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时节的青衣江湾,被盛夏的热烈包裹。生态湖的荷花绽放得肆意,粉白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光泽,蜻蜓在荷叶间追逐嬉戏,偶尔停在花苞上,勾勒出一幅灵动的夏日画卷;岸边的香樟树投下浓密的绿荫,蝉鸣此起彼伏,为炎热的盛夏增添了几分生机。陈守义站在深化期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2036 全球生态治理深化期推进方案》,封面的全球生态协同图谱上,安第斯山脉冰川保护、湄公河流域修复的标记已用深蓝色标注 “深化见效”,而澳洲板块上,“大自流盆地地下水生态” 一栏却被醒目的土黄色警报覆盖,旁边的文字触目惊心:“澳洲大自流盆地地下水超采加剧,昆士兰州、南澳大利亚州、新南威尔士州边境区域地下水位下降 28 米,1.2 万平方公里草原荒漠化,阿兰达人、瓦尔皮里人部落传统水源地干涸”。
“陈叔!大自流盆地地下水生态紧急报告!” 小满抱着平板电脑一路小跑冲进中心,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浅蓝色的工装后背已被汗水浸湿大半,他急促地调出屏幕画面 —— 昆士兰州境内的大自流盆地边缘,曾经水草丰美的草原变成了裸露的荒漠,地面龟裂成不规则的硬块,几棵枯树歪歪斜斜地立在原地,树皮早已剥落;南澳大利亚州的艾尔湖周边,原本依赖地下水补给的湖泊彻底干涸,湖床覆盖着厚厚的盐层,风吹过盐层,扬起白色的盐尘,形成遮天蔽日的 “盐尘暴”;新南威尔士州的阿兰达人部落聚居地,传统水源地 “圣泉” 已彻底干涸,泉眼周围的石块上布满盐渍,部落族人正背着水桶,前往 50 公里外的临时取水点,水桶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沉重。
陈守义接过平板,手指快速滑动查看联合国粮农组织发来的实时数据:过去一年,大自流盆地地下水超采量达 120 亿立方米,昆士兰州的地下水位较往年下降 15 米,南澳大利亚州的草原荒漠化率达 65%,新南威尔士州的地下水质盐碱化率超 70%;依赖地下水灌溉的农业区减产 90%,已有 5000 名牧民因草场退化被迫放弃畜牧业;阿兰达人、瓦尔皮里人部落的传统狩猎区域缩减 80%,袋鼠、鸸鹋等物种数量减少 75%,部分珍稀植物如澳洲山龙眼已濒临灭绝。“当地的地下水修复措施效果怎么样?” 他抬头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江湾的生态湖,仿佛能看到千里之外大自流盆地的荒凉景象。
“昆士兰州、南澳大利亚州、新南威尔士州三州已组织人员开展地下水禁采和人工回灌,但昆士兰州的禁采措施遭到牧民反对,部分牧民偷偷开采地下水灌溉草场;南澳大利亚州的人工回灌采用地表水引入方式,但当地降雨量不足,每年仅能回灌 5 亿立方米,远低于超采量;新南威尔士州尝试建设地下水净化厂,但净化成本极高,每立方米净化成本达 15 美元,无法大规模推广;三州还因地下水分配存在分歧,昆士兰州认为应优先保障农业灌溉,南澳大利亚州要求优先恢复草原生态,新南威尔士州希望优先保障原住民饮水,治理工作陷入僵局,” 小满调出三州环境部门的联合报告,“三州联名发来求助函,希望江湾能提供智能地下水治理技术和跨区域协同方案,特别提到想借鉴安第斯山脉冰川保护中‘传统智慧 现代技术’的模式,因为大自流盆地的阿兰达人、瓦尔皮里人有独特的地下水管理经验。”
陈守义立刻拨通赵叔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干旱区设备测试的机械运转声:“赵叔,立刻组建澳洲大自流盆地地下水生态修复团队,把中国西北的智能地下水禁采监测技术和以色列的干旱区地下水回灌系统改造后调运过去,重点加装‘高温干旱适配模块’和‘澳洲原住民传统管理适配单元’,大自流盆地夏季气温达 45℃以上,蒸发量大、昼夜温差大,设备必须能适应极端干旱环境。用‘澳洲应急绿色通道’转运,协调中国远洋运输集团的冷藏货轮,务必在 168 小时内抵达澳大利亚布里斯班港。另外,联系培育基地的跨国项目组,让迭戈、索菲亚带领参与过安第斯山脉冰川保护的核心学员加入,同时补充熟悉干旱区地下水生态的水文地质学、草原生态学专业学员,这既是深化期的推进任务,也是‘干旱区地下水治理’项目技术标准化适配的重要检验。”
“可是陈叔,大自流盆地的生态系统比安第斯山脉更复杂,比如地下水与草原的共生关系、三州的经济利益差异、阿兰达人的‘地下水神圣性’认知与现代治理的协调,这些都是之前没遇到过的问题,” 赵叔的声音里带着顾虑,“而且昆士兰州侧重农业保障,南澳大利亚州关注草原修复,新南威尔士州则优先解决原住民饮水,三州的治理重点不统一,协调难度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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