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像一层细密的纱,把江城的灯揉成一团一团的光。
九人回到各自的住处,收拾行囊。每个人都知道,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出行。
叶尘把那九枚铜钱系在背包的拉链上,轻轻一摇,铜钱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走吧。”他对自己说。
夜谈与推演
凌晨一点,九人再次在“九人”群里集合。
叶尘:“出发前,我们做一次推演。”
苏瑶:“收到。”
他们把各自的发现一条条贴上来,像拼图一样,慢慢拼出一幅完整的图景。
郑蓉发了一张资金流向图:“瀚衫—文旅的资金,来自一家境外投资公司。这家公司的股东结构很复杂,但有一个人反复出现:ALEXANDER WEIR。”
叶尘:“‘夜航者’?”
郑蓉:“**不离十。”
苏晴发了几张土壤样本的照片:“这种放线菌,和我在西北某矿区见过的很相似。”
吴莲:“如果他们用工程车辆把受污染的土壤带到秦岭……”
柳若璃:“那就是‘以土断脉’。”
沈清薇:“我整理了一份应急清单。山里信号不好,我们要准备离线地图、卫星电话、急救包……”
叶婉清:“还有我的‘音叉’。”
柳若雪:“我把《秦岭地脉志》做了电子备份。”
叶尘:“好,仙人系统提示我们不能在此时事件中过多使用仙力,要尽量使用凡力。除非面对危险…
明天一早,江城北站,七点半,高铁去西安。”
异象再起
凌晨两点,江城的异象再次出现。
医院的CT室里,一位病人的影像突然出现了奇异的波纹。
地铁的监控画面里,一辆列车在隧道里短暂“消失”了一秒。
城市的心脏,似乎在这一夜,跳错了节拍。
叶尘站在窗前,看着雨。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出发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
九人在高铁站集合,登上了开往西安的高铁。
列车驶出江城,窗外的田野一片湿润。
“睡会儿吧。”沈清薇递给叶尘一瓶水,“到了西安,我们就开始。”
叶尘接过水,点了点头。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那幅古老的龙脉图。
列车穿过一条又一条隧道,像一条巨龙,向着西北,潜行了下去。
抵达
中午,列车抵达西安北站。
九人没有停留,直接转乘汽车,前往秦岭北麓。
车窗外,秦岭山脉像一道巨大的屏障,横亘在天地之间。
“太华眼,我们来了。”叶尘轻声说。
午后,秦岭北麓的风带着松脂的清香。
九人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停了下来。这里是进山的最后一站,也是地图上标注的“太华眼”附近最近的人居点。
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位老人正围坐在一起聊天。看到叶尘他们这群背着专业登山包的“城里娃”,其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眯起了眼睛。
“你们,是来爬山的?”老人的声音沙哑。
“我们是做地质调查的。”苏晴笑着回答,递过去一瓶水,“顺便看看这边的生态。”
老人接过水,没打开,只是放在脚边。他打量了叶尘他们一圈,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叶尘胸前的那九枚铜钱上。
“这玩意儿,你们带着它上山?”老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老人家认识?”叶尘问道。
“山里人,不认识也听过。”老人叹了口气,“这几年,山上不太平。”
“怎么个不太平?”柳若雪赶紧追问。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修路,修步道,说是‘生态修复’。可我们祖祖辈辈住这儿,知道哪条沟、哪道梁是动不得的。他们动了,动了之后,山里就起雾,雾里有人说话,听不清,像在叫人名字。”
“什么时候开始的?”郑蓉问。
“去年秋后。”老人想了想,“来了一批人,穿西装,戴墨镜,说是老板。还请了几个和尚,做了场法事。法事做完,他们就开工了。”
“和尚?”柳若璃皱了皱眉。
“不是我们这儿的和尚。”老人摆了摆手,“像演戏的。”
叶尘九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了底。这很可能是境外势力和不良商人勾结,用“生态修复”做幌子,实则在破坏龙脉。
“老人家,能给我们指条近路吗?我们想上去看看。”苏瑶客气地问。
老人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村后的一条羊肠小道:“走这条。别走他们修的路。他们的路,会把人引到沟里去。”
“谢谢您。”叶尘郑重地向老人鞠了一躬。
老人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那九枚铜钱,像是下定了决心,从怀里掏出一块磨得光亮的玉佩,递给叶尘:“带上。这是我年轻时从山里头捡的,护心的。你们年轻人,心火旺,别被山里的东西迷了。”
叶尘接过玉佩,玉佩触手温润,隐隐有一股暖流。他能感觉到,这玉佩里蕴含着一丝微弱的地脉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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