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雄才大略更胜主公,定能开创不世功业!"
审配连忙躬身作揖,眼中尽是折服。
袁尚胸中豪气激荡,仿佛已看到自己号令河北的英姿。
"报——黄河出现战船!是曹军旗帜!"
哨骑凄厉的呼喊骤然撕裂长空。
袁尚浑身剧震,极目远眺时,不由倒抽冷气。
"曹军战船?"
袁尚惊疑不定:"曹操水师尽在江南,怎会现身黄河?"
"此事确实蹊跷!"
审配紧锁眉头拱手道:"三公子,敌情不明,当立即整军备战。"
袁尚脊背发凉,厉声喝道:"传令击鼓聚将!速召鞠义、朱桓前来听令!"
号角声中,三万袁军急速集结于南城墙下。
鞠义与朱桓先后驰至。
朱桓望向河面战船,突然面色惨白,失声叫道:"是曹树!那是曹树的战船!"
"曹树"二字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袁尚打了个寒颤,惊恐之色爬上眉梢。
"细作明明禀报曹树尚在返程途中,此刻刚到合肥,怎会......"
审配话音未落,朱桓已嘶声喊道:"那宝船我死都认得!在钱唐湾外海,就是这支水军截断了我们的退路!"
他布满血丝的眼中,尽是未散的恐惧。
《计破黄河》
袁尚怒视审配,厉声喝问:“审正南,曹树为何会出现在黄河?”
审配默然不语,凝神沉思。
片刻后,他猛然抬头,眼中精光一闪:“属下明白了!合肥那支兵马的统帅根本不是曹树,只是借他的名号虚张声势。曹操退兵许都亦是诈局,只为骗主公调主力回邺城。曹树这奸贼,必是乘战船沿海路北上,突入黄河,意在趁黎阳防守空虚渡河!”
此言一出,城头众将皆惊。
袁尚心头一震,喃喃道:“此贼竟在千里之外就开始设局?”
朱桓急道:“三公子,一旦曹树登岸,后果不堪设想!请速调大军沿岸布防!”
袁尚当即率三万兵马倾巢而出,列阵河滩。
待曹军战船逼近,袁尚眯眼细察,冷笑道:“原来不过五十余艘船,载的皆是骑兵,最多三千骑罢了。”
朱桓沉声道:“曹树用兵如神,即便三千骑亦不可轻敌!”
鞠义嗤笑:“朱将军,你们江东人莫不是被曹树吓破了胆?区区三千骑,何足挂齿!”
袁尚傲然扬鞭,遥指河面:“曹树,凭这点兵力就想渡河?痴心妄想!”
"三少,属下有个主意,或许能助您一举斩杀曹贼,为袁公立下盖世功勋!"
鞠义大步上前,抱拳献策。
袁尚双眼发亮,迫不及待道:"快说!什么妙计?"
"曹贼此次只带了三千骑兵。"
"末将手下的先登营,配备天下第一的强弩,专克骑兵!"
"不如咱们先佯装撤退,等曹贼渡河登岸,再趁机合围,必能将其全歼于岸边。"
鞠义信心满满地说道。
袁尚握紧拳头,眼中杀意陡升。
"先登营的强弩确实所向披靡,当年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都折在你们手里,对付曹贼的骑兵定不在话下!"
"若能斩杀这战无不胜的曹树,我必将名震天下!"
"到时候立下奇功,继承袁家基业,河北谁还敢不服我?"
袁尚越想越激动,目光转向审配。
审配抚须沉吟:"先登营确实克制骑兵,我军兵力又是曹贼十倍,鞠将军此计可行。"
见审配也赞同,袁尚再不迟疑。
他长枪一挥,高喝:"传令全军后撤五百步,放曹贼渡河!"
号令一出。
朱桓却大惊失色,连忙劝阻:"三公子三思啊!曹贼用兵如神,敢以三千骑兵攻我黎阳,必有后手,千万不能让他们上岸!"
"够了!"
袁尚怒喝打断,"你们江东人这般胆小,难怪被曹贼打得投奔我袁家!你就和审配守着黎阳吧,此战用不着你掺和!"
这番呵斥让朱桓颜面尽失,只得羞愧退下。
最终,朱桓与审配率数千人留守黎阳。
袁尚则亲率近三万大军后撤五百步,让出北岸滩头,放任曹军渡河。
黄河之上,旗舰甲板。
"袁军果然退了,将军真是神机妙算!"
甘宁满脸钦佩地望向曹树。
袁尚倚仗鞠义麾下的精锐先登营,轻视我仅有三千骑兵,分明是企图借此交锋博取威名,在袁绍面前逞能。
曹树轻蔑一笑,一语道破袁尚的盘算。
"鞠义的先登营确实战力非凡,昔日威震北疆的白马义从便是败亡于其手。"
"将军新组建的三千铁骑尚未经历战火洗礼,当真要与先登营正面对抗吗?"
身旁的颜良肃然进言。
作为昔日河北大将,他深知这位旧日同僚的实力。
"是他们的盾坚,还是本将的矛锐,一战即见分晓。"
曹树眼中战意凛然,挥动霸王戟下令:"传令全军,即刻渡河北上。"
军令既出,众将再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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