……
他似乎已经听见摇旗呐喊声,兵戎相见声,厮杀倒地声。
伍子胥求助地看向木兰,言辞恳切。
“不知家公子和王妃是否已完事。”
“或者请他闲暇之余,抽空前来应敌?”
木兰看一眼尚香,心中顿觉好笑,便没好气地说道:
“子期,去把你妹夫喊来。”
“好的,大姨。”
“不劳烦你,我去就行!”不由分说,郡主飞身,跳下近两米木阶。
很快。
一声震天娇吼炸破太湖的午夜。
“还不死出来!”
“信不信本郡主阉了你。”
家明正在兴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舱房门被猛然踹开。
家明当场吓得浑身一哆嗦,伴随着郑旦一声长长的娇喊,慌忙应道:
“出来了!出来了!”
可千万别像赤壁那次,为了一时爽,丢了性命!
遂一瞬间穿好衣服,奔至门口。
只见孙尚香杏眼圆瞪,横眉怒目,就差拔剑……
“你给我死过来。”
郡主一把狠狠揪住家明左耳。
心想刚好前后账一起算,便用尽全力掼在地上。
郑旦刚整理好衣物。
一见,大惊失色。
这?……
哪有弟弟教训责打兄长的道理?
太离谱了……
既然自己已是家公子的人,那无论如何也不能见家里乱了纲常……
于是起身,指着孙尚香,破口大骂:
“好你个外表英俊,内心卑劣的东西。”
郑旦万千愤怒,口沫横飞:
“岂不闻长兄为父,你不仅不尊敬,甚至殴打我的夫君,就不怕杖责七十,流放三千里?”
郡主一听,当即眼红牙裂,如熔岩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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