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工业区
发出“嘎吱”的摩擦声。杨锦天略显疲惫地从中走出,脸上、工装服上都沾着些灰烬和难以名状的油渍,但他的眼神却异常明亮,闪烁着一种近乎亢奋的满足感。
他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戴在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样式古朴的戒指,又摸了摸腰间挎着的两个灰布小袋。这三个看似不起眼的小物件,却是他几乎耗尽了刚从绑架和破产阴霾中挤出的一点精力与财力,在这租来的、险些炸上天的破旧厂房里,鏖战一整天的成果。
“这顿打……总算没白挨。”他低声嘟囔了一句,语气复杂。虽然过程凄惨无比,被平行世界的自己往死里折腾,还被夺走了一段时间的气运导致股票大跌,资产大幅缩水,还被无良师父洗劫了一通黄金秘籍,但至少,那个混蛋师父刘仁勇多年来一直藏着掖着、死活不肯传授的核心技艺——老君观正宗的炼器术,他终于靠着杨锦鲤“支付”的“演出费”中的那枚记载着知识的储物戒,窥得了门径,并且成功入门了。
厂房内还残留着能量过载后的焦糊味,几个实验用的废料桶里堆满了炼废的边角料,证明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但最终,他成功了。一枚内蕴大约两立方空间的储物戒,两个各自能容纳十立方物的储物袋,还有一个特制的、铭刻了维持生机的细微符文的“装人袋”——这袋子虽只能装一人,却保证了不会闷死其中生灵,与前两种纯粹用于储物的、若装人必致其死的法器截然不同。
成本?材料费满打满算也就十万美刀左右,其中大部分还是花在了寻找特定导炁性良好的稀有金属粉末和承载符文的最佳基底兽皮上。这些东西在异人界的黑市或特定渠道里才能搞到,价格不菲,但对他这个曾经日进斗金的金融炼丹师来说,门路总还是有的。
然而,就是这区区十万美刀的材料,经过他这一天不眠不休的淬炼、塑形、精确铭刻符文、以及最关键的最后一步——以自身之炁,按照特定频率和强度完美注入激活那些复杂符文之后,产出的这三件法器,若放到异人界的市面上,价值至少是五百万美刀!而且有价无市!
这恐怖的价值差距,根源就在于那看似简单、实则卡死了无数炼器师的一步:对“炁”的极致微操。
炼器之术,原理或许许多大门派都知晓一二,但成败的关键,永远在于对火候(能量输出)和注炁精度那苛刻到变态的控制力上。符文篆刻差之毫厘,注炁力度弱一分则符文不显沦为凡物,强一分则能量冲突直接炸炉,前功尽弃。外界那些所谓的炼器宗门,老师傅带着徒弟,耗费珍稀材料,经年累月地尝试,一辈子能成功炼制出一件稳定的法器都足以名扬一方,被尊为大师。失败,才是他们领域的常态。材料的珍贵、过程的艰难、极低的成功率,共同铸就了法器令人咋舌的天价。
但老君观,是绝对的异类。
他们的底气,便是传承的核心——《混沌体》以及次一等的心法,都是炼器炼丹的顶级功法。
混沌体,万炁本根,衍化万千。修炼此功至一定境界,对自身之炁的掌控力堪称入微,心念一动,炁随念转,精细程度远超寻常异人想象。用于炼丹,可精准控制火候药性;用于画符,可确保符文结构稳定能量充盈;用于炼器,便是能毫无差错地将复杂无比的符文以“炁”的形式,完美“写入”载体材料的关键结构之中,不多一丝,不少一毫,恰到好处地激活其空间拓展或维系生机的妙用。
正因为拥有这得天独厚的“作弊器”,老君观在鼎盛时期,几乎垄断了整个异人界高端法器、灵丹妙药的市场。他们的产品,稳定、强大、效能卓越。说他们是天下最大的“军火供应商”,毫不为过。即便如今老君观人丁凋零,名声不显,但其核心传承的优越性,依旧不是外界普通宗门所能企及的。
杨锦天身负混沌体,虽然修行时日尚短,远未大成,但凭借其天赋,初步掌握这种精细操控已非难事。这也是他能在一天之内,仅仅失败数次后,就成功炼制出三件实用法器的根本原因。他走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炼器师那条靠经验和运气堆砌的荆棘之路,而是老君观这条依靠绝对天赋和控制力碾压的捷径。
“军火商……难怪来钱这么快。”杨锦天掂量了一下腰间的袋子,感受着其中稳定运转的空间波动,忍不住啧了一声。他终于有点理解,为什么平行世界的自己(杨锦鲤)能那么狠,那么强,光靠抢……呃,靠“收集资源”就能堆到绝顶了。这根本就是抱着金矿在要饭啊!哦不对,他之前是在炼丹和金融领域挖金矿,现在才发现旁边还有一座更大的炼器钻石矿!
虽然师父刘仁勇抠门又不靠谱,抢他黄金和秘籍,但某种意义上,杨锦鲤塞过来的这枚记载着炼器术的储物戒,价值远超那点被抢走的黄金。这是能下金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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