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向三早早起床,准备下田耕作。
但刚出门,就看到隔壁的王婆子坐在门口哭泣。
“王婆子,怎么了?”向三关心地问。
王婆子是个寡妇,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孙子生活。她抬起头,满脸泪痕:“三子啊,我家的牛昨晚突然病倒了,现在不吃不喝。没有牛,我怎么犁地啊?这春耕可不能误了,误了就没收成,没收成我和我孙子就得饿死啊!”
向三想了想,说:“王婆子别急,我来帮你。”
王婆子惊讶:“你?你自己的地都还没耕完,怎么帮我?”
“我可以晚上耕我的地,白天先帮你把地犁了。”向三平静地说,“反正春耕时节,多干点活不算什么。”
“可是...可是你自己的身体...”王婆子知道向三身体不算好,前段时间还病过一场。
“没事的。”向三微笑,“帮你不会让我累死,但不帮你可能让你们饿死。这个账,我算得清。”
这是平衡的第一课——在自己的利益和他人的需求之间找到平衡点。
向三确实有自己的田要耕,但王婆子的困境更紧迫。帮助她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但能让她度过难关。这就是合理的平衡。
接下来的几天,向三白天帮王婆子犁地,晚上借着月光耕自己的田。
虽然辛苦,但他的心很充实。
在劳作中,他体会到了一种简单的快乐——不是来自宏大的成就,而是来自实实在在的帮助。
看到王婆子的地被犁好,看到她感激的眼泪,看到她小孙子天真的笑容,向三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满足。
这种满足,和他曾经拯救整个现实层次的满足,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因为自己的行为给他人带来了价值。
只是规模不同,但意义同样真实。
但就在向三以为一切顺利时,新的挑战出现了。
村里的恶霸张豪看上了王婆子家的那块地,因为那块地靠近河边,是村里最肥沃的田。
他带着几个狗腿子来到王婆子家,威胁她把地卖给他,而且价格只有市价的一半。
王婆子当然不同意,那块地是她和孙子活命的根本。
张豪恼羞成怒,当着众人的面打了王婆子一巴掌,还威胁说如果不卖,就让她在村里待不下去。
向三恰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心中涌起愤怒——这是对弱者的欺凌,是对正义的践踏。
但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农夫,没有武功,没有法术,甚至身体还不算强壮。如果直接对抗张豪,很可能会被打得很惨。
这是平衡的第二课——在正义和现实之间找到平衡。
向三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张豪,王婆子的地她不想卖,你就别强求了。”
张豪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向三,冷笑道:“哟,向三?你一个穷鬼,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不是管闲事,是讲道理。”向三平静地说,“王婆子的地是她自己的,卖不卖由她决定。你强买强卖,不合规矩。”
“规矩?”张豪大笑,“在这村里,老子就是规矩!”
他挥手让手下上前,要给向三一个教训。
向三没有退缩,也没有硬碰硬。
他大声说道:“乡亲们!大家都来看看!张豪强买王婆子的地,还要打人!这种事如果大家都不管,下次就轮到你们了!”
他这一喊,周围的村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围拢过来。
张豪虽然是恶霸,但他的威势很大程度上来自于没人敢反抗。如果大家都看着,他也不敢太过分。
“怎么回事?”村长听到动静,也拄着拐杖赶来。
向三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周围的村民也纷纷作证。
村长是个公道的老人,他严肃地对张豪说:“张豪,你这样做不对。王婆子的地,她不愿意卖就不能强求。”
“村长,您老糊涂了!”张豪不满地说,“我给钱买地,又不是白抢,有什么不对?”
“价格只有市价一半,还威胁恐吓,这叫买吗?”向三冷静地说,“如果张豪你真心想买,就出一个公道的价格,让王婆子自愿卖。如果她还是不愿意,那这地就是她的,谁也不能强求。”
周围的村民纷纷点头。
村长也说:“向三说得对。张豪,你要么出个公道价,要么就别再纠缠了。”
张豪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村民,知道今天占不到便宜,只能恨恨地说:“好,你们等着!”
他带着手下离开了,但走之前狠狠瞪了向三一眼。
王婆子感激地拉着向三的手:“三子啊,你这是救了我们祖孙啊!但是...但是你也得小心,张豪这人睚眦必报,他肯定会找你麻烦的。”
向三笑了笑:“没事,该做的事总得有人做。”
村长拍了拍向三的肩膀:“好小子,有骨气。不过你确实要小心,张豪不是善茬。”
向三点点头。
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但如果因为害怕报复就对不义之事视而不见,那他还谈什么平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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