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狐叛变,启动尸傀阵法,厉九川凭借对地脉的敏锐洞察,与苏挽月联手破局,逼得影狐遁入地底密道!然地面追兵已近在咫尺,这幽深未知、散发着诡异波动的地穴,是绝路,还是唯一的生门?本章看二人如何在这九死一生的绝境中做出抉择,地穴之下,又隐藏着何等惊天之秘!危机重重,命悬一线,每一步都关乎生死!
义庄之外,搜捕的喧嚣声已清晰可闻,火把的光芒将远处的夜空映照得一片昏黄,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如同催命的鼓点,越来越近。天机阁和镇龙司的人,显然已经锁定了这片区域,正在逐寸搜查,找到这处义庄只是时间问题。
地洞口幽深黑暗,往外散发着阴冷潮湿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奇异波动。影狐消失在其中,是陷阱的可能性极大。
前有狼,后有虎。留在原地,必是十死无生之局。闯入地穴,或许是九死一生,但那一线生机,往往就藏在最危险的地方。
苏挽月看向厉九川,眼神锐利如刀:“你的伤?”
厉九川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内依旧翻腾的气血,左眼中的混沌漩涡缓缓平息,只余下深不见底的幽暗。他活动了一下依旧剧痛刺骨的肩胛和周身经脉,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死不了。下面,有东西在呼唤我的命格。”
他没有隐瞒这点直觉。在这种绝境下,任何一点异常都可能是关键信息。而且,他隐隐觉得,这地下的东西,或许与他重伤之躯的恢复,甚至与命格本身的奥秘,有着莫大关联。
苏挽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问一句废话。江湖儿女,生死抉择往往就在一瞬之间。她手腕一翻,一枚龙眼大小、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夜明珠出现在掌心,驱散了洞口附近的浓稠黑暗。
“我探路,你断后,小心机关。”她言简意赅,身影一晃,已如一片轻羽般,悄无声息地滑入了那幽深的地洞之中。果断,决绝,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厉九川紧随其后,在跃入地洞的刹那,反手一掌拍在洞口边缘!
轰隆!
泥土和碎砖塌陷,瞬间将洞口掩埋了大半,虽不能完全阻挡追兵,但至少能拖延片刻,制造一些混乱。
地洞初入时极为狭窄陡峭,仅容一人勉强通过,四壁是冰冷的、带着湿气的泥土,上面布满了挖掘的痕迹和一些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的污渍,散发出陈年的血腥和腐朽气息。向下滑落了约莫七八丈后,脚下终于踏上了实地。
一条人工开凿的、倾斜向下的甬道出现在眼前。甬道宽阔了不少,可容两人并行,两侧是粗糙的石壁,上面刻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风格诡异的图案,似乎描绘着某种古老的祭祀场景或是妖魔形象,历经岁月侵蚀,已难以辨认全貌,但那股蛮荒、阴邪的气息却挥之不去。
夜明珠的光芒只能照亮方圆数丈的范围,更深处依旧是一片吞噬光线的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阴煞之气,甚至比上面的义庄还要浓郁数倍!寻常武者在此,恐怕不需一时三刻就会被侵蚀心智,气血冻结。
但厉九川却感觉周身毛孔都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体内那躁动不安的灾厄命格之力,竟似乎活跃了一丝,如同渴血的凶兽闻到了血腥味。这地底浓郁的阴煞死气,对他人是剧毒,对他这身负灾厄命格、又初步领悟《蛰龙经》蕴化之道的人来说,却如同大补的资粮!他下意识地运转起《蛰龙经》基础法门,不再抗拒,反而开始尝试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引导一丝丝外界阴煞之气入体,与体内那些冲突后残留的异种能量混合,再以蛰龙心法缓缓蕴化。
这个过程依旧痛苦,如同在伤口上撒盐,但却能感觉到一丝丝精纯的阴性能量被提炼出来,微弱地滋养着他千疮百孔的经脉和近乎枯竭的元气。
“这地方……煞气之浓,世所罕见,绝非普通墓穴或地宫。”苏挽月手持夜明珠,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她的声音在幽深的甬道中带着回音,“影狐在此经营多年,恐怕所图非小。这些壁画……风格很古老,不似本朝之物。”
厉九川目光扫过那些模糊壁画,左眼微微跳动,那些图案在他眼中仿佛活了过来,隐约勾勒出巨兽咆哮、万灵祭祀、天地倾覆的恐怖景象,一股苍凉、悲壮、而又充满毁灭意味的意境冲击着他的心神。
“像是……记载某种上古劫难。”他沙哑道,心中那种被呼唤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两人一前一后,屏息凝神,沿着甬道小心翼翼地向深处行进。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板,偶尔能踩到一些细碎的、类似骨骼的硬物。甬道并非笔直,而是七拐八绕,时而向上,时而向下,如同迷宫一般。
苏挽月经验老到,每到一个岔路口或看似有机关的地方,都会停下仔细观察,或用特殊手法试探。果然,他们先后避过了几处隐蔽的毒箭、翻板和陷坑,显然都是影狐布置的。那老狐狸狡诈多端,即便逃命,也不忘给追兵设下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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