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城的槐叶刚染成金黄,公会院子里就飘起了淡淡的桂花香。小雪和阿焰蹲在桂花树下,手里捧着去年从雪林带回的核桃壳,正用彩笔在上面画小图案 —— 这是小豆子教的,说秋天摘了新核桃,就能用新壳做小摆件。
“零先生!桂花开了,山核桃肯定也熟了吧?” 阿焰举着画好的核桃壳跑过来,壳上画着个咧嘴笑的雪人,火焰吊坠蹭过沾着桂花的衣角,泛着暖红微光。他怀里还揣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小锤子和粗布,是特意为打核桃准备的。
小雪也赶紧跟上,手里攥着张叠得整齐的纸,上面是小豆子画的 “山核桃地图”,圈着最茂盛的核桃树位置:“小豆子说,最高的那棵核桃树结的果子最甜,我们要去摘那个!”
林逸笑着点头,递过两个结实的布口袋:“再等三天,雪林的山核桃该晒透了,打下来正好能吃。” 他转身招呼伙伴们,“带些长竹竿、粗麻布,再备些绷带和消肿药膏 —— 核桃树高,爬树容易摔着,万一碰伤了能应急。”
墨水瓶子早就把棉布袋换成了耐磨的帆布包,里面塞着小锤子、核桃夹,还有一小袋盐:“我问张婶要了烤核桃的方子,带点盐撒在上面,烤出来又香又脆!” 钢铁之翼扛着一捆长竹竿,笑着说:“最高的那棵核桃树树干粗,我带几根绳子,能绑在竹竿上打果子,不用爬太高。” 沐雨则往药箱里添了瓶 “跌打损伤膏”:“孩子们要是踮脚够果子崴了脚,这个涂了很快就好。”
出发那天,晨雾还缠在枫树枝头。火蜥蜴的蹄子踏过收割后的麦田,麦茬上还沾着晨露,路边的野菊开得正盛,白的像雪,黄的像蜜,偶尔有小松鼠抱着松果从草叶间窜过,引得孩子们趴在坐骑边缘探头追着看。
走了两天,雪林的轮廓终于在秋阳中显现 —— 夏日的浓绿已染上金黄,枝头的山核桃挂得满满当当,像缀了一树的小灯笼,地面的落叶铺得厚厚的,踩上去软软的,还会发出 “沙沙” 的轻响。李猎户穿着半旧的粗布衫,站在雪林入口的老核桃树下,手里拎着个装满核桃的竹筐:“来得太巧了!昨天刚刮了阵秋风,不少熟核桃掉在地上,你们跟我去‘核桃坡’,最高那棵还留着最甜的果子呢!”
跟着李猎户走进核桃坡,眼前的景象让孩子们欢呼起来 —— 漫山遍野的核桃树从坡底延伸到坡顶,树干粗壮,枝叶繁茂,翠绿的核桃壳挂在枝头,有的已经裂开小缝,露出里面浅棕的核桃仁。风一吹,核桃叶沙沙响,偶尔有熟透的果子 “咚” 地掉在落叶上,引得孩子们跑去捡。
大家立刻分散开来:墨水瓶子拿着长竹竿,站在最高那棵核桃树下,竹竿顶端绑着小网兜,对准枝头的核桃轻轻一敲,果子就掉进网兜里:“阿焰!快把布铺在地上,别让核桃摔裂了!” 钢铁之翼和李猎户则在树下铺粗麻布,布面铺得又大又平整,掉落的核桃滚在上面,不会沾太多泥土;月影坐在布旁,把捡来的核桃分类,挑出壳太硬的青果;暗刃默默绕到坡的另一侧,查看是否有村民困在陡峭的树旁;林逸和沐雨则帮着附近的老杨打核桃,老杨的孙子小栓才六岁,踮着脚想够低处的果子,却总被树枝挡着,急得直跺脚。
“救命!小栓爬树摔不下来了!” 突然,坡顶传来老杨的惊呼。林逸立刻抬头,只见小栓为了够最高处的核桃,顺着树干爬了两米多高,却卡在两根粗壮的树枝间,脚够不着树干,手也抓累了,小脸憋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奶奶!我害怕!”
老杨想爬树救孙子,却因为年纪大,刚抓着树干就腿软,林逸赶紧扶住她:“老杨您别慌,我们来救!” 钢铁之翼立刻放下竹竿,从背包里拿出长绳,一端系在自己腰间,另一端递给暗刃:“我爬上去把小栓抱下来,你在下面拉着绳子,别让我晃太厉害!”;暗刃迅速找了块结实的石头,把绳子另一端牢牢系在上面,又在树干底部垫了层厚麻布,防止万一摔下来磕着;月影则站在树下,用冰系技能在树干周围冻出一圈防滑的冰纹,方便钢铁之翼攀爬;沐雨蹲在麻布旁,手里拿着绷带,随时准备处理可能的擦伤;小雪和阿焰则在树下小声喊:“小栓别怕!钢铁叔叔会带你下来的,我们还等着和你一起吃烤核桃呢!”
钢铁之翼手脚麻利地爬上树干,他常年扛盾牌练出的臂力很稳,很快就爬到小栓身边。他小心地避开树枝,轻轻抱住小栓:“别怕,叔叔带你下去,闭上眼睛就不害怕了。” 小栓紧紧搂着钢铁之翼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头,钢铁之翼顺着绳子慢慢往下滑,暗刃在下面稳稳地拽着绳尾,很快就把两人送到地面。
沐雨立刻上前,检查小栓的手脚,发现只是手心有点磨红,赶紧涂了点消肿药膏:“没事啦,涂了药膏很快就好,以后可不能自己爬这么高的树了哦。” 小栓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攥得紧紧的核桃:“这个给钢铁叔叔,是我在树上摘的,最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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