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邻居家,好像还在装修,时不时隔墙传来一阵电锯声。
房子隔音效果不错,但电锯声还是形成了干扰。
韩伟分开两腿跪在床上,伸手捞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正在演《动物世界》,他将音量调至中低,去中和隔壁的电锯声。
然后他“嗤”地一下拉开自己的领带,胡乱向一边扔去。
江琳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抵触地说道:“你跟她睡了,不要碰我!”
她不要他刷刷这个,刷刷那个。
“哪有啊,哪有的事,不信你试试!”他吻着她的锁骨、脖子。“你还反抗上了?你不知道你等于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他索性不动,只是将两只胳膊肘支撑在她肩膀两边,玩味地欣赏她的挣扎,任她用小小的拳头捶打。
她在下面扑腾了一会,眼泪就泛上来了:“你欺负我!你骗我!”
他压抑着冲动,声音大了一些:“我不认为我爱你是有错的!我压力多大你知道吗……”
他出差的时候,他女儿病还没好,他那么爱女儿,可还是想方设法出来找她。
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在犯错误,可是爱上她是他犯罪了吗?
“乖,别闹了,我和她真的没有,都给你留着呢,来……”
他又像那次那样,将她两只手擒在他一只大手里,举到她头顶按住。
“妈的……”他第一次在这时候说这个词,语气又痞又狠。
这个女人,是不是以为一个人吸食了ya/片还能轻易戒掉?
“韩伟,我后悔了,我不该遇到你,我们分手吧!哎呀/疼!你……”
“叫老公!后悔?晚了。疼?受着……我还疼呢,我头疼!”
“我不,你不是我老公!”
“靠,你等着!我不是,谁是?你叫不叫老公,叫不叫……”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变了。自从有了她,从前不说的狠厉的话,现在张口就来。
以前水红在别人面前都端着架子,也努力维护他的形象,称他为“我先生”,他那时候也配合着显出“先生”的文明矜持。
而今在她这里,“先生”个屁,文明个鬼。前所未有地,想做野蛮的爷们。
他也是在有了江琳之后,格外喜欢起了健身,想从六块小腹肌锻炼到八块大腹肌,想拥有北方大汉一样的隆起的肱二头肌。
水红有时候看野剧,霸总、王爷之类,囚禁心爱的女人。他以前深恶痛绝这种荒诞故事,骂水红肤浅无聊庸俗。
后来有了江琳,他理解了,囚/禁心爱的女人,那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就像男人爱车,爱枪。
如果她跑,如果不违法,他也真想将她关在家里几年,玩老实了再放出来。
这种疯狂的恋爱脑的行径,以前他想都不会想一点。
他以前无比反感那些为**而打架犯罪的男人,瞧不起他们。
他从前,一向以自己的滥性而薄情为荣。将她们当做工具,释放出身体的废物,后轻装上阵,做那个用客观视角看世人世事的冷血男人。
水红常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他的“恶人”是江琳。
她用无意和若即若离搓磨他、煎熬他,他的自救方式就是反攻。他攻击力超强巨大,谁让她惹了。
暧昧的灯带在卧室散发着伊甸园的柔光,韩伟的身影被拉得巨大,剪纸一样映在窗帘上,如一幅宽屏幕皮影戏开始上演。
电视上,狮群在草原上追赶梅花鹿,强悍的背脊起起伏伏,不知疲倦。
和他一样。
奔跑的狮群,远远望去,气势恢宏,如万马齐喑,如连绵流畅的山峦,如声声拍岸的浪涛。汹涌澎湃,激越恒久,在天与地之间。
“我多想化作天空的一朵云,风一来我就回到你身旁……”
水红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了半小时。
江琳正要发脾气让他起开,他手指压在她唇上,做了个“嘘”的表情,用口型告诉她“别说话”。
他将上身坐直一些,“喂”了一声。
那边传来语速稍快、声音响亮的询问:“韩伟,你在哪里?”
“在青州。”
“和谁?”
“和一个客户。在谈合作项目,正忙。我晚会儿打给你。”
“好吧,那你忙完了别忘了打,你女儿找你呢。”
“好。”
手机挂掉扔远一点,这个时间,不会再有工作上的电话了,有也可以不接。
江琳怒目相对:“你没跟她谈离婚的事?”说完觉得掉价,改口道:“我不是在逼你,离不离你随意!”
韩伟重新放低身体:“谈了,但没直接谈,得循序渐进,不能太急了,宝贝给我点时间……”
“韩伟,我觉得我在犯罪……你好了吗?”
“没有,早着呢。但说无妨。”
开启马拉松模式。
他中午吃得很饱,前一段时间又每天被水红塞很多饭菜,他都有点胖了。喝了几天蜂王浆,浑身是蓬勃的力气。
他本来就是个“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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