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晨钟刚响过三遍,文武百官已整齐列于殿下。叶尘端坐龙椅,目光扫过人群——王渊站在文官之首,神色平静,仿佛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张敬之站在他身侧,时不时偷瞄殿外,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柳若璃捧着厚厚的卷宗,缓步出列。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陛下,臣有要事启奏。”她将卷宗高举过头顶,“经查,吏部尚书王渊,勾结江南豪强,指使私兵假扮民乱,围攻民生司分署;指使苏州知府周显篡改田册,阻挠均田令推行;更涉嫌包庇其父王承业贪墨天启七年三十万两军饷,为灭口多次派遣死士截杀证人。”
话音刚落,殿内一片哗然。王渊脸色骤变,却立刻躬身反驳:“陛下,柳大人血口喷人!臣忠心耿耿,绝无此事!这些都是她捏造的罪名,想要诬陷臣!”
“捏造?”柳若璃冷笑一声,将卷宗展开,“这是江南私兵头领和豪强管家的供词,他们亲口承认,是受你指使假扮民乱;这是苏州府吏员的证词,证明周显篡改田册是你的主意;这是巡按御史张恒的奏折,详细记录了他护送证人刘全回京时,遭遇你派来的死士截杀的经过——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她将供词和奏折一一递给内侍,展示给百官看。王渊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却依旧强撑着:“陛下,这些供词和奏折都是伪造的!柳大人与臣政见不合,故意陷害臣!”
“是不是伪造,问问证人就知道了。”柳若璃转身对殿外喊道,“带证人!”
很快,张恒扶着受伤的刘全,押着周显,走进殿内。刘全跪在地上,声音沙哑:“陛下,草民刘全,曾是兵部旧吏。天启七年,王承业让草民伪造军饷回执,将三十万两军饷藏在太原府的地窖里,后来一部分给了王渊疏通关系,一部分买了江南的庄园。王渊怕草民泄露秘密,多次派人杀草民!”
周显也连忙磕头:“陛下,臣罪该万死!是王渊大人让臣篡改田册,把良田记成荒田,阻挠均田令推行!臣一时糊涂,犯了错,求陛下饶命!”
证据确凿,证人当面指认,王渊再也无法辩驳。他浑身发抖,瘫倒在地,嘴里还在喃喃:“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证据……”
叶尘脸色冰冷,声音如寒铁:“王渊勾结豪强、阻挠新政、包庇贪腐、滥杀无辜,罪大恶极!来人,将他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士兵们上前,将王渊拖了下去。张敬之等守旧派官员吓得面如土色,再也没人敢出声。叶尘看着百官,语气严肃:“新政推行,难免触动旧势力的利益,但朕意已决——凡阻挠新政、危害百姓者,无论官职高低,一律严惩不贷!”
百官齐声应和:“陛下圣明!”
朝会结束后,叶尘留下柳若璃、苏瑶和陈武。“王渊虽然被抓,但守旧派根基未除,张敬之等人肯定还会闹事。”叶尘道,“陈武,你加强天牢的守卫,防止有人劫狱;苏瑶,江南的均田令要加快推行,彻底清理和王渊勾结的官员;柳若璃,继续追查军饷案的余党,务必斩草除根。”
三人躬身应下,各自离去。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朝会结束时,张敬之悄悄溜出皇宫,直奔王府——王渊虽被抓,但他的心腹谋士还在,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暗中酝酿。
王府内,谋士看着焦躁不安的张敬之,冷静地说:“张大人别急,王大人虽然被抓,但只要我们能把他救出来,就能继续与新政派抗衡。”
“救出来?”张敬之瞪大了眼睛,“天牢守卫森严,怎么救?”
“我已经安排好了。”谋士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今晚,我会派五十个死士,假装袭击天牢,吸引守卫的注意力;同时,让李公公在宫里制造混乱,调走一部分京营士兵;另外,我还联络了太原府的旧部,让他们在城外制造兵变,牵制陈武的兵力——三面夹击,一定能把王大人救出来。”
张敬之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只要能救出王大人,我们就有希望!”
谋士又道:“另外,我还让人在帝都的粮仓里放了一把火,等火势蔓延,百姓们就会恐慌,到时候我们再散布谣言,说是新政导致‘上天示警’,让陛下暂停新政,给我们争取时间。”
张敬之连连称赞:“妙计!真是妙计!”
夜幕降临,帝都渐渐陷入寂静。天牢外,十几个黑影悄悄潜伏在暗处,正是谋士派来的死士。他们穿着夜行衣,手中握着长刀,眼神凶狠地盯着天牢的大门。
与此同时,皇宫内突然响起警报——有人“行刺”!李公公带着一群太监,慌慌张张地大喊:“有刺客!保护陛下!”京营的士兵们立刻赶往皇宫,天牢的守卫也被调走了一部分。
城外,太原府的旧部带着几百个士兵,假装兵变,朝着城门冲来,高喊着“释放王大人”的口号。陈武不得不亲自带兵前往城外镇压,天牢的守卫更加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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