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破官道的晨霜,京城巍峨的城墙在远处渐渐清晰。林辰勒住缰绳,望着那朱红宫墙与琉璃瓦顶,眼中满是凝重。苏清瑶并肩而立,弯刀斜挎腰间,风吹动她的衣袂,露出手臂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沈墨在信中说,失踪案已发生半月,失踪者多达三十余人,皆是十六至二十五岁的青壮年。”苏清瑶声音清冷,“现场只留邪煞之气,与血魂术相似,却又多了几分诡异。”
林辰点头,掌心摩挲着玄阴玉璧,玉佩微微发烫,显然感应到了同类邪力:“能在京城眼皮底下接连掳人,背后势力定然不简单。我们先去府衙见沈墨,弄清详情。”
两人策马入城,京城繁华依旧,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百姓脸上多了几分惶恐,孩童们也少了往日的嬉闹,偶有巡逻的官兵走过,神色也格外戒备。
抵达顺天府衙,沈墨早已等候在门口,一身捕头官服,面色憔悴,显然多日未曾歇息。见到林辰和苏清瑶,他连忙上前:“林先生,苏姑娘,你们可算来了!这案子实在诡异,再查不出头绪,恐怕会引起民慌。”
“沈捕头不必急,慢慢说。”林辰随他走进府衙,直奔书房。
书房内,案几上摆满了卷宗和现场勘查的草图。沈墨铺开一张京城地图,上面用红圈标注着失踪者的居住地点:“你看,失踪者分散在京城各处,有平民百姓,也有小吏子弟,看似毫无关联,但都有一个共同点——生辰八字皆属阳,且气血旺盛。”
苏清瑶心中一动:“生辰八字属阳,气血旺盛……这与血魂术需要的祭品条件完全吻合!”
“正是如此。”沈墨取出一份卷宗,“这是最新失踪者的案情。昨日夜里,城西木匠张老三的儿子失踪,现场只留下一撮黑色的毛发和淡淡的腥气,那毛发经仵作检验,并非人畜所有,倒像是某种妖物的毛发。”
林辰接过卷宗,仔细翻阅着,突然注意到一处细节:“所有失踪案都发生在子时前后,且失踪者的家中都有一扇窗户或门是虚掩的,像是熟人作案,或是凶手能悄无声息地潜入。”
“我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沈墨叹了口气,“但京城守卫森严,夜里有官兵巡逻,凶手却能屡屡得手,实在令人费解。而且,我们追查多日,丝毫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匆匆闯入书房,神色慌张:“沈捕头,不好了!刚刚接到报案,城南王员外家的公子也失踪了,现场与之前的案子一模一样!”
“什么?”沈墨脸色一变,“我们立刻过去!”
林辰和苏清瑶对视一眼,立刻起身:“我们也一起去。”
一行人赶到城南王员外家时,王家已是乱作一团。王员外夫妇哭得死去活来,几名仆役在院子里四处搜寻,却毫无收获。
林辰和苏清瑶走进失踪公子的房间,房间内整齐有序,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一扇窗户虚掩着,窗台上留有一撮黑色的毛发,与卷宗中描述的一致。
林辰俯身捡起毛发,放在鼻尖轻嗅,只觉一股腥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邪煞之气,与黑风山影蛇的血魂术邪力相似,但更加精纯,也更加诡异。“这毛发蕴含的邪力很强大,凶手的实力恐怕不在影蛇之下。”
苏清瑶走到窗边,望向窗外。窗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凶手应该是从这里潜入,掳走了王公子。”她仔细观察着窗台,“窗台上没有脚印,说明凶手轻功极高,或是有特殊的潜入手段。”
林辰运转正阳之力,掌心泛起赤色微光,缓缓覆盖整个房间。正阳之力与残留的邪煞之气碰撞,房间内的空气微微震颤,一道淡淡的黑影在墙角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
“有线索!”林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房间里残留着凶手的气息,我能顺着气息追踪!”
他立刻走出房间,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苏清瑶和沈墨紧随其后,捕快们也纷纷跟上。
林辰顺着邪煞之气的指引,穿过几条僻静的小巷,来到京城北郊的一座废弃寺庙前。寺庙破败不堪,院墙上爬满了枯藤,大门虚掩着,散发着浓郁的邪煞之气和腥气。
“凶手应该就在里面。”林辰压低声音,示意众人隐蔽,“沈捕头,你带捕快们守住寺庙四周,防止凶手逃脱。我和清瑶潜入进去,一探究竟。”
“好!”沈墨立刻点头,带领捕快们分散到寺庙四周,形成合围之势。
林辰和苏清瑶悄无声息地潜入寺庙,寺庙内杂草丛生,大殿的屋顶早已坍塌,阳光透过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大殿内,几尊残破的佛像歪斜地立着,显得阴森恐怖。
两人顺着邪煞之气的指引,来到寺庙后院的一座地窖前。地窖的入口被一块巨石封住,巨石上刻着诡异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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