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北关血战:矢雨环城,天雄死守
显德十四年正月十六的晨光,刚刺破汴京城的晨雾,北关的喊杀声就震碎了宁静。石守信率两万殿前司士兵列阵关前,黑色甲胄连成一片,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城头上,天雄军主将符昭远手持长枪,身后三万将士弓上弦、刀出鞘,甲胄上的霜气尚未散去,就已被血色染红。
“放箭!” 符昭远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弩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殿前司的士兵举着盾牌冲锋,盾牌被弩箭穿透的 “噗嗤” 声此起彼伏,前排士兵倒下,后排立刻补上,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石守信勒马立在阵前,抽出腰间长刀,高声嘶吼:“赵匡胤将军有令!清君侧,诛陈琅!打开城门者,赏黄金百两!抵抗者,格杀勿论!”
城头上的符昭远冷笑,将一枚断箭掷向阵前:“赵氏篡权夺位,通敌契丹,还敢称‘清君侧’!我天雄军乃先帝亲封,今日定要守住北关,护我大周!” 他转身对身边的副将说,“派人去宫城报信,告诉国丈,北关暂时能守住,但殿前司兵力太多,我们撑不了多久,让太后和幼帝尽快撤离!”
副将领命,刚要下城,就被一支流矢射中肩胛,惨叫着倒在地上。符昭远扶住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通知下去,死守北关,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让赵氏的兵进城!”
北关的血战从晨光初露持续到日中。天雄军的弩箭用完了,就用石头砸;长枪断了,就用短刀拼;城墙被殿前司的撞车撞出裂缝,士兵们就用身体堵住缺口。符昭远的手臂被刀砍伤,鲜血浸透了战袍,却仍死死握着长枪,指挥士兵抵抗。他想起父亲符彦卿昨夜的叮嘱:“北关是汴京的门户,也是幼帝出逃的屏障,你若守不住,柴氏血脉就真的没救了。” 这句话,成了他支撑下去的唯一力量。
二、宫城密道:伏兵突现,御林死战
同一时刻,宫城的慈云寺内,杨盛正率三千御林卫护送符后、幼帝柴宗训、柴熙诲,沿着密道向外逃。密道狭窄,只能容两人并行,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得众人的脸格外苍白。符后抱着柴宗训,裙摆被地上的碎石划破,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柴熙诲跟在后面,小手紧紧攥着衣襟里的神火飞鸦图纸,眼神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镇定;杨盛走在最后,断臂处的绷带被汗水浸湿,却仍握着长刀,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快到出口了!” 领路的寺僧低声说,手指着前方隐约的光亮。众人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可就在这时,密道两侧突然射出无数箭矢,走在最前面的两名御林卫瞬间倒地,鲜血溅在墙壁上,染红了火把的光。
“有伏兵!” 杨盛厉声高喊,将符后和幼帝护在身后,“御林卫听令,列阵反击!” 御林卫立刻举盾挡在前面,箭矢撞在盾牌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响。伏兵从密道两侧的暗格里冲出来,都是赵氏的亲信,手持短刀,朝着幼帝的方向扑来。
“保护陛下!” 一名御林卫士兵嘶吼着,扑向冲在最前面的伏兵,短刀刺穿了伏兵的胸膛,自己却被另一名伏兵从背后砍中,倒在地上。杨盛挥刀斩杀两名伏兵,手臂上又添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滴。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伏兵,心中清楚,这样下去,他们迟早会被全歼。
就在这时,密道出口突然传来喊杀声,紧接着,一支影士队伍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楚无声:“杨将军!我们来接应了!” 楚无声率两百影士,手持短弩,对着伏兵射击,弩箭上的乌头毒见血封喉,伏兵瞬间倒下一片。
杨盛大喜,立刻下令:“快!保护太后和陛下从出口走!” 众人跟着楚无声,冲出密道,来到汴水岸边。岸边停着三艘小船,是陈琅提前安排好的,船工早已做好准备,见众人到来,立刻撑开船桨。
可就在幼帝刚踏上小船时,一支流矢突然射来,直奔柴宗训的胸口!杨盛眼疾手快,一把将幼帝推开,流矢擦着柴宗训的额头飞过,在他的额角划开一道小口,鲜血立刻流了下来。“陛下!” 符后惊呼着抱住柴宗训,泪水混着血水,滴在幼帝的衣襟上。
“快开船!” 楚无声对着船工高喊,自己则率影士留在岸边,抵挡追来的伏兵。小船缓缓驶离岸边,杨盛站在船头,望着岸边与伏兵死战的影士,眼中满是悲痛 —— 那些影士,都是他和陈琅一手培养的,如今却要为了掩护幼帝,留在这必死之地。
三、宫门殉国:老臣尽忠,血染红墙
宫门外,符彦卿正率五百私兵死守。他穿着一身老旧的铠甲,那是他当年随柴荣征战时的战袍,腰间的玉带早已磨损,却仍挺直了腰板,手持长刀,挡在宫门之前。殿前司的士兵已经攻破了外城,正朝着宫门冲来,人数是他们的十倍不止。
“国丈,咱们撑不住了,您快逃吧!” 身边的亲兵哭喊着,他的手臂已经被砍断,却仍握着短刀,抵抗着冲来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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