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演武场,晨光熹微时便已人声鼎沸。昨日刚下过一场小雨,场地内铺着的细沙被冲刷得格外干净,踩上去松软却不陷脚。演武场按功能划分成三大区域:东侧是骑射区,三十个箭靶一字排开,靶心涂着醒目的朱红;西侧是兵器对决区,搭着十座高约丈余的比武台,台边围着半人高的木栏,防止选手跌落;北侧则是拳脚较量区,用白灰画出十个方形场地,地面平整开阔。
辰时一到,三声铜锣响过,全场瞬间安静。张三丰身着杏黄道袍,手持拂尘,登上中央的高台,声音透过扩音铜喇叭传遍全场:“诸位考生,今日乃武举初赛,分骑射、兵器、拳脚三关,每关按成绩排名,三关总分前两百者晋级复赛。考规只有一条: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违者即刻除名!”
话音刚落,台下响起阵阵欢呼。考生们按编号分成十组,依次进入各区域考核。晁盖身着常服,带着狄仁杰、岳飞、戚继光等重臣,在观礼台上落座,目光扫过赛场 —— 西门吹雪立于骑射区旁的高台上,负责监督箭术考核;李沉舟站在兵器对决区中央,周身气势外放,震慑着可能出现的违规者;林冲、武松、鲁智深则分别在三座比武台担任裁判,确保对决公平;令狐冲背着酒葫芦,在拳脚区来回踱步,时不时还跟考生打趣两句,缓解他们的紧张。
骑射区率先开赛。考生们牵着各自的战马,在起点处排队。朱停改良的箭靶果然好用,靶心直径仅三寸,外围按环数标着不同颜色,最外侧还装有铜铃,若箭矢擦过边缘,铜铃便会作响,方便裁判判断是否脱靶。
“第一组,准备!” 西门吹雪清冷的声音响起。十位考生翻身上马,从箭囊里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随着他一声 “放!”,十匹战马同时向前奔去,考生们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动作行云流水。
“咻!咻!” 箭矢破空声接连响起。一位身着劲装的考生,骑马疾驰间连射三箭,箭箭命中十环,靶心处的朱红被箭矢扎得密密麻麻。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对身旁的记录官说道:“编号 37,骑射满分。”
突然,一匹战马受惊,前蹄扬起,将背上的考生甩了下来。考生落地时崴了脚,疼得龇牙咧嘴。胡青牛早已带着徒弟赶到,快速为考生处理伤口,同时对他说道:“你这伤得养几日,今日考核怕是参加不了了。” 考生眼中满是失落,却也只能点点头,被徒弟搀扶着离场。
晁盖在观礼台上看到这一幕,对身旁的朱停说道:“下次可在马厩旁设个兽医站,赛前检查战马状况,避免再出这种意外。” 朱停连忙点头:“陛下放心,臣这就去安排。”
骑射区考核过半时,兵器对决区也拉开了帷幕。第一座比武台上,两位考生同时登台 —— 一位手持长枪,另一位握着大刀。林冲站在台边,高声说道:“双方通报姓名、兵器,开始!”
“在下王虎,用长枪!”“在下刘勇,用大刀!” 两人通报完毕,大刀率先劈出,刀风凌厉,直取对方肩头。王虎不敢大意,长枪横挡,“铛” 的一声,火花四溅。两人你来我往,长枪如灵蛇吐信,大刀似猛虎下山,打得难分难解。
台下观众看得热血沸腾,纷纷鼓掌叫好。令狐冲在拳脚区听到动静,也凑过来看热闹,还不忘点评:“这王虎的枪法有几分林冲兄弟的影子,就是力道差了点;刘勇的刀法够刚猛,可惜不够灵活。”
突然,刘勇一记大刀横扫,王虎躲闪不及,被刀背扫中肩头,踉跄着后退两步。林冲立即喊道:“停!刘勇胜!” 刘勇收起大刀,对着王虎抱了抱拳:“承让!” 王虎也拱手回应:“兄台刀法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
就在此时,另一座比武台上却出了意外。一位考生见自己落了下风,竟偷偷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匕,趁对手不备,猛地刺了过去。“大胆!” 李沉舟怒喝一声,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台上,一把抓住那考生的手腕,轻轻一拧,短匕 “哐当” 落地。
“违反考规,除名!” 李沉舟语气冰冷,那考生吓得脸色惨白,被侍卫架着拖了下去。全场考生见状,无不凛然 —— 谁也没想到,这位考官竟有如此恐怖的速度与力量,再也没人敢有违规的念头。
拳脚较量区的考核也十分激烈。一位身材魁梧的考生,赤手空拳,招式刚猛,三拳两脚便将对手逼到场地边缘。武松站在一旁,高声喊道:“出界即输,还不认输?” 那对手无奈,只能拱手认输。
轮到一位瘦小的考生上场时,台下不少人都露出了轻视的目光。可没想到,这考生身手极为灵活,脚步轻快如燕,围着对手不断游走,趁对手不备,一记快拳击中对手胸口,对手踉跄着后退,正好踩在白灰线外。鲁智深哈哈大笑:“好小子!身手够灵活,这局你胜!” 那考生激动得满脸通红,对着鲁智深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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