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码头的夜色被地脉眼的幽光染成墨紫,肖河指尖的净化纹路如活物般爬满残魂,那些由法身鳞片催生出的玄冥寒气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黑气。残魂深处突有桀桀怪笑炸开,宛如万根冰针同时刺入识海,肖河瞳孔骤缩时已看穿那是玄冥子残魂设下的魂爆陷阱——这老鬼竟在消散前妄图以魂元反噬,将他的识海拖入万载寒冰狱。
“小聪明。”他舌尖轻抵上颚,紫金色血液在牙缝间凝成细珠。早在指尖触碰到残魂的瞬间,他便已通过鳞片纹路解析出残魂结构:那团黑气看似混沌,实则暗藏九黎盟特有的蚩尤战纹脉络,每一道扭曲的魂丝都按北斗七星的逆序排列,分明是用上古魔纹祭炼的煞魂。此刻玄冥子笑声刚起,肖河右掌已如铁钳扣住残魂核心,法身鳞片在后背掀起暗金色光浪,鳞片边缘的净化纹路突然逆向旋转,将本欲爆发的魂元强行导入血脉。
“想同归于尽?”他唇角勾起冷冽弧度,左手指诀变幻间已掐断残魂与地脉眼的能量连接。这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他从青藤剑剑灵传承里悟到的精髓——既然残魂借地脉寒气成形,便用自身紫金色血液中的阳火精元反向炼化。只见残魂在掌心剧烈震颤,黑气中开始渗出点点金芒,那些与蚩尤战纹共鸣的魂丝竟被血液中的上古剑意强行剥离,重新编织成一枚玄奥符文。
青藤剑突然从腰间出鞘,剑灵化作青衫老者虚影,在虚空中画出九劫鼎的轮廓。鼎身浮现的玄冥法则凹槽本是模糊不清,此刻被肖河导入的残魂能量一激,竟如活物般吞吐寒气。肖河看准时机将掌心中的符文拍入鼎身,法身鳞片瞬间爆发出万千寒芒——那不是单纯的玄冥寒气,而是融合了他紫金色血液与蚩尤战纹的全新力量,每一道寒芒都带着净化与腐蚀的双重特性,将地脉眼溢出的阴煞之气绞成齑粉。
“原来如此……”他轻抚后背鳞片,发现暗金色光泽中竟隐隐透出蚩尤战纹的雏形。这才明白玄冥子为何不惜魂飞魄散也要守着这残魂——九黎盟失落的战纹秘术竟被封存在寒气里,而自己的法身鳞片因兼具上古神龙与凤凰血脉,恰好能作为载体融合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此刻残魂彻底消散,地脉眼的幽光却突然暴涨,三道身影破开水面掠至码头。
“好个借刀杀人的手段。”为首的红衣少女抚着腰间蛇形鞭,眸中妖异的竖瞳映着肖河背后的鳞片,“方才地脉眼异动时,奴家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在炼化玄冥残魂,没想到是位身怀龙凤血脉的小郎君。”她话音未落,身旁的青衫书生已弹出数枚玉简,玉简上刻着的九黎盟徽记在夜空中明灭不定:“阁下炼化的残魂与我盟战纹共鸣,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第三人始终沉默,黑袍下渗出的魔气将脚下石板腐蚀出细密裂纹。肖河余光瞥见他袖中紧握的骨笛,立刻认出那是魔族“摄魂宗”的标志性法器。这三人气息各有玄妙,红衣少女看似妖媚,周身妖气却凝练如实质;青衫书生文质彬彬,指尖却隐有符篆流转;黑袍人魔气内敛,每一次呼吸都让空气泛起涟漪。
“想聊可以。”肖河指尖轻弹,一枚残留着玄冥寒气的鳞片射向空中,将黑袍人即将吹响的骨笛震落在地,“但得先让我问问这位魔修,为何要用摄魂宗的‘万魂幡’残片镇压地脉眼?”他早在上岸时就发现码头石柱下埋着魔器碎片,方才炼化残魂时更感应到魔气与残魂的隐晦联系——这哪是什么玄冥子的残魂,分明是被三方势力共同封印在此的煞魂,而眼前这三人,恐怕就是来“收尸”的。
红衣少女娇笑出声,蛇鞭突然化作赤红巨蟒扑向肖河:“小郎君倒是眼尖,不过这地脉眼的宝贝,有本事者居之——”巨蟒张口喷出毒雾,却在触及肖河身前时突然凝固成冰晶,青藤剑不知何时已横在他胸前,剑灵虚影在剑身上画出玄奥战纹,将毒雾中的妖力尽数剥离。
“当我不存在么?”青衫书生袖中飞出十八道符篆,组成北斗锁魂阵困住肖河,“九黎盟的战纹岂是外人能染指的?阁下若肯交出残魂感悟,我可向盟主求情……”话音未落,肖河已化作一道紫金光束冲破阵法,背后鳞片展开如孔雀开屏,每一片都射出蕴含战纹的寒芒,将符篆尽数洞穿。他早在炼化残魂时便将蚩尤战纹的韵律融入身法,此刻在阵中腾挪转折,竟比九黎盟修士更熟悉阵法破绽。
黑袍人突然发出尖锐啸声,地面的魔器碎片纷纷飞起,在他手中聚成半面漆黑幡旗。幡面上浮现的万魂图案刚一成型,肖河便感到识海一阵刺痛——这是摄魂宗的“万魂噬心咒”。他瞳孔微缩,左手突然掐出剑指刺入眉心,紫金色血液混合着残魂的玄冥寒气喷涌而出,在身前凝成一面太极图虚影。那血液遇风便燃,将万魂幡的黑气灼烧出缕缕白烟,而太极图的阴阳鱼眼处,赫然是方才炼化的蚩尤战纹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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