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十六年元月的新京,启元殿内炭火融融,却掩不住帝国疆域极速扩张带来的鼎盛气象。
皇帝柏凌云玄衣纁裳,端坐御案之后,目光沉静地扫过济济一堂的文武重臣:武王柏凌岳、襄王柏凌川、首辅文履谦、户部尚书钱进、工部尚书鲁秉忠、学部尚书张謇,以及如影随形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何三。
殿中央那幅巨大的寰宇地图上,自南海至印度洋已尽染赤色,尤其是新近光复的南亚次大陆,颜色最深,标志着帝国兵锋所向,几近功成。
“陛下,”首辅文履谦手持玉笏,声音中带着振奋,“定王凌峰自德里奏报,天竺总督府已初步搭建完毕。各大小土邦慑于王师兵威,感怀陛下仁政,十之**已遣使效忠。除西北边陲少数部族尚需绥靖外,天竺大局已定。”
襄王柏凌川接口道,语气审慎:“陛下,西线虽定,然欧陆战云未散。德国特使冯·海因里希近日活动愈发频繁,言辞虽仍围绕‘反英协约’,然试探我帝国对印度洋及中东安排之意,已昭然若揭。德人对我鲸吞天竺,既羡且惧。”
柏凌云微微颔首,看向柏凌岳:“凌岳,将士疲乏否?补给可还顺畅?”
柏凌岳踏前一步,声若洪钟:“回陛下!西路军士气高昂,见帝国版图日扩,皆愿效死!后勤畅通,粮秣械弹无虞。目前,何雄部、王士珍部正于印度河以西清剿残敌;邓安邦部坐镇德里;马啸川部已前出至开伯尔山口,监视波斯、阿富汗动态。”
“善。”柏凌云赞许一声,目光转向何三,“何三,天竺新附,人心叵测。锦衣卫需加大力度,监控英印残孽、土邦动向,以及……外部势力渗透。”他话语中的“外部势力”,殿内重臣心领神会。
何三躬身,声音阴柔清晰:“陛下放心。北镇抚司已遍布天竺,凡有异动,绝难隐匿。”
此时,柏凌云缓缓起身,走下御阶,来到地图前。他的手指先点在已是一片赤色的印度,随即果断移向中南半岛及马来群岛,朱笔在地图上划出五个清晰的方框。
“天竺已定,然帝国南疆之经略,尚未完全功成。”他的声音在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南疆土地肥沃,资源丰饶,更扼东西交通之咽喉。若不趁此大势,将其彻底消化整合,纳入帝国直接治理,则日后必生祸患!”
他手持朱笔,重重落下:
“朕意已决,于帝国南疆,设立行省,直隶中枢,派能臣干吏治理,永固帝国南疆!”
“其一,设蒲甘省!辖原英属缅甸中部、南部,省治设于仰光。此地控遏孟加拉湾,连接天竺与中南,地位至关重要。”
“其二,设柔佛省!辖原暹罗南部宋卡、北大年等七府及整个马来半岛,省治设于槟城。此地控扼马六甲海峡北岸,物产丰饶,战略位置极其紧要。” 此令一出,众臣皆知,帝国将牢牢握住东西洋贸易的命脉。
“其三,设扶南省!辖原柬埔寨全境及暹罗割让之东部疆土(乌汶府至湄公河西岸),省治设于金边。此地乃古扶南旧地,湄公河沃野千里,潜力巨大。”
“其四,设立木邦省!辖原缅东北景栋等地区及暹罗西北清迈、清莱等地,省治设于景栋。此地山峦叠嶂,民族众多,设省利于镇抚,巩固帝国西南陆疆。”
“其五,着原暹罗王室及其主要宗室,即日迁居新京。朕将赐予府邸,厚待其生活,其子弟可入帝国学堂,习我礼仪文化,永沐天恩。暹罗核心曼谷周边及中部平原地区,设为暹罗省,省治定于曼谷。”
他顿了顿,做出最后一项重要调整:“此外,为加强帝国西南门户,将原缅北密支那、八莫等重地,正式划归云南省管辖!如此,滇省西陲可得巩固,更能直接辐射伊洛瓦底江上游。将原暹罗东北部呵叻高原等地,划归澜沧省,此地与澜沧故地联系紧密,如此划分,更利管理,并可自陆路连通滇省与中南腹地。广南省疆域向南拓展至湄公河三角洲。”
他目光扫过文履谦与徐世昌:“新设五省皆由中央直辖,吏部需即刻遴选清廉干练、通晓边务之官员,火速赴任!”
文履谦与徐世昌立刻躬身领命:“臣等遵旨!必当严格考核,选派贤能,不负陛下重托!”
柏凌云回到御座,语气深沉:“治理新土,非同征战。需刚柔并济,文武并用。首要者,乃恢复秩序,发展民生。鲁秉忠。”
“臣在!”工部尚书鲁秉忠应声出列。
“着你工部,立即抽调精干,勘察规划连接南疆各省要地之公路、铁路干线,疏浚重要港口,架设电报线路。帝国银行需向新省提供低息贷款,鼓励商人投资开矿、兴建种植园。要让新附之民,切实感受到帝国统治带来的安定与富足,远胜昔日西夷殖民之盘剥!”
“臣,领旨!”鲁秉忠与钱进齐声应答。
“张謇。”柏凌云看向学部尚书。
“老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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