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芒种晨暑,吏治司的“廉政铁腕”
芒种时节的帝都,暑气刚过辰时就蒸腾起来,吏治司衙署外的青石路被晒得发烫,却围满了闻讯而来的百姓。衙署门前的高台上,“叶云”(复刻叶尘大哥容貌的傀儡)身着绯色官袍,手中握着一卷厚厚的《贪腐官员查处册》,神色严肃如铁,目光扫过台下人群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威严与痛心。
“新政推行,吏治为根!”“叶云”的声音洪亮,穿透了嘈杂的人声,“近日彻查发现,青州知府、扬州通判等三十二名官员,利用职权贪墨赈灾款、克扣流民粮,甚至勾结守旧派,暗中破坏新政!今日,朕便将这些蛀虫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禁军便押着一队身着囚服的官员从衙署内走出,镣铐拖地的“哗啦”声在寂静的人群中格外刺耳。百姓们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叶大人公正”“陛下英明”的喊声此起彼伏,有人甚至扔来鲜花与麦饼,落在“叶云”脚下的台阶上。
“叶云”弯腰捡起一块麦饼,语气带着感慨:“这饼,是百姓的心意,也是新政的根基。朕今日肃贪,不是为了彰显权力,而是为了守住这每一块麦饼,不让百姓的血汗被蛀虫吞噬!”
这番“亲民”又“刚正”的表态,让百姓的欢呼声更盛。没人注意到,“叶云”在弯腰时,目光飞快扫过人群中的暗卫——萧策派来的人正站在角落记录,而他这番“铁腕肃贪”的表演,正是要彻底打消暗卫的疑虑。
衙署内,“叶云”坐在案前,审核着下一批“查处名单”。这份名单是他耗时半月“梳理”的:既有真正贪墨的守旧派官员,也有叶尘的亲信——登州知州、沧州通判等忠于新政却难以策反的官员,都被他安上了“涉嫌贪墨”的罪名。
“大人,登州知州素有‘新政清官’之名,流民安置、漕运调度都做得无可挑剔,仅凭一封匿名举报信,就定他‘轻微贪墨’,会不会太过牵强?”吏治司主事捧着卷宗,语气带着犹豫。
“叶云”放下朱笔,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新政的吏治,容不得半点模糊!哪怕只有‘嫌疑’,也要暂停职务彻查——若查无实据,还他清白便是;可若是放过了真贪腐,便是对百姓的辜负,对新政的背叛!”
主事被这番“大义凛然”的说辞说服,躬身退下。“叶云”看着卷宗上登州知州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位知州掌握着登州漕运的核心航线,又是叶尘最信任的臣子,必须先除之而后快。他所谓的“彻查”,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幌子,目的就是让新政失去这位关键的“臂膀”。
二、御书房奏对,“缜密”的证据罗织
午后的御书房,冰盆里的冰块消融了大半,却驱不散叶尘脸上的凝重。“叶云”捧着厚厚的“查处卷宗”跪在地上,将三十二名官员的贪腐证据一一呈上:有赈灾粮的账本漏洞,有百姓的联名举报信,还有官员私藏金银的搜捕记录。
“陛下,”“叶云”的声音带着沉痛,“臣本不愿相信,新政的官员中竟有如此多蛀虫。可证据确凿,臣不得不查。尤其是青州知府,不仅贪墨了三万石赈灾粮,还与守旧派官员私下通信,企图阻挠流民安置……”
叶尘拿起一本账本,指尖划过上面的篡改痕迹,语气带着怒意:“这些人,枉朕信任!新政给了他们施展抱负的机会,他们却用来中饱私囊!按你拟定的章程办,该罢官的罢官,该抄家的抄家,绝不姑息!”
“臣遵旨。”“叶云”叩首起身,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犹豫,“只是……还有两件事,臣需向陛下请旨。登州知州涉嫌贪墨流民安置款,虽证据不足,但已有十余名流民举报;沧州通判在兵器库登记时,隐瞒了五百把长刀的损耗,臣怀疑他与守旧派勾结,故意削弱新政军备。”
叶尘的眉头猛地皱起——登州知州和沧州通判都是他的亲信,也是新政的“左膀右臂”。他接过“叶云”递来的举报信和登记册,仔细翻看:举报信上的流民签名工整,语气恳切,甚至详细描述了“看到知州私藏粮食”的场景;登记册上的损耗记录确实有涂改痕迹,笔迹与沧州通判的墨宝如出一辙。
“会不会是误会?”叶尘的语气带着一丝期待,“登州知州刚安抚了十万流民,若他贪墨,流民怎会如此拥戴他?沧州通判负责兵器库多年,向来严谨,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叶云”早有准备,语气带着“客观”:“臣也希望是误会。但新政的公正,不能因‘功绩’或‘信任’而动摇。臣建议,暂停二人职务,派暗卫彻查——若查无实据,不仅能还他们清白,还能堵住悠悠众口,让百姓更信新政的公正。”
这番话戳中了叶尘的心思。他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准奏。让萧策亲自带队彻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叶云”心中暗自得意——举报信是他让流民按模板抄写的,签名是伪造的;登记册上的涂改痕迹,是他用特制墨水模仿沧州通判的笔迹画的。他要的不是“查实”,而是用“彻查”之名,将叶尘的亲信调离关键岗位,为后续的颠覆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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