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计划”的启动,像一阵清风,暂时吹散了“何记”内部因外部压力而弥漫的焦躁气息。后厨重新响起了专注的切菜声和锅铲碰撞声,伙计们看到何老板再次系上围裙,亲自守在灶台前反复调试一道清汤的火候,那种熟悉的、对技艺近乎偏执的专注,让所有人的心都定了下来。何雨柱用行动告诉每一个人:天塌不下来,只要灶火不熄,“何记”的根就烂不了。
然而,就在何雨柱刚刚将全部心神投入到内部精进之时,欧阳文山带来的那个消息,像一根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向他最没有防备的软肋。
“柱子,情况不妙。”欧阳文山的声音在电话里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慌乱,“我刚得到确切消息,秦淮茹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查到了晓娥家以前……是资本家成分,而且她父亲早年有些……比较复杂的社会关系。她正在四九城那边活动,似乎想利用这些旧事做文章,可能会往‘潜伏资本家后代’、‘别有用心’这种政治上靠!”
嗡的一声,何雨柱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击中,眼前瞬间发黑。他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心脏狂跳,手心瞬间沁出冷汗。
娄晓娥的家庭背景,是他们夫妻二人心底最深、也最不愿触及的秘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这样的出身意味着什么,何雨柱比谁都清楚。尽管时代已经变迁,政策早已宽松,但在某些人手里,这依然是足以毁掉一个人、甚至一个家庭的致命武器!尤其是在他们刚刚取得一些成绩,开始受到更广泛关注的当口,这种来自“历史问题”的恶意攻击,其杀伤力远超商业竞争或街头谣言!
“她……她怎么敢?!”何雨柱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心肠可以恶毒到这种地步,为了报复,竟要掘人祖坟,要将莫须有的政治罪名扣上来!
“柱子,冷静!”欧阳文山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这事可大可小,关键看怎么应对。秦淮茹这招太毒了,她不是要跟你争生意,她是想从根本上毁掉你们!”
何雨柱强迫自己深呼吸,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他不能让恐慌吞噬理智,更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娄晓娥。他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他首先叮嘱欧阳文山,动用一切媒体关系,严密监控内地,特别是四九城相关小报和内部刊物的动向,一旦发现任何苗头,立刻设法扑灭或对冲。同时,请欧阳文山通过可靠渠道,了解清楚秦淮茹到底掌握了多少具体材料,活动到了什么层级。
挂了电话,何雨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踱步,心乱如麻。他不敢想象,如果娄晓娥知道这件事,会承受多大的打击。那个年代留下的阴影,是她心中一直无法完全愈合的伤疤。
傍晚,娄晓娥像往常一样,带着一丝疲惫却满足的笑容回到办公室。她今天去看了新招聘服务员的培训,效果不错。
“柱子,今天那几个新人挺有灵性的,陈经理教得也好……”她话没说完,就注意到何雨柱脸色苍白,神情异常。“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立刻担心地走上前。
何雨柱看着妻子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绞痛。他不能瞒着她,但也不能让她承受全部的压力。他拉住娄晓娥的手,让她坐下,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将欧阳文山告知的情况,选择性地、委婉地告诉了她,重点强调了秦淮茹的恶意和他们在积极应对,隐去了最令人不安的政治联想。
即便如此,娄晓娥听完,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手指冰凉。
“她……她怎么能……”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委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我爸爸他……早就……”
何雨柱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晓娥,别怕!有我在!现在是新社会,不是她秦淮茹能一手遮天的时候了!我们在香港,是合法经营,受法律保护!她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成不了气候!”
话虽如此,何雨柱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这种事一旦被恶意炒作起来,即使最后能澄清,造成的名誉损害和心理创伤也是难以弥补的。他必须采取更果断、更彻底的措施。
这一次,他不再仅仅满足于被动防御或警告。他决定,要主动出击,从根本上瓦解秦淮茹的攻击能力,甚至让她自食其果。
他再次秘密约见了陈伯。这一次,他没有再客气,直接提出了明确的要求:“陈伯,这次不能再客气了。请您帮我查清楚,秦淮茹在四九城,到底依仗的是哪些关系?她本人,还有她那个儿子棒梗,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把柄?我要让她知道,伸手太长,是会烫伤的!”
陈伯看着何雨柱眼中罕见的狠厉之色,明白这次是真的触到了底线。他郑重地点点头:“何老板,你放心。四九城那边,我还有些老关系。这种祸害,不给她个狠的,她永远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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