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李沆&陆九渊:“改制度”先看“必要性”,别为了“改”而“改”
赵普(封韩王)当宰相时,在座位后面的屏风旁放了两个大瓮。凡是有人递上来谈论“利”和“害”的建议文书,他全都放进瓮里,等瓮装满了,就拉到大街上烧掉。
李沆(谥号文靖)说:“我当宰相,其实没多大贡献,唯一做的就是把朝廷内外递上来的‘利弊建议’全都驳回,勉强能为国家补点漏洞。现在国家的制度规章,连细微之处都考虑得很周全,要是随便顺着别人的建议去改,每条都照做,只会造成更多损害。那些小人不过是想靠提建议求个一时的晋升,哪会真为百姓着想!”
陆九渊(号象山)说:“以前我在敕局任职时,总觉得自己吃着俸禄没做啥实事,心里很惭愧。当时各地的奏请、大臣们当面提的建议,只要涉及制度新建或改革,大多会发下来让我们审核。其中有些提建议的人,是没接触过民间事务的书生或贵族子弟,随便就提建议。一旦这些建议被施行,一张文书发下去,老百姓就要遭殃。我每次都和同事们尽全力反驳这些不靠谱的建议,朝廷清明,很多不当建议也因此被搁置。编书、考证这些事,哪配得上朝廷给的俸禄?大概只有靠驳回坏建议这一点,能勉强弥补万分之一的愧疚吧!”
罗景纶评论:“变法”要慎,“革弊”≠“改法”!
罗景纶说:“古人说‘没有十倍的好处,就不轻易改变旧法’。这话是说,制度改革、新建规章不能太随意。有人可能会质疑:‘要是这样,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天下有弊端却不补救吗?’其实不是——为了保住原有制度去革除弊端,是可以的;因为有弊端就直接推翻旧法、另搞一套,是不行的。不遵守制度才会产生弊端,难道是制度本身导致弊端吗?
范仲淹、韩琦在庆历年间提出的改革,是‘革除弊端以保住旧法’;王安石在熙宁年间推行的变法,是‘因为弊端就推翻旧法’。一个成功、一个失败,从这里就能清楚看出来了。”
赵普烧建议文书、李沆驳利弊奏请、陆九渊拒外行提议,不是故意“堵言路”,而是怕“乱改”毁了现成的稳定制度。罗景纶更点透了核心:改革的关键是“补漏洞”还是“换根基”——补漏洞能保住好制度,换根基反而容易越改越乱,庆历新政和王安石变法的不同结局,就是最好的例子。
三人的共同点,都是不盲从“新建议”、不轻易动“老制度”。他们明白,现成的制度哪怕有小弊端,也比“瞎改”带来的混乱强;而提建议的人里,很多并非真正了解实际情况,盲目推行只会坑了百姓。很多时候,“稳住现有秩序、革除局部弊端”,比“大刀阔斧改制度”更稳妥。
【管理智慧】
一、三人的“反折腾逻辑”:不是守旧,是“怕瞎改比不改更糟”
赵普烧建议、李沆驳奏请、陆九渊拦方案,绝不是“反对所有改革”,而是看透了“多数‘拍脑袋’的建议,只会添乱不会解决问题”。他们的核心思路放现代,就是“制度变动要慎之又慎——没摸清问题本质、没算清利弊前,别随便改;能修修补补解决的,别推翻重来”。
1.先防“动机不纯的建议”:很多人提改革,只是为了“刷存在感”
李沆和陆九渊都戳破了一个真相:不少提“利害建议”的人,根本不是为了国家或百姓,而是为了自己——书生想靠“提建议”证明自己有才华,贵族想靠“改制度”博个“忧国忧民”的名声。这就像现在职场里,有人天天在会议上提“我们要搞数字化改革”“要优化组织架构”,但问他“具体改哪、怎么改、改了有啥风险”,他根本说不出所以然,只是想让领导觉得“他有想法”;还有人提“员工考核改革”,其实是想借改革把自己的人安到关键岗位,根本没考虑员工会不会反感、会不会影响效率。
2.再防“不懂实际的瞎改”:没踩过基层的坑,建议全是“纸上谈兵”
陆九渊最头疼的,就是“书生贵游”提的建议——他们没去过农村、没接触过老百姓,凭书本知识就敢说“要改赋税”“要改徭役”,真执行起来只会让百姓更难。这就像现在有人没做过销售,就提“要把销售提成从3%降到1%,靠奖金激励”,结果导致老销售离职、新销售没动力,业绩直接腰斩;还有人没管过供应链,就建议“要压缩库存成本,只备3天的货”,结果遇到物流延迟,门店断货,损失惨重——没摸过实际业务的建议,改得越勤快,坑挖得越大。
3.最后守“成熟制度的底线”:能修别换,别因小弊废大制
赵普和李沆都觉得,当时国家的制度“纤悉具备”,虽然可能有小毛病,但整体是稳的。就像家里的老冰箱,虽然制冷慢了点,但还能用,没必要直接换掉——找人修修密封条,可能就好了;要是直接买新的,不仅花钱,还得重新适应。放到现代企业,一套用了5年的“客户维护制度”,虽然有“老客户回访频率低”的小问题,但没必要直接推翻,优化回访流程就行;要是直接换成“全靠线上沟通”的新制度,老客户可能因为不习惯而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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