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紫禁城,红墙琉璃瓦上凝着一层薄霜,却挡不住宫里的热闹——内务府的太监宫女们忙得脚不沾地,长廊下挂起了五彩宫灯,御花园的空地上铺好了猩红地毯,连太和殿的廊柱都缠上了明黄绸缎。再过一日,西藏王带着公主赛娅就要抵达中原,皇帝特意吩咐,要以最高规格迎接,让远来的贵客感受到大清朝的盛情。
漱芳斋里,小燕子正抱着雪球,蹲在院子里看宫女们挂灯笼。雪球窝在她怀里,尾巴轻轻勾着她的袖口,一双蓝宝石似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来回走动的人影。“紫薇,你看这灯笼真好看,比上次中秋的还亮!”小燕子仰着头,手指着廊下挂好的宫灯,语气里满是兴奋,“明天西藏王和赛娅公主来,我们能去太和殿看吗?我还没见过西藏来的客人呢!”
紫薇正帮金锁整理刚熨好的宫装,闻言笑着回头:“皇阿玛说,这次宴会设在御花园的澄瑞亭,我们作为漱芳斋的人,也能去侍宴。不过你可得乖些,别像平时那样冒失,要守着宫里的规矩,不能失了礼数。”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件水绿色的宫装,在小燕子身上比了比,“这件料子软,明天你就穿这件,再配上珍珠耳坠,既好看又不失庄重。”
“知道啦!”小燕子连忙点头,又低头蹭了蹭怀里的雪球,“可是雪球怎么办?我去侍宴,没人陪它怎么办?”
“放心,我让金锁留在屋里陪它,还会给它准备温牛奶和小鱼干,等我们回来,它肯定还在乖乖睡觉呢。”紫薇揉了揉雪球的头,软乎乎的毛蹭得指尖发痒,“明天你要是见到赛娅公主,可不能抱着雪球去,宫里的宴会有规矩,宠物不能带进宴会场。”
小燕子虽然有些舍不得,却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次宴会很重要,不能因为自己的小性子坏了规矩。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漱芳斋就热闹起来。金锁帮小燕子梳了个双环髻,插上两支珍珠簪子;紫薇则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宫女服,袖口绣着精致的缠枝纹,既符合她的身份,又不失得体。小燕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转了个圈:“紫薇,我这样好看吗?赛娅公主会不会觉得我像个小丫鬟?”
“好看,我们的小燕子穿什么都好看。”紫薇帮她理了理衣领,语气里满是温柔,“赛娅公主是西藏来的贵客,肯定会喜欢你的活泼,不过你可别忘了,见面要行屈膝礼,不能像平时那样蹦蹦跳跳的。”
两人收拾妥当,跟着宫里的太监往御花园的澄瑞亭走。一路上,随处可见穿着朝服的官员和捧着贡品的侍卫,宫灯在晨光里泛着暖黄的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处处透着隆重的氛围。
走到澄瑞亭附近,就听到一阵马蹄声——西藏王带着赛娅公主到了。小燕子好奇地探着头,想看看西藏客人的模样,却被紫薇轻轻拉了拉衣袖:“别探头,站好,等皇阿玛和贵客过来,我们要行礼。”
不一会儿,就看到皇帝带着皇后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位穿着藏青色长袍、头戴珊瑚珠冠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西藏王。西藏王身边跟着个少女,梳着藏族特有的发辫,发间缀着玛瑙和松石,身上穿着绣着金线的藏袍,腰间系着彩色腰带,眼神明亮又灵动,正是赛娅公主。
“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西藏王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恭敬,“臣代表西藏百姓,向皇上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愿大清与西藏永远和睦,共享太平!”
“西藏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皇帝笑着扶起他,目光落在赛娅公主身上,“这位就是赛娅公主吧?果然是个灵秀的姑娘,快请坐。”
赛娅公主跟着西藏王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澄瑞亭里摆着紫檀木的桌椅,桌上放着精致的茶点,亭外的空地上铺着地毯,侍卫和宫女们站得整齐,处处透着中原宫廷的精致与庄重。她悄悄拉了拉西藏王的衣袖,用藏语说了句什么,惹得西藏王笑了起来。
皇帝见状,笑着说:“赛娅公主第一次来中原,若是有什么想看的、想玩的,尽管跟朕说,朕让宫人带你去。”
“谢皇上!”赛娅公主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回答,眼睛亮晶晶的,“我听说中原的风筝很好看,还听说有位还珠格格很活泼,不知道能不能见到?”
小燕子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睛瞬间亮了,刚想举手,却被紫薇轻轻按住。这时,太监高声唱名:“还珠格格、紫薇姑娘到——”
小燕子跟着紫薇走上前,按照宫里的规矩屈膝行礼:“儿臣参见皇阿玛,参见皇后娘娘,参见西藏王,参见赛娅公主。”紫薇也跟着行礼,声音恭敬:“奴婢紫薇,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西藏王、赛娅公主。”
“快起来吧。”皇帝笑着点头,指着小燕子对赛娅说,“这就是朕的还珠格格,性子是活泼了些,却是个热心肠的孩子。你们年纪相仿,肯定能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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