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皇宫的朱红宫门,陈砚的鞋底突然传来 “啪叽” 一声 —— 不知何时沾了狸花猫踩过的腐臭黏液,在光洁的汉白玉台阶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活像一条诡异的黑色长蛇。云漪强忍着笑,用袖口掩住口鼻,调侃道:“你这是给皇宫‘上香’来了?等会儿要是熏得陛下打喷嚏,咱们这‘面圣’可就成‘闹剧’了!” 李婉则警惕地盯着两侧廊下的侍卫,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压低声音道:“不对劲,这些禁军的佩刀纹路,和画舫上的杀手如出一辙,咱们得小心行事。”
话音未落,前方转角处传来环佩叮当声,如珠玉相撞,清脆悦耳。一位华服贵妇在宫娥簇拥下款步而来,绫罗绸缎在她身上流光溢彩。狸花猫突然炸毛,背上的毛发根根竖起,“嗷呜” 一声窜上陈砚头顶,利爪勾住他的发髻,疼得陈砚龇牙咧嘴,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他刚想伸手把猫儿拽下来,却见贵妇袖中滑落半块丝帕,上面绣着的九尾狐图腾栩栩如生,竟与慈恩寺壁画中的神秘符号完全相同。
“大胆狂徒,见了淑妃娘娘还不跪下!” 宫娥尖声呵斥,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刮过玻璃。陈砚慌忙行礼,却因头顶猫儿捣乱,身体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摔了个五体投地,额头重重磕在石阶上,发出 “咚” 的闷响,在寂静的宫殿中格外清晰。淑妃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却闪过一丝阴鸷,那笑容如同带刺的玫瑰,美丽却暗藏危险:“听闻陈公子身怀奇术,不知能否为哀家表演一二?”
云漪刚要开口阻拦,陈砚已从怀中掏出沾满污渍的玉珏。刹那间,淑妃身后的宫灯无风自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传来 “咔嚓” 脆响 —— 竟是她腕间的玉镯突然炸裂,碎玉飞溅。淑妃脸色骤变,原本优雅的面容瞬间扭曲,拂袖而去,临走前狠狠剜了陈砚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李婉凑近他耳畔,声音低得如同蚊蝇:“这女人的指甲上,沾着和沉船怪人黏液同样的荧光,看来她和换骨盟脱不了干系。”
三人在侍卫带领下继续前行,穿过一道道宫门,路径愈发偏僻。四周的宫殿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中回荡。云漪的软鞭突然绷紧,如同一条警觉的灵蛇,缠住廊柱猛地一拽,带着众人向后急退。几乎在同一时刻,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嗖” 地钉入墙壁,溅起阵阵火星,弩箭上的绿烟袅袅升起,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调虎离山!” 陈砚大喊,话音未落,四面八方涌出数十名蒙面死士,他们身着黑衣,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蓝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狸花猫 “嗖” 地钻进陈砚袈裟,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云漪甩出软鞭卷住一名死士手腕,却发现对方皮肤硬如铁石,鞭梢弹回时速度极快,差点抽到自己。李婉掏出腰间令牌当飞镖掷出,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却被死士用刀背轻松磕飞,反而砸中陈砚后脑勺。“哎哟!这是自家人!” 陈砚抱着头跳脚,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慌乱中撞翻一旁的青铜仙鹤灯。仙鹤灯倒下的瞬间,燃烧的灯油如火焰瀑布般泼向死士,顿时燃起熊熊烈火,火光照亮了死士们冷酷的面容。
混乱中,一名死士趁云漪分神,挥刀直取她咽喉,刀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千钧一发之际,陈砚抄起地上的灯架,像抡锄头般横扫过去,却因用力过猛,自己原地转了三圈,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地栽进李婉怀里。李婉被撞得后退几步,正巧踩到狸花猫的尾巴。猫儿吃痛,“嗷” 地一声窜上死士肩头,利爪如闪电般抓瞎了对方双眼,死士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宫殿中回荡。
“别恋战!找密道入口!” 云漪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她甩出软鞭卷住两人腰带,借力荡上飞檐。下方死士们纷纷甩出锁链,试图将他们拽下来,却不料锁链相互缠绕,缠住彼此的腿脚,一个个像被捆住的粽子,摔成一团,咒骂声此起彼伏。陈砚趴在瓦片上,从怀中掏出羊皮地图对照,借着微弱的月光,突然发现远处的角楼飞檐,与地图上的标记完美重合,心中不禁一喜。
三人刚靠近角楼,脚下的瓦片突然翻转,仿佛一张巨大的嘴,将他们坠入暗室。暗室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让人作呕。中央,一具穿着龙袍的干尸端坐在宝座上,干枯的手指紧紧握着半块玉珏,与陈砚怀中残片严丝合缝。“这是…… 先帝?” 李婉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话音未落,干尸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口中喷出黑色雾气,雾气如毒蛇般在暗室中游走,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狸花猫弓起脊背,对着雾气连打三个喷嚏。神奇的是,喷嚏竟吹散黑雾,露出墙壁上的机关按钮。陈砚正要去按,头顶传来 “轰隆” 巨响,数十根尖锐的石锥破土而出,如同一群破土而出的怪兽,带着死亡的气息。云漪甩出软鞭缠住横梁,李婉则掏出随身携带的辣椒粉撒向石锥,辣椒粉在空中弥漫,呛得机关运转的齿轮 “咔咔” 作响,石锥的下降速度明显减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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