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京城演武场的人声比昨日更盛。晋级复赛的两百名考生早早到场,不少人还在拳脚区热身,或是在兵器架旁反复擦拭自己的趁手兵器。今日的考核分为上下两场:上午是兵器综合,下午是兵法推演,两场成绩各占五成,总分前五十者晋级决赛。
辰时三刻,铜锣声再次响起。李沉舟身着玄色劲装,站在兵器对决区的中央高台上,声音比昨日更添几分威严:“兵器综合考核,考生任选长枪、大刀、弓箭中两种兵器,在半个时辰内完成指定动作与实战对决,由西门吹雪、林冲、戚继光三位考官评分,取平均分计入成绩!”
话音刚落,考生们按编号分组,依次进入考核区域。晁盖依旧在观礼台落座,身旁的狄仁杰手持纸笔,不时记录着考生的表现;岳飞则专注地看着弓箭考核区,时不时与身旁的朱停讨论着箭矢的轨迹与力道。
弓箭考核区,西门吹雪依旧担任主考官。今日的考核比昨日更难:考生需在三十步外,射中移动的靶心。朱停特意打造了十个木制的移动靶车,由士兵推着在场地内匀速移动,靶心直径比昨日又小了一寸,难度陡增。
“编号 37,准备!” 西门吹雪喊道。昨日骑射满分的考生快步上前,他名叫赵烈,是禁军出身,自幼习箭。只见他从箭囊里抽出三支箭矢,搭在特制的复合弓上 —— 这张弓是他父亲留下的,拉力达十二石,寻常人根本拉不开。
靶车开始移动,赵烈深吸一口气,双目紧盯靶心,手臂青筋暴起,猛地松开弓弦。“咻!咻!咻!” 三支箭矢几乎同时射出,在空中划出三道笔直的弧线,精准命中移动的靶心。更令人惊叹的是,三支箭矢竟射在同一个孔中,后箭推着前箭,将靶心射穿!
“好箭法!” 观礼台上的岳飞忍不住喝彩,“这等箭术,已不亚于军中的神射手!” 西门吹雪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对记录官说道:“编号 37,弓箭考核满分。”
长枪考核区,林冲担任主考官。考核内容是完成 “白虹贯日”“横扫千军”“回马枪” 三个经典枪术动作,再与陪练士兵对战十个回合。一位名叫秦峰的考生手持长枪,动作行云流水:“白虹贯日” 时,枪尖如流星般刺出,直指靶心;“横扫千军” 时,长枪舞出一团枪花,将周围的木靶全部扫倒;“回马枪” 更是精妙,他假意后退,趁陪练士兵上前时,突然转身,枪尖直取对方咽喉,却在距离一寸处停住,恰到好处。
林冲点头称赞:“动作标准,力道十足,对战时进退有度,不错!” 他给出了 9 分的高分(满分 10 分)。
大刀考核区,戚继光负责评分。考核要求考生用大刀劈开三块叠在一起的铁板,再与陪练对战。一位身材魁梧的考生名叫周猛,双手握着一把重三十斤的大刀,大喝一声,一刀劈下,三块铁板应声而断,切口平整光滑。对战时,他刀法刚猛,却不鲁莽,每一刀都避开陪练的要害,尽显分寸。戚继光笑着说道:“刀法刚劲,却不失灵活,有我军中大将之风!” 也给出了 9 分。
上午的兵器综合考核结束时,赵烈以弓箭满分、长枪 8 分的成绩暂列第一;秦峰与周猛紧随其后,总分均为 17 分。考生们稍作休息,便迎来了下午的兵法推演考核。
兵法推演区设在演武场的西侧,搭着十座高台,每座高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沙盘内按比例还原了漠北草原与西域城池的地形。岳飞与戚继光担任主考官,两人分别负责一个推演场景。
“漠北草原防御战:假设你是漠北守军将领,麾下有五千骑兵、一万步兵,面对三万草原部落骑兵的突袭,如何部署防御?” 岳飞对第一位考生问道。
考生站在沙盘前,眉头紧锁,手指在沙盘上比划着:“末将认为,可在草原要道设下绊马索,再派两千骑兵绕到敌军后方,截断他们的粮草;正面用步兵组成方阵,配备弓箭与火器,抵挡敌军冲锋。”
岳飞摇头:“漠北草原开阔,绊马索易被发现;且敌军骑兵机动性强,绕后截断粮草难度极大。再想想?” 考生脸色涨红,却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计策,只能拱手认输。
轮到赵烈时,他走到漠北沙盘前,沉思片刻后说道:“末将认为,可将步兵分为三队,第一队携带拒马桩,在前方快速搭建防御工事;第二队配备红衣大炮,在拒马桩后列阵,轰击敌军骑兵;第三队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薄弱环节。骑兵则分为两队,一队保护大炮侧翼,防止敌军突袭;另一队寻找敌军的指挥中枢,一旦找到,便全力突袭,斩杀敌将,敌军群龙无首,自然不攻自破。”
岳飞眼中一亮,追问道:“若敌军分散冲锋,红衣大炮难以瞄准,该如何应对?”
“末将早有准备!” 赵烈指着沙盘上的小河说道,“可在小河上游筑坝蓄水,待敌军靠近时,突然放水,淹没草原,减缓敌军骑兵速度,此时红衣大炮再集中轰击,定能重创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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