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本是京城最热闹的日子——五阿哥永琪大婚,迎娶管保府千金欣荣。可漱芳斋的院子里,却连一丝喜庆气都没有。小燕子趴在石桌上,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桃花酥,眼神空洞地看着院外飘来的红绸——那是宫里特意挂的,一路从永琪的宫苑延伸到管保府,红得刺眼。
“这红绸真难看。”小燕子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比上次给含香挂的薰衣草还难看。”
紫薇坐在旁边,手里捧着一杯凉茶,却没喝。她看着院外匆匆走过的太监宫女,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可那笑容里,却藏着说不出的敷衍。“皇家的婚事,从来都不是为了开心。”她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怅惘,“永琪是皇子,注定要承担这些,我们……或许也一样。”
含香坐在廊下,手里拿着一个空酒壶,指尖泛白。她刚喝了半壶回疆的烈酒,脸颊通红,眼神却格外清醒——她想起草原上的婚礼,没有红绸,没有规矩,只有马头琴和歌声,新人手牵手就能奔向自由。可在这里,连婚姻都成了枷锁。
“你们说,我们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含香突然问,声音带着酒气,却格外认真,“像永琪一样,被人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一辈子困在这皇宫里,连哭都不能大声哭?”
小燕子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以为只要有皇阿玛的宠爱,有紫薇和永琪的陪伴,就能一直自由自在,可现在看着永琪的婚事,她突然觉得,这自由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不会的!”她用力摇头,却没什么底气,“我才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要是皇阿玛逼我,我就逃跑,去草原找你和麦尔丹!”
紫薇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她知道,小燕子的天真,在这皇宫里,根本撑不了多久。“或许吧。”她轻声说,“可我们都是女子,在这宫里,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含香没再说话,只是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没让她觉得痛快,反而更难受了——她想念麦尔丹,想念草原,想念那些没有规矩、没有算计的日子。
【系统提示:“漱芳斋感慨”场景!众人“怅惘值”90%(担忧命运),含香“思念值”95%(想念草原),小燕子“不安值”85%(恐惧束缚),剧情氛围沉重,凸显人物困境!】
与此同时,永琪的宫苑里,红烛高燃,却照不进永琪心里的寒冷。他穿着红色的喜服,站在新房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宫女太监们都候在门外,大气不敢喘——谁都看得出来,五阿哥根本不想进这新房。
“五阿哥,吉时快过了,该进房揭盖头了。”管事太监小声提醒,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永琪却像是没听见,目光落在院外的月光上,眼神空洞。他想起以前和小燕子他们一起爬树、一起吃烤鸭子的日子,想起紫薇说过的“婚姻要随心”,想起自己对欣荣说过的“兄妹之情”,心里满是苦涩。他知道,从今天起,那些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最终,他还是迈开脚步,走进了新房。欣荣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身体微微绷紧,带着几分期待。可永琪却没有靠近,只是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冷冷开口:“你满意了吗?用尽心机,逼我娶你,你满意了吗?”
红盖头下的欣荣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笑了:“五阿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了管保府好。你娶了我,有了管保府的支持,以后的前程会越来越好,这难道不好吗?”
“好?”永琪冷笑,“用我的幸福换前程,这叫好?欣荣,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好。”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冷,“我可以给你五阿哥妃的身份,给管保府想要的荣耀,但别想让我碰你分毫。这新房,你自己住,我去书房。”
说完,他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床上的欣荣一眼。欣荣猛地掀开红盖头,脸色难看至极,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可她却不敢追出去——她知道,永琪现在对她只有厌恶,追出去只会更难堪。
宫女们慌了,想上前安慰,却被欣荣挥手赶走:“都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永琪走出新房,径直往书房走。他脱下身上的喜服,随手扔在椅子上,只穿着里衣,坐在书桌前。桌上放着小燕子送给他的风筝,他拿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风筝上的图案,眼里满是思念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毁了。他娶了不喜欢的人,丢了自由,丢了快乐,甚至……丢了娶小燕子的可能。他以前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让皇阿玛改变主意,让他娶自己喜欢的人,可现在,他连这丝希望都没了。
【系统提示:“永琪大婚-分房而居”场景!永琪“决绝值”95%(拒绝同眠),欣荣“不甘值”90%(愤怒却无奈),剧情氛围冰冷,凸显婚姻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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