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月初七晨光,东宫的“麟儿喜报”
七月初七的晨光漫过东宫宫墙时,报喜的钟声穿透了帝都的晨雾——皇后苏瑶与七位皇妃同日诞下八位麟儿,皇子啼哭清亮,皇女咿呀软糯,消息传开,街头巷尾的百姓自发挂起红绸,连漕运码头的船夫都停了工,对着东宫方向拱手道贺:“陛下得此天伦,新政定能长治久安!”
御书房内,叶尘刚在《防汛演练章程》上签下名字(距八月初五暴雨还有二十八日),产婆便抱着襁褓匆匆而入,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陛下!皇后娘娘诞下嫡皇子,七斤三两;贵妃娘娘们诞下三位皇子、四位皇女,个个眉眼周正,哭声有力!”
叶尘快步上前,指尖轻触襁褓中婴儿温热的脸颊,连日来因防汛、吏治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眼眶泛红。他转身对萧策道:“传朕旨意——大赦天下,减免北方三州半年赋税;二十日后(七月二十七)东宫设宴,召父亲、八位兄长回宫,与太后、各位母亲共庆麟儿降生,也让离散多年的家人,好好团聚一番。”
萧策领命而去,而这份“团聚”的旨意,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忆尘院的暗局。
二、忆尘院惊变,伪亲的“弃谋决断”
消息传到忆尘院时,“叶靖”正与八位“兄长”核对最后的作乱计划:七月二十五幽州兵器被劫、七月三十冀州铠甲延误、八月初一药材失效、八月初五溃堤断粮——环环相扣的陷阱,本要在暴雨日将新政拖入绝境。可“七月二十七回宫赴宴”的旨意,让所有计划戛然而止。
“宫宴在七月二十七,正好是幽州兵器‘被劫’的日子,也是我们补完所有漏洞的最后期限!”“叶澜”猛地将《漕运调度册》拍在桌上,语气带着焦躁,“若去宫宴,西郊粮仓的通风口没堵、青石桥河堤的防洪坝没动手脚,之前埋的隐患都会暴露;若不去,叶尘定会起疑,我们蛰伏这么久的伪装就全毁了!”
“叶恒”攥紧了手中的药勺,指节泛白:“太医院的‘枯土散’还在药田角落藏着,阳心草的土壤碱性还没调到位——一旦被发现,顺藤摸瓜就能查到我们头上!”
“叶峰”的声音更沉:“兵备司马车上的暗号还没擦,三位细作假扮的兵卒还在运输队里——宫宴期间若被萧策的人盯上,所有线索都会指向我们!”
众人吵作一团,而“叶靖”始终盯着桌上的舆图,指尖在“青石桥河堤”与“东宫”之间反复划过。许久,他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放弃本次作乱计划。”
这话让喧闹的屋子瞬间寂静。“父亲!”“叶云”急声道,“我们准备了半年,就差这最后一步……”
“再走下去,就是死路。”“叶靖”打断他,目光扫过众人,“宫宴是叶尘的试探,也是我们的死局——我们的人分散在漕运、太医院、兵备司,宫宴期间若任何一处暴露,所有人都跑不了。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立刻堵住所有暴露的漏洞,假装从未有过作乱的心思,继续潜伏。”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决绝:“记住,我们的目标是颠覆新政,不是逞一时之快。留得命在,日后总有机会。现在,所有人立刻去堵自己的漏洞,七月二十七宫宴前,必须让所有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
三、紧急补漏,伪亲的“擦痕行动”
“叶靖”的命令下达后,九人兵分三路,各自奔赴需要“擦除痕迹”的地方。
“叶澜”带着两名心腹直奔西郊粮仓。他之前为了让粮食发霉,在通风口藏了“遇潮膨胀棉”,此刻却亲手将棉絮全部取出,还让人重新检修通风系统,甚至特意叮嘱粮仓看守:“近期潮热,一定要每日检查通风口,别让粮食受潮。”随后,他又赶往青石桥河堤,将掺入沙土的防洪坝夯土全部挖开,换成新土重新夯实,连之前做了手脚的白蚁洞,都让人用水泥彻底堵死——他要让这段河堤,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坚固。
“叶恒”则冲进太医院药田。他找出藏在角落的“枯土散”,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又让人将阳心草种植区的土壤全部更换,甚至亲自上手补种新的幼苗。药库登记册上被篡改的“清瘟草有效期”,也被他用特制墨水恢复原样;那些做了暗号的药材包装箱,被他悄悄运出药库,沉入了太医院的废水渠——他要让太医院,看不出任何人为破坏的痕迹。
“叶峰”的动作更快。他赶到兵备司时,运输队正要出发,他以“检查车辆安全”为由,亲手将马车上刻的暗号刮得干干净净,又借口“兵卒调配有误”,将三位细作假扮的兵卒调离运输队,打发去了城郊的兵器库——远离黑风岭,也远离任何可能暴露的机会。对于那份被修改的《兵器调配清单》,他重新拟定了一份,将所有“陷阱路线”改回安全航道,甚至特意标注“黑风岭有盗匪,需加派二十名兵卒护送”——他要让兵备司的运输,看起来毫无破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