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慈恩寺的晨钟撞碎薄雾,却惊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气息。陈砚裹着件补丁摞补丁的袈裟,活像个刚从丐帮进修归来的 “花和尚”,头顶还歪戴着僧帽,帽穗时不时扫过鼻尖,痒得他直打喷嚏。云漪女扮男装混乱 pilgrims 中,手里的檀香拿反了都浑然不觉,烟雾直直往自己脸上扑,呛得她直咳嗽,模样滑稽又狼狈。李婉则扮成卖斋菜的村姑,腰间藏着的御赐令牌把围裙都坠歪了,走路一颠一颠的,活像只摇摇摆摆的小鸭子。
“这慈恩寺的香火,比画舫上的烟雾还呛人。” 云漪揉着通红的眼睛,小声嘀咕道,还不忘偷偷瞥向四周,警惕着潜在的危险。陈砚刚要接话,狸花猫突然从他袈裟里探出头,“喵呜” 一声打翻了功德箱,铜钱撒得满地都是,在石板上骨碌碌地滚得到处都是。守着功德箱的小沙弥瞪大了眼睛,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而周围的 pilgrims 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地捡铜钱时,大雄宝殿的佛像突然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陈砚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他注意到佛像的右眼竟闪过一道幽蓝的光,诡异而神秘。“快看!” 他压低声音,激动地扯着云漪的衣袖,结果用力过猛,把云漪的假胡子都拽了下来。云漪慌忙捂住下巴,脸涨得通红,模样滑稽极了,惹得旁边的 pilgrims 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李婉眼疾手快,一把将假胡子塞回云漪脸上,嘴里还小声抱怨:“你俩能不能别在这节骨眼上出洋相!” 三人佯装若无其事地靠近佛像,却发现佛像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暗门,门内飘出阵阵阴冷的风,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心有诈。” 云漪握紧腰间软鞭,率先踏入暗门。陈砚刚迈进去半步,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呈大字型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尴尬地挠挠头,嘟囔着:“这地板比画舫上的还滑,是不是有人故意抹了油啊?” 众人还没来得及笑话他,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照得人睁不开眼。数十名蒙面人手持弯刀,从黑暗中现身,将他们团团围住,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交出玉珏残片!” 为首的蒙面人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陈砚下意识地摸向怀中,却摸到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 不知何时,狸花猫在他怀里打翻了装斋饭的油盒,现在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油渍,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猫儿是来帮倒忙的吧!” 他哭笑不得地想着。
云漪甩出软鞭缠住最近的敌人手腕,却发现对方皮肤坚硬如铁,软鞭抽上去只留下一道白痕。“小心!他们身上涂了金刚漆!” 李婉大喊着,掏出袖中短刃刺向另一名蒙面人。短刃却在接触对方身体的瞬间迸出火花,被弹了回来,差点伤到她自己。陈砚急中生智,抓起地上的斋饭朝蒙面人泼去,黏糊糊的米粒糊在对方脸上,遮住了他们的视线。“吃斋念佛,慈悲为怀,先尝尝素斋吧!” 他大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
混战中,狸花猫突然跃上佛像头顶,对着一盏长明灯就是一爪子。灯油洒下,瞬间点燃了几个蒙面人的衣服。火光照亮了他们惊恐的面容,其中一人脸上赫然有道月牙形的疤痕,与陈砚在画舫灰烬中看到的神秘符号一模一样。“抓住那个有疤的!他肯定知道玉珏的秘密!” 陈砚大声喊道,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
云漪如鬼魅般冲向疤痕男,软鞭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脖子。疤痕男却突然诡异地一笑,从口中吐出一团黑雾。云漪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摔倒。千钧一发之际,李婉甩出皇帝御赐的令牌,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击中疤痕男的手腕。疤痕男吃痛松手,怀中掉出半块刻着梵文的玉珏,玉珏与陈砚在画舫发现的残片纹路完美契合,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就在陈砚要去捡玉珏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暗门轰然关闭,头顶的石壁开始缓缓下降,仿佛要将他们活活压扁。“快找机关!” 云漪大喊,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陈砚趴在地上四处摸索,却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 原来是狸花猫不知何时钻进了一个石缝,正用爪子扒拉着一块凸起的石头。
“猫儿立功了!” 陈砚惊喜地大喊,用力按下石头。石壁发出 “轰隆” 一声巨响,露出一条向下的密道。众人刚要松口气,身后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换骨盟的余孽追了上来,领头的正是那个红衣女子的贴身侍女,她手持一对淬毒的鸳鸯钺,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一个都别想跑!” 她尖声喊道,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
密道里狭窄昏暗,众人只能边战边退。云漪的软鞭在黑暗中翻飞,与鸳鸯钺碰撞出点点火星。陈砚则施展烬痕术,试图找出密道机关,却不小心将血滴在了狸花猫尾巴上。猫儿吃痛,“嗷” 地一声窜出去,撞倒了一排青铜烛台。烛台倒下,点燃了地上的干草,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密道墙壁上的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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