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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说？”
许大茂冷笑一声，“院里谁不知道？贾东旭才死了半年不久，某些人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上了你，吃你的，喝你的，还撺掇着你跟亲妹妹翻脸。
现在好了，妹妹有出息了，某些人心里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可惜啊，晚了！登报了！
全四九城都知道他傻柱是个为了寡妇不要亲妹的白痴、傻子。”
周围的工友们听着，看向傻柱和秦淮茹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指指点点的声音更大了。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何雨水那么决绝，我还纳闷呢，前几天不是还帮何雨水跟杨厂长讨回公道呢……”
“这傻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秦淮茹也是……唉……”
秦淮茹脸色煞白，抱着傻柱胳膊的手都在发抖，却丝毫不敢松开。
只能带着哭腔哀求：“柱子！别闹了，我们走，我们回家再说。”
傻柱听着周围的指指点点和许大茂那嚣张的嘴脸，真想撕烂他的嘴，但胳膊被秦淮茹死死抱住，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和李厂长刚上台的敏感时期，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今天这拳头，确实不能落下去。
他死死瞪着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许大茂，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许大茂见他不敢动手，更加得意，哼了一声：“我等着你傻柱，你可别哪天连大勺都没机会颠了！”
说完，扬长而去。
他之所以夸何雨水贬低傻柱，为的就是让他们兄妹之间没有修复关系的可能。
正好，何雨水同样不喜秦淮如，自己这番操作肯定会传到她耳朵里，说不能博点好感呢。
若是自己跟何雨水亲近，傻柱不得气死？
许大茂思及此，不自觉的嘴脸上扬，脚下走路都带着风。
傻柱猛地一甩胳膊，挣脱开秦淮茹，看着满地狼藉和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无力。
“许大茂，你这孙子，你给我等着，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食堂。
秦淮茹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尚未散去、依旧指指点点的工友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强忍着眼泪，蹲下身，默默地将翻倒的桌子和洒落的饭菜收拾了一下，然后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低着头，快步逃离食堂，去追傻柱。
心里却已经恨透了许大茂，真是一个坏种。
自己就是想过好日子，怎么谁都跟自己过不去？
外宾包厢内。
李怀德听到外面闹哄哄的，让秘书出去处理，一会儿食堂又恢复安静下来。
同时也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散席后，李怀德亲自将苏联专家送走，然后特意叫住了准备回技术科的何雨水。
“雨水同志，今天辛苦你了。”
李怀德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语气比平时更加亲切，“你的工作，领导们都看在眼里，很好，要继续保持。”
“李厂长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何雨水微微颔首，语气不卑不亢。
李怀德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嗯……关于你哥哥……何雨柱同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些。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要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厂里，尤其是技术引进这一块，现在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的前途，是光明的，不要被一些家庭琐事影响了。”
他这话，既是安抚，也是提醒。
明确告诉何雨水，厂里看重的是她的能力，傻柱那边的事，她也无需理会。
何雨水何等聪明，立刻听懂了李怀德的弦外之音。
“谢谢李厂长关心和理解，请你放心，我知道轻重，工作和生活，我会分得很清楚，绝不会因为个人问题，影响厂里的大局。”
“好！好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怀德笑容更盛。
“快去忙吧，下午还有资料要翻译吧？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
“好的，李厂长。”何雨水再次点头，转身离开，刚从招待外宾的包厢出来。
没走几步许大茂就从走廊拐角处闪了出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雨水，雨水，可算等到你了！”
何雨水停下脚步，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许大茂？你有什么事？”
许大茂不好意思道：“雨水啊，是这么回事，刚才食堂里闹哄哄的，你估计也听说了吧？
那傻柱，还有那秦淮茹，真是太不像话了！
我实在是看不过眼，就站出来，替你说了几句公道话，狠狠地批评了傻柱那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
也揭露了秦淮茹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你不会……不会生你大茂哥的气吧？”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何雨水的表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认同或者感激。
何雨水心里跟明镜似的，许大茂哪里是替她打抱不平，分明是借题发挥，打击傻柱报私仇罢了。
不过，也确实是为自己说好话，扭转了一些负面影响。
她脸上却不动声色，故作不知地问道，“哦？食堂里还有这事儿？我一直在包厢里吃饭，没太注意外面的动静。
不过，许大茂，我跟何雨柱同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一点，报纸上说得很清楚，他的事，我不想听，也与我无关。”
许大茂见她没有反感，心里一喜，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是是是，断亲了，断得好，像他那种拎不清的哥哥，不断留着干嘛？
雨水你做得对，我就是气不过，替你委屈，那秦淮茹，那个寡妇，看到她吃瘪，我心里就痛快。”
何雨水嘴角几不可见地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
“你说秦淮茹？嗯……看她被指指点点，是挺解气的。”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许大茂如同打了鸡血。
他感觉自己和何雨水瞬间站到了同一战线，机会来了！
“雨水！你看，大茂哥我这么替你着想，替你出气，那个…有件小事，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帮忙，在李厂长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
何雨水心中冷笑，果然是无利不起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早就料到许大茂堵在这儿必有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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