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城的初雪落得悄无声息,清晨推开公会窗时,屋顶、树梢、石板路都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绒,连院子里的桂花树都顶着雪,像缀了满树的碎银。小雪和阿焰蹲在雪堆前,手里捧着刚烤好的核桃糕,正用树枝在雪上画雪人 —— 雪人手里还画了块小小的核桃糕,旁边写着 “给王叔和张婶的”。
“零先生!雪够厚了,我们能去落雪堡了吧?” 阿焰举着核桃糕跑过来,糕点上的糖霜沾了点雪,甜香混着雪的清冽,格外好闻。他脖子上的火焰吊坠在雪光里泛着暖红,怀里还揣着去年的雪球模具,模具边缘磨得发亮,是去年堆雪人时用旧的。
小雪也赶紧跟上,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给小豆子带的核桃壳铃铛:“小豆子说冬天要一起摇铃铛堆雪人,我们还得带些核桃糕,冻在雪地里,吃的时候像冰糕!”
林逸笑着点头,递过两顶绣着星纹的棉帽:“明天就出发,路上风大,把帽子戴好。” 他转身招呼伙伴们准备行装,“带些厚实的防寒披风、加固雪人的松木杆,再备些暖身药剂和干草 —— 落雪堡的羊圈可能会漏风,干草能帮村民给羊保暖。”
墨水瓶子早就把帆布包换成了毛茸茸的防寒包,里面塞着星形、剑形的雪球模具,还有一小罐蜂蜜:“我带了蜂蜜,堆雪人时给雪人的嘴唇涂一层,像在笑!” 钢铁之翼扛着一捆加粗的松木杆,笑着说:“去年雪人的胳膊被风吹断了,今年用粗木杆,再缠上麻绳,肯定结实!” 沐雨则往药箱里添了罐冻疮膏和几包暖手贴:“冬天的手容易冻裂,暖手贴贴在手套里,冻疮膏睡前涂,能好受些。”
出发那天,天刚蒙蒙亮,火蜥蜴的蹄子裹着防滑的麻布,踩在雪地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响。沿途的树林挂满了冰挂,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满树的水晶。小雪和阿焰坐在最前面的坐骑上,时不时伸手接雪花,比赛谁接的雪花能在掌心停留最久,接满了就对着阳光看,雪花里的小冰晶看得清清楚楚,引得两人阵阵惊呼。
走了两天,落雪堡的轮廓终于在风雪中显现 —— 整座城堡像被裹在白色的棉花里,寒水湖的冰面泛着银光,远处的雪林一片洁白,王叔和李猎户正站在城门口的雪坡上,手里举着厚厚的羊皮披风,披风上还绣着枫叶图案,是去年秋天的样式。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王叔快步迎上来,把披风裹在孩子们身上,手还在雪地里搓了搓,“今年的雪比去年大,寒水湖的冰面冻得结实,刚好能滑冰车;李猎户昨天还去雪林砍了些松枝,说要给你们做雪屋的屋顶!”
李猎户也笑着点头,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是刚冻好的冻梨:“冻梨泡在温水里,咬一口甜得很,晚上炖羊肉火锅,再烫一壶枫叶酒,暖和!”
放下行李后,大家直奔寒水湖。墨水瓶子拿出雪球模具,和孩子们一起滚雪球 —— 这次的雪球特意滚了三个,最大的当身子,中等的当脑袋,最小的当雪人的手,手里还握着块冻硬的核桃糕。钢铁之翼用粗木杆搭雪人骨架,木杆之间缠上麻绳,再裹上一层雪,看起来像雪人结实的胳膊;王叔则用冰雕工具雕刻雪人的眼睛,用黑炭做瞳孔,用红布做围巾,围巾一角还别了朵冻住的梅花;月影坐在湖边的雪坡上,用冰系技能在雪人周围冻出一圈小冰灯,晚上点亮后,像给雪人围了圈星星。
“救命!老杨家的羊掉进冰窟了!” 突然,雪林边缘传来村民的呼喊。林逸立刻起身,只见老杨拄着拐杖跑过来,帽子上的雪还没拍掉,急得声音都发颤:“我家的老羊,早上放出去吃草,不小心踩碎了冰面,掉进寒水湖旁边的冰窟里,我怎么拉都拉不上来,那羊怀了崽,可不能出事啊!”
林逸立刻做出安排:“钢铁之翼,你跟我去冰窟,用松木杆破冰,你的力气大,能稳住冰面;暗刃,你带绳索,等冰面稳住了,下去把羊绑好,我们拉上来;月影,你用冰系技能在冰窟周围冻一圈厚冰,防止冰面继续开裂;墨水瓶子,你带孩子们去拿干草,等羊救上来,赶紧给它保暖;沐雨,你准备暖身药剂和温水,羊冻坏了能喂点药剂;王叔,你去叫几个村民,帮忙搭临时的暖棚。”
分工完毕,大家立刻行动。钢铁之翼扛着松木杆,跟着林逸快步赶到冰窟 —— 冰窟在寒水湖边缘,直径约两米,冰面裂着细小的缝,里面传来老羊虚弱的 “咩咩” 声。钢铁之翼把松木杆横在冰窟上,用锤子敲进冰面固定,形成一个简易的支架;暗刃迅速把绳索系在腰间,另一端绑在支架上,小心翼翼地顺着冰缝下到窟底,窟底的水刚没过老羊的腿,羊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护着肚子,不敢乱动。
“别怕,我们救你上去!” 暗刃轻声安抚,慢慢绕到老羊身边,用绳索小心地绑住羊的身体,避免勒到肚子,然后对着上面喊:“绑好了!拉吧!” 林逸和钢铁之翼一起用力,慢慢把老羊和暗刃拉上来 —— 老羊刚接触空气,就打了个冷颤,羊毛上的水很快结成了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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