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人总是待不住的,花期苦短,适合拥抱自然万物。
韩伟这个“孤独”的人,向来喜欢葳蕤旺盛的季节。
就像他喜欢校园,喜欢年轻的异性。
忙碌的工作,使他也向往出去走走,到远方,到曾经有故事的地方。
难得有机会,到北方考察一个合作项目。
广州老总给他五天时间,相当于放了个小长假。
问佳佳是否愿意跟他“出差”。他要去前女友以前读过书的S市。
“百依百顺”的女孩自然愿意。
她走得越远,离她厌恶的人就越远。比如王明光。
酒糟鼻王明光的故事,延续到了某年某月。
一个深夜。
他饭店里的客人,打牌(赌钱)的打牌,狎妓的狎妓,喝酒的喝酒。
还有更严重的——涉毒。
他们毫无防备,警察杀了个措手不及。
他的眼线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用钱打点过的“相关人员”也没有通风报信。
举报者是那个戴墨镜的小姐——小陈的丈夫。
他事先以孩子的名义,将小陈骗出了饭店。
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饭店的男男女女一时间鸟兽散,没跑掉的便被抓上了警车。
那个时刻,饭店经理王明光刚好正在佳佳的出租屋里打呼噜,成为漏网之鱼。
他在后半夜接到消息,吓得关闭了租屋所有的灯光,佳佳咳嗽一声都要被他骂。
饭店干不下去了,还要罚一笔巨款。
与此同时,王明光的身体也出现了状况——大便滴血。
医生一查,肛门长了一堆疙瘩。
他老婆才恍然大悟——这个她深爱的黑鬼丈夫,原来在外面不老实。
这个高大的、细长眉眼的北方妇女,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一阵子。哭她自己还要继续守活寡。
王明光屁股外的疙瘩,最初按照肛肠科的常见病治的。
什么痔疮、脱肛、息肉云云。
不知道找的哪家庸医,都没有往“菜花”方面想。
没了饭店,王明光开始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找钱”模式。
他把手中剩下的小姐“盘”了出去,介绍给有需要的场所,收了一些中介费。
还干过一些投机倒把的小生意。
这个佳佳,他养不起了。
和老邓,也因为争风吃醋、互相诋毁而早就闹掰了关系。
就在佳佳跟老邓第一次睡觉之后,他心态就极不平衡。
他吃了老邓的醋。
所以在老邓从佳佳那里,爬起来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进了门。
污言秽语把佳佳骂了一顿,什么娼妇贱人之类。
然后为了宣示主权,自己又*……了一回。
这丑陋老货前几年不知道因为什么毛病,第四个孩子出生后,他就丧失了生育功能。
所以他和任何小姐发生关系,都不防护。
他不戴,当然不是因为不能生育。除了私心,还认为这样很牛,小姐都怕他。
行走的老毒物。
佳佳离开他漂泊到上海后,一度和这老毒物断了联系,倒是一身轻松。
但这漂亮的风尘女子,没有求职的资本,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家会所。
除了漂亮,还受过一些才艺话术训练,别无长物。
进了会所后,又得到了新一轮更“高端”的培训。于是乎,一帮“名媛范”的小姐披挂上阵。
佳佳在这里,遇到了她的“良人”韩伟。然后产生了“从良”的念头。
她那些“同事”,多数也打着这样的算盘:挣钱、回家、嫁人。
她们对未来的“规划”,停留在老旧模式——退一步还有婚姻。
那次郭总和韩伟,请杨辰煜来会所。佳佳一见杨总,惊为天人。
只是这小杨总眼神森冷,就像落在深海里的寒星。他碰都不碰她,甚至不正眼看她。
她们闻得到,哪些男人身上自带矜贵洁癖,不说话便足以拒人千里。
这样的男人,犹如帝王,遥不可及。
倒是韩伟,在看到她被分配给小杨总后,一眼一眼投来羡慕的目光。
还和她对视了两眼。
风月之人,最擅长捕捉眼风。她知道韩伟有戏。
果然不久后,韩伟就自己来找了她。
别说他是个公司副总,哪怕他在上海有个稳定工作,或者有能力给她一个家,她都会求之不得地嫁给他。
或者仅仅是个普通的打工仔,只要能养家养她,也嫁得。
毕竟青春饭,没有几年好吃,还充满生理危险。
早先老邓那个冰儿,问她有没有打过HPV疫苗。
她不以为然,觉得这个拗口的东西距离她们很遥远。
冰儿自己也没有打。
越是充满危险的“职业”,她们越是麻木迟钝。
这个疫苗,已经全国推行。在各个初中校园,年满14岁的女孩,免费接种。
而校外女性,则要按照“四价”“九价”等不同规格,花钱注射。
接种前,还要化验有无已经感染此病毒。
小姐们皆嫌麻烦,信息滞后闭锁、认知的局限,使她们抱着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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