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日影透过雕花窗棂,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长长的、暖融融的斜纹,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欢快地舞蹈。
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慵懒餍足的气息。
宽大的龙床上,锦被凌乱。
沈言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睡得昏天黑地,呼吸绵长均匀。
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脸颊还残留着昨夜激烈情事后的淡淡红晕,唇瓣微肿,却无意识地微微嘟着,显得毫无防备又格外惹人怜爱。
萧彻早已穿戴整齐,墨色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龙章凤姿。
他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坐在床沿,深邃的目光如同最温煦的暖阳,一寸寸流连在沉睡的爱人脸上。
视线滑过那微微敞开的寝衣领口,精致的锁骨上印着几处清晰的嫣红印记,再往下,是薄被未能完全遮掩的、布满暧昧红痕。
而萧彻身上那几道抓痕在如玉的肌肤上格外显眼,萧彻下意识地抬手,指尖在离自己后腰位置不远处的空气里虚虚抚过——那里昨夜也被某人情难自抑时留下的“勋章”抓得生疼。
但他非但不恼,唇角反而勾起一抹餍足又得意的弧度。
昨夜“仔细检查”与“深入审问”的过程历历在目,从落鹰涧的惊魂到河边月下的“沙子迷眼”,再到那个蓝布包袱里林牧野亲手雕刻的“旧物”木雕……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以不容抗拒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强势,彻底“梳理”了一遍。
结果嘛……萧彻的目光再次落回沈言恬静的睡颜上,眸色深了深。
他的宝贝虽然嘴硬狡辩,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回应着他的占有,那令他沉醉的紧致、滚烫的温度和动人的泣音,都无比清晰地证明着——他的领地,他的珍宝,只属于他一人,身心皆是。
这认知比任何言语都更能安抚他那翻腾的醋海,也让他更加……食髓知味。
确认完毕,萧彻心满意足,俯身在沈言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极柔的吻,像羽毛拂过。
这才起身,春风满面地踏出寝殿,去应付那些枯燥的朝会。
离开前,还不忘低声吩咐殿外侍立的阿萦:“让清晏睡到自然醒,备好温补的膳食。还有床褥,该换了。”
日头渐渐西移,从清晨到了午后,又从午后偏向了黄昏。
沈言是被一种奇异的、仿佛全身骨头都被拆开重组过的酸软感唤醒的。
他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茫然地盯着头顶青色的帐幔顶看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唔……”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呻吟溢出喉咙,沈言试图坐起身,腰部和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强烈的抗议,酸胀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嘶……”他倒抽一口冷气,昨夜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羞耻至极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被翻来覆去的“检查”,带着醋意和惩罚意味的“审问”,还有后来……后来自己如何丢盔弃甲、泣不成声地求饶……
“萧彻!王八蛋!狗皇帝!牲口!” 沈言气得脸颊通红,不管不顾地低声咒骂起来,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委屈,每骂一句都牵动着酸痛的肌肉,让他更气了。
“娘娘,您醒了?” 阿萦听到动静,立刻端着温水和软巾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小宫女的脸也有些红,不敢抬头直视沈言,手脚麻利地将旁边早就备好的、崭新的锦被铺到床上,动作飞快地替换着那显然不能再用的、皱成一团的旧被褥。
沈言看着阿萦的动作,再看看自己身上斑驳的痕迹,脸上更是火烧火燎。
他裹紧身上还算完好的寝衣,哑着嗓子问:“阿萦,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申时末了,快酉时了。”阿萦小声回答,铺好床,又赶紧捧来温水伺候沈言漱口净面。
“酉时?!”沈言惊得差点跳起来,又因腰酸跌回床上。
他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这……这简直是……昏君误我!不,是昏君“做”我!
目光扫过床边小几,一个小小布偶娃娃正无辜地“坐”在那里。
那娃娃穿着缩小版的龙袍,板着一张小脸,惟妙惟肖,正是萧彻之前做的他自己缩小版,现在被沈言拿来“泄愤”用的“萧彻小娃娃”。
此刻,这娃娃在沈言眼中,就是那罪魁祸首的化身!
沈言一把抓过娃娃,咬牙切齿地对着那张“小号龙脸”又捶又打,手指狠狠掐着娃娃的胳膊腿,嘴里念念有词:“让你折腾!让你审问!让你没完没了!狗腿子!属狼的!牲口变的!我掐死你!掐死你!” 恨不得现在就把真人大小的那个拖过来狠狠咬上几口泄愤。
阿萦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想劝又不敢,只能默默祈祷这小娃娃足够结实。
一通发泄过后,沈言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看着被自己揉搓得皱巴巴、歪歪扭扭的“小萧彻”,心里的郁气总算散了大半。
他随手把娃娃丢回小几上,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意识深处——那是雪团的系统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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