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列强的外交风波暂告一段落,柏凌云以其超乎寻常的强硬与洞察,勉强将西方势力的直接军事干预风险降至最低。然而,他深知,这短暂的平静完全建立在对方投鼠忌器的算计之上,而非真正的和平。帝国若要真正站稳脚跟,让内外敌人不敢轻举妄动,就必须尽快展现出足以令人敬畏的实力。而眼下,最快的立威方式,便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肃清近在咫尺的威胁——盘踞肇庆、得到清廷残余势力暗中支持的新任两广总督李翰章及其纠集的数万“官军”。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巨大的两广舆图铺在案上,柏凌云、文履谦、柏凌岳、柏凌峰、何三等核心重臣围聚四周。
李翰章,李鸿章的族弟,倒是会捡便宜。柏凌云冷笑一声,手指点向肇庆方向,纠合了两广残兵、部分团练,甚至还有王禀忠逃去的部分溃兵,号称五万,盘踞西江上游,扼守咽喉,倒成了朕心腹之患。清廷虽远在西安,却还想靠着这枚棋子,给朕添堵,甚至幻想南北夹击。此番清廷又命广西提督苏元春率部策应,欲图对我形成夹击之势。
柏凌岳迫不及待地请战:“大哥!给我一万精兵,我必踏平肇庆,提李翰章的人头来见!”
文履谦则更为谨慎:陛下,李翰章虽乌合之众居多,然其据守坚城,又有西江天险。我军新立,虽士气高昂,然攻坚经验不足,且若顿兵坚城之下,恐师老兵疲,反给周边观望之清廷旧臣及列强可乘之机。如今江北尚有张之洞在湖北编练新军,刘坤一坐镇两江,皆非易与之辈。
柏凌云目光锐利,扫过地图上蜿蜒的西江及周边地形,沉默片刻,猛地一拍地图:“不必强攻!朕要的不是一座打烂的肇庆城,而是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要的是震慑所有心怀叵测之人!朕要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众人皆是一惊。
“不错!”柏凌云斩钉截铁,“凌岳!”
“臣在!”
“命你为前军都督,率五千精锐,携所有重火力,沿西江水陆并进,大张旗鼓,做出正面强攻肇庆的态势!务必吸引李翰章主力于城下!”
“遵旨!”
“凌峰!”
“臣在!”
“命你率两千精兵,多为原团练老兵,轻装简从,秘密溯绥江而上,迂回至肇庆西北山区,潜伏待命!待正面战起,寻机突袭其侧后,或断其粮道,或直捣其指挥中枢!”
“臣明白!”
“何三!”
“臣在!”
“着你锦衣卫精锐,提前潜入肇庆及敌营散布流言,动摇其军心!并务必查清其粮草囤积之地、炮兵阵地及李翰章行辕确切位置!”
“是!”
“其余众将,随朕坐镇中军,总督各路!”
“陛下圣明!”
战略已定,帝国战争机器再次高速开动。这一次,不再是偷偷摸摸的奇袭,而是堂堂正正的王师出征!
三日后,新京广州城外,旌旗蔽空,刀枪如林。经过初步整训的帝国陆军主力两万余人,列成整齐的方阵,盔明甲亮,士气如虹。柏凌云身着特制的金色铠甲,外罩龙纹披风,骑在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检阅三军。
他没有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说,只是策马缓缓走过阵前,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而充满战意的面孔,声音通过内力远远传开,清晰无比:
“将士们!逆贼李翰章,勾结清廷余孽,盘踞肇庆,妄图扼我咽喉,断我生机!此战,非为朕一人之江山,更为尔等身后之父母妻儿,为我新朝之存亡绝续!朕,与尔等同在!王师所向,挡者披靡!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万岁!万岁!万岁!”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震四野,士兵们的血液被彻底点燃。
“出征!”
号角长鸣,战鼓擂动。浩浩荡荡的大军,如同一条钢铁洪流,开出广州城,沿着西江,向着西北方向,滚滚而去。柏凌岳率前军先锋,一路势如破竹,沿途小股清军或望风而降,或一触即溃。王师浩荡,军威之盛,极大地震慑了沿途州县,许多原本摇摆不定的清廷旧吏纷纷派人犒军,表示归顺。
消息传至肇庆,李翰章大惊失色。他原本指望凭借西江天险和坚城固守,等待清廷援军或列强干预,没想到柏凌云竟敢倾巢而出,御驾亲征,且来势如此凶猛。他急忙收缩兵力,将主力集中于肇庆城及周边险要据点,企图负隅顽抗。
数日后,柏凌岳前锋抵达肇庆城外,依计摆开强攻架势,火炮轰鸣,日夜不停,做出猛攻东门的姿态。李翰章见状,果断将主力调集至东城方向,紧张应对。
就在正面战事呈胶着状态,李翰章自以为得计之时,柏凌峰率领的奇兵已如神兵天降,突然从西北方向的山区杀出!他们避开了敌军重点设防的路线,直插敌军侧后!
按照何三提供的精准情报,柏凌峰一部首先突袭并焚毁了敌军设在城西的一处大型粮草囤积点,冲天的大火和浓烟瞬间动摇了守军意志;另一部精锐则直扑李翰章设在一处寺庙内的临时行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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