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的秘密,不在玉本身,而在承载它的血脉。”人影缓缓抬手,指向白泽胸口,“你剑上的莹白,并非月光所淬,而是白氏血脉与玉璧灵气相融的印记——当年先祖将玉璧之力分藏于血脉与碎玉之中,唯有二者合一,才能唤醒守护主墓的龙魂。”
白泽一怔,低头看向灵剑。那些他以为是家族传承的异象,原来早有渊源。掌中的碎玉忽然发烫,竟自动向他掌心聚拢,碎片边缘泛起柔光,像是要重新拼凑成形。
“汪千面只知玉璧藏于龙椅下,却不知碎玉需借血脉之力重圆。”人影的轮廓渐渐透明,“九门信物能开连环锁,却解不开龙魂守护的最后一重关。白氏的剑斩得了邪祟,却需以心为引,方能见龙魂真容。”
张起灵忽然按住石门内侧的凹槽,黑金古刀在他掌心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渗入凹槽的瞬间,石门上浮现出与碎玉相同的龙纹。“张家守护的,从来不是玉璧,是守关的人。”他开口的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这竟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话。
吴邪和胖子都惊得张大了嘴,工兵铲“哐当”掉在地上。苏九儿却若有所思:“难怪九门祖辈定下盟约,说最终开启主墓的,必是‘剑主、刀客、血脉、守心人’。”他将二月红玉佩贴在第一道锁上,玉佩与锁孔严丝合缝,“咔嚓”一声轻响,第一道连环锁开了。
白泽掌心的碎玉已拼出大半,只差最后一块。他忽然想起汪千面黑袍燃起的幽蓝火苗,急忙看向那堆枯骨——果然在焦黑的缝隙里,嵌着最后一块碎玉。他用剑尖挑出碎玉,刚凑到手心,整面玉璧便骤然发光,龙纹活过来般在玉上游走,最后化作一道光柱直冲穹顶。
主墓穹顶的壁画亮起,绘着西夏国主与龙魂定下盟约的画面。龙椅下的洞口喷出白雾,雾气中浮出一条青色龙魂,巨眼缓缓睁开,看向白泽:“三千年了,终于等到来人。”
白泽握紧灵剑,忽然明白过来:“您要我们守护的,不是玉璧,是西夏国藏在这里的……兵防图?”他想起羊皮卷上未标注的角落,那里画着类似城防的线条。
龙魂颔首,身形渐渐消散:“图在玉璧背面,去吧。”
光柱散去时,玉璧背面果然显露出密密麻麻的刻痕。张起灵的手指抚过刻痕,忽然道:“是防狼族的布防图。”他看向吴邪,“你爷爷要找的,是这个。”
胖子已经乐开了花:“管他啥图,胖爷我这趟没白来!”吴邪却盯着布防图出神,忽然抬头:“这图能解开当年考古队的谜团!”
苏九儿将剩下的八道锁一一打开,石门后的通道豁然开朗。白泽将玉璧收入怀中,灵剑轻鸣,仿佛在应和着什么。张起灵走在最前,黑金古刀在手中微微震颤,吴邪和胖子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念叨着刚才张起灵开口说话的事,苏九儿则慢悠悠地晃着玉佩,哼起了二月红当年唱过的小调。
耳室的阴风吹进主墓,却带不走丝毫暖意。白泽回头望了眼那堆枯骨,忽然轻笑一声——有些债,不管隔了几百年,终究是要还的。他加快脚步跟上队伍,灵剑在鞘中轻吟,像是在期待着下一场斩阴阳的对决。
通道尽头连着一间石室,墙上嵌着夜明珠,将内里照得如同白昼。正中石台上摆着个青铜匣,匣身雕满云雷纹,四角各蹲一只衔环兽,正是西夏皇室用来存放密档的样式。
“看来正主在这儿呢。”胖子搓着手凑过去,刚要伸手摸,就被张起灵一把按住。黑金古刀的刀背在匣盖上轻轻一敲,发出闷响:“有机关。”
吴邪凑近细看,发现兽头衔着的铜环上刻着细微的符文,与刚才玉璧背面的刻痕隐隐呼应。“这得按布防图的顺序转?”他掏出纸笔,刚想把刻痕画下来,白泽的灵剑忽然指向左侧兽头:“从西北烽燧开始。”
他指尖点过铜环,符文亮起微光。张起灵见状,按捺住古刀的震颤,依着布防图的方位依次转动另外三只兽头。最后一声轻响,青铜匣“咔嗒”弹开,里面铺着层暗黄色的丝绸,裹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图——比白泽那卷完整得多,连城防暗渠的走向都标得清清楚楚。
“好家伙,这才是全本!”胖子刚要去拿,石石忽然晃了晃,头顶落下簌簌灰尘。苏九儿踹了踹墙角的石砖:“别碰!这破地方怕是见不得光,一动就塌。”
话音未落,通道那头传来轰隆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张起灵脸色微变,抓起青铜匣:“走密道。”
他转身走向石室角落,黑金古刀在石壁上敲了敲,一块石板应声而开,露出里面黑黢黢的通道。“这是张家祖辈留下的记号。”他回头看了眼吴邪,“你爷爷当年没找到这里,是因为缺了白氏的血脉。”
吴邪心头一动,想起爷爷日记里那句“龙守门,玉为钥,非白非张,不得其门”,原来不是指姓氏,是指血脉与守护的传承。他刚要说话,白泽忽然按住剑柄,灵剑发出急促的嗡鸣:“后面有东西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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