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囧乐记 第240章 无妄试炼?执念归途

血色文字在玉佩上流转如活物，每一个字都似用怨念凝结，看得人心头发紧。厉千痕按捺不住拔剑欲劈，却被萧逸尘抬手拦住：“这不是挑衅，是试炼的入口。” 他指尖抚过文字，五色晶石突然发出共鸣，银灰色光芒将血色字迹包裹，“墨宸先祖既指引我们来此，便不会设下必死之局。”

苏瑶将光屏贴在玉佩上，数据流疯狂解析着文字的能量波动：“这些文字由纯粹的执念之力构成，却不含虚浊的邪气。更奇怪的是，它在主动匹配我们四人的灵脉频率。” 光屏突然分裂成四份，分别映出萧逸尘、楚江寒、灵汐与她自己的身影，“看来无妄境是为我们量身打造的。”

墨轩将《九域同源盟书》的回执按在光路上，银灰色光路瞬间变得凝实：“我与厉谷主、林羽在此守护，九域的信念之力会为你们维持光路稳定。” 他看向四人，眼中满是期许，“同源之道能否迈过最后一步，就看你们了。”

萧逸尘率先踏上光路，脚掌刚接触地面，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拉扯。眼前的景象骤然变换，守衡盟的山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归墟地脉的幽暗洞穴 —— 正是他初次融合守衡与失衡之力的地方。洞穴深处传来熟悉的呼救声，循声望去，竟是当年为保护他而牺牲的药尘长老。

“小友，快逃！” 药尘被黑色浊流缠绕，身体正渐渐透明，“同源之道本就是错的，你不该执着于这不可能的事！” 洞穴顶部的岩石开始坠落，当年的场景如潮水般涌来，萧逸尘下意识地祭出五色晶石，却发现晶石毫无反应。

“长老！” 他冲过去想解开浊流，手指却径直穿过了药尘的身体。幻象中的药尘苦笑摇头，化作一缕青烟：“你总想着守护所有人，可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这就是你的执念啊。”

整个洞穴突然崩塌，萧逸尘被埋在碎石之下。刺骨的疼痛中，无数张面孔在眼前闪过：苍梧山自刎的魏松、幽冥谷嘶吼的厉千痕、极北冰原挣扎的楚江寒…… 每一张脸都在质问：“你真的能带来和平吗？”

“我不能。” 萧逸尘突然开口，碎石堆下的他缓缓睁开眼，“但九域能。” 他伸出手，体内的同源之力不再强行对抗周围的压迫，反而顺着碎石的缝隙流淌开来，“我执着于‘守护’的结果，却忘了守护的本质是传递力量。”

话音刚落，压在身上的碎石瞬间消散。眼前的归墟地脉化作银灰色光雾，墨宸残识的身影在雾中浮现：“你终于明白了。同源之道从不是一人的救赎，而是万人的共生。这便是你要付的代价 —— 放下‘救世主’的执念。” 光雾涌入五色晶石，晶石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共生纹路。

与此同时，楚江寒踏入了自己的幻境。他站在寒霜剑阁的祖师堂前，师父玄霜真人正背对着他擦拭长剑，剑身上的冰纹黯淡无光：“江寒，你可知错？”

“弟子不知。” 楚江寒握紧佩剑，却发现剑刃上满是裂痕，“弟子推行同源之道，是为化解九域对立，何错之有？”

玄霜转过身，脸上布满失望：“守衡盟以守衡为根，你却引失衡之力入剑阁，这不是背叛是什么？” 祖师堂的匾额突然碎裂，化作无数碎片刺向楚江寒，“当年我让你继承阁主之位，是要你坚守正道，而非与邪祟为伍！”

楚江寒挥剑抵挡，却被碎片划伤手臂。鲜血滴落在地，竟化作极北冰脉的裂缝，灵汐的身影在裂缝中坠落：“楚阁主，你终究还是信不过失衡之力……”

“不是的！” 楚江寒嘶吼着扑过去，却只抓住一片虚空。他跪倒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 这双手曾斩过失衡修士，也曾与灵汐并肩修复冰脉。师父的话语与灵汐的眼神在脑海中交织，化作尖锐的刺痛。

“错的不是同源之道，是我对‘守衡’的狭隘理解。” 楚江寒突然顿悟，他举起佩剑，将体内的守衡剑意与残存的失衡寒气彻底融合。剑身上的裂痕被银灰色光芒填补，化作阴阳交织的纹路，“守衡从不是独尊一方，而是守护平衡本身。”

祖师堂的幻象渐渐消散，玄霜真人的身影化作光粒融入他的剑中：“好孩子，你比我看得更远。” 楚江寒握紧重获新生的长剑，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银灰色的虚空里，不远处正传来灵汐的轻声叹息。

灵汐的幻境是冰魄族的圣地。族人们围在她身边，眼神中满是恐惧：“灵汐族长，你不该与守衡修士为伍！他们当年差点灭了我们全族！” 一位白发老妪举起拐杖，指向她手中的无尘镜，“这镜子是用来抵御守衡修士的，不是让你帮他们的！”

圣地中央的冰柱突然炸裂，无数冰棱射向族人。灵汐急忙用无尘镜抵挡，却发现镜面反射的不是冰棱，而是万年前守衡盟围剿冰魄族的场景：火光冲天，族人哀嚎，她的先祖倒在血泊中，手中还紧握着半块冰魄。

“是我错了……” 灵汐的手开始颤抖，无尘镜的光芒渐渐黯淡，“我不该强迫族人接受同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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