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也下班回来了,他那肥胖的身躯挪进中院,立刻就被浓郁的肉香吸引了。
他看着阎家一家人围在何雨水门口和新灶台旁,何雨水也在,不由得停下脚步,好奇询问道:
“老阎,你们这一家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在何雨水这屋旁边,怎么突然多了个灶台?你们这是在帮她做饭?”
阎埠贵正沉浸在占了大便宜的喜悦中,见刘海中问起,立刻带着几分炫耀的语气解释道:
“老刘啊,是这么回事,雨水她一个人住,没个厨房不方便,就让我帮忙给搭个灶台。
我们一家子忙活了一下午,总算给弄好了。
雨水这孩子懂事,知道感谢,这不,非要请我们吃顿饭,表示表示。”
刘海中闻言,恍然大悟。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灶台,锅里腊肉片诱人的肉香更是扑面而来。
刘海中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喉咙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瞬间就亮了,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
他可是有快半个月,没正经尝过肉味了!
这阎老西家,今天可是走了狗屎运了。
“雨水啊,你们……你们这是做肉吃呢?”
何雨水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穿了刘海中那点想吃白食的心思。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飞快地转了个念头。
这肉是她拿出来做面子的,也是给阎家干活的报酬,凭什么让刘海中这个平日里端着架子、跟自家也没什么交情的二大爷沾光?
更何况,她也不想开这个口子,免得以后院里谁家闻着味儿都想来蹭一口。
没接刘海中的话茬,而是巧妙地把皮球踢给了站在一旁紧张的阎埠贵,语气平淡地说道:
“是的,二大爷,我这不是感谢阎老师一家子帮忙搭灶台嘛。
这些饭菜做好了,除了我自个儿吃的那一小份,剩下的都归阎老师家了,算是谢谢他们出力。”
阎埠贵警惕道:“老刘,天色不早了,嫂子还等你回家吃饭呢。”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心里那点蹭饭的期待没了。
他当然知道阎埠贵是个什么德行,那可是院里出了名的铁公鸡,算盘珠子打得比谁都精。
只有他从别人手里抠东西的份,想从他嘴里抢食?
那难度,简直比从贾张氏那老虔婆嘴里把肉抠出来还要难上十分。
指望阎埠贵分他一口肉?
做梦去吧!
刘海中尴尬的张了张嘴说道:“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行……行,你们忙,你们忙,我先回家去了。”
说完,有些狼狈地转过身,挪动着肥胖的身体,朝着后院自己家走去。
看着刘海中走远,阎埠贵这才几不可闻地从鼻子里“嗤”了一声,瘪了瘪嘴,脸上露出一个混合着得意和鄙夷的表情。
哼!
刘海中这个官迷,还想来占便宜?
门都没有!
这肉,这饭菜,可都是我们老阎家出力换来的。
谁也别想惦记!
他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回逐渐变得金黄焦香的腊肉片,脸上又浮现出满足和期待的笑容。
至于二大爷那点尴尬和失落,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这实实在在的肉香面前,什么二大爷的面子,都是虚的?
这时,
秦淮茹提着一小块用草绳拴着的、瘦多肥少的猪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进了中院。
她脸色有些苍白,走路的姿势也微微有些别扭,显然是经历了下午在仓库那一番身心俱疲的折腾。
眼尖的阎埠贵立刻瞧见了她手里那点寒酸的肉,扶了扶眼镜,故意拔高了声音,带着几分探究和调侃打招呼道:
“哟!淮茹回来了?这是……去买肉了?怎么,是打算跟傻柱摆酒席请客了?”
秦淮茹正浑身不得劲,心里还憋着在仓库被许大茂胁迫的屈辱和慌乱。
听到阎埠贵的问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解释道:
“三大爷,你说笑了,摆酒席那是周末的事儿。这不是……这几天厂里工作太辛苦,身子有点乏,就想着买点肉,补补身子。”
在灶台边忙活的三大妈杨瑞华闻言,立刻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个“我懂,我都懂”的暧昧表情,扯着嗓门,用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接话道:
“哎呦!淮茹啊!你是该好好补补了,这连着好几晚上,我听着你那屋里,啧啧……
那动静,嗓子都快叫冒烟了吧?这年轻是好啊,可也得注意身体,细水长流不是?”
秦淮茹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火辣辣的。
这……这是她能控制得住的吗?
傻柱那蛮牛似的劲儿,还有下午那被迫的……她心里又羞又臊又委屈,简直无地自容。
为了赶紧结束这个让她难堪的话题,秦淮茹的目光慌忙转向杨瑞华手里正翻炒着的铁锅。
那锅里腊肉片滋滋作响,浓郁的香气几乎凝成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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