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刃划破空气的锐响与拳头砸在**上的闷响交织在一起,白泽的身影在黑衣人中间穿梭,每一次挥刀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却又能逼退敌人。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得剧痛,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后退半步——吴邪和胖子还在身后,那封信绝不能落入汪家手里。
“白泽!左边!”胖子抄起墙角的木棍横扫过去,替白泽挡下身后的偷袭。吴邪紧攥着怀里的信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看着白泽被两人围攻,后背的外套渐渐洇出深色的血迹,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胖子,掩护我!”吴邪突然喊道,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砖。胖子立刻心领神会,用木棍缠住三个黑衣人,吴邪瞅准空隙冲上前,将碎砖狠狠砸向其中一人的膝盖。那人吃痛倒地,白泽趁机旋身,短刃架在了另一人的脖颈上。
“让开!”白泽的声音因失血而有些发哑,眼神却冷得像冰。刀疤脸冷笑一声,非但没停手,反而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心!”吴邪猛地扑过去将白泽推开,子弹擦着白泽的胳膊飞过,打在墙上溅起一串火星。白泽踉跄几步,反手将吴邪拽到身后,短刃直指刀疤脸:“有本事冲我来。”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解雨臣带着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手里拿着甩棍,一上来就放倒了两个黑衣人。“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解雨臣掸了掸衣袖,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狠劲。
刀疤脸见状暗道不好,狠狠瞪了白泽一眼:“撤!”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巷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白泽腿一软差点跪倒,被吴邪眼疾手快地扶住,手刚碰到他的后背就摸到一片湿热——伤口又裂开了。
“别硬撑了。”吴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半扶半抱地将他架起来。白泽虚弱地笑了笑,视线有些模糊:“信……没丢吧?”
“没丢。”吴邪连忙点头,“我们先回医院。”
回到医院已是后半夜,白泽被重新推进手术室缝合伤口。吴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终于拿出那封信展开。信纸边缘已经脆化,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有力:
“汪家以梨园为饵,布下七星连环局,欲借戏文里的‘霸王别姬’之意,毁掉老九门留在长沙的根基。戏袍上的金线绣的不是花纹,是长沙地下密道的地图,而开启密道的钥匙,藏在‘虞姬’的头面里……”
吴邪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想起凤鸣班今晚演的正是《霸王别姬》,难道线索就在今晚的戏服里?
这时解雨臣走了过来,看到信上的内容眉头微皱:“凤鸣班的当家花旦今晚演虞姬,我认识她,可以安排你们明天见一面。”他顿了顿,看向手术室的方向,“白泽这次伤得太重,明天只能我们三个去。”
吴邪点头,指尖划过信上“七星连环局”几个字,突然想起玉佩背面模糊的刻痕,似乎正是北斗七星的形状。原来从拿到玉佩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踏入了汪家布下的局。
第二天一早,白泽还没醒,吴邪三人便赶往凤鸣班。后台里,穿着素色旗袍的当家花旦正对着镜子卸妆,听到动静回头,看到解雨臣时愣了一下:“解先生?”
“苏老板,冒昧打扰了。”解雨臣开门见山,“我们想看看您昨晚演虞姬时戴的头面。”
苏老板眼神微变,警惕地打量着他们:“头面是祖传的宝贝,从不外借。”
吴邪掏出那块“汪”字玉佩:“我们不是来借,是来解谜的。”
苏老板看到玉佩脸色骤变,沉默片刻后起身掀开梳妆台的暗格,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盒子。打开盒子,一套点翠头面映入眼帘,其中一支凤钗的尾部,赫然刻着一个极小的“九”字。
解雨臣拿起凤钗,轻轻旋转钗头,只听“咔哒”一声,钗尾弹出一个细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一串数字。“这是……密道入口的坐标?”
苏老板叹了口气:“我祖辈是老九门的人,守着这个秘密活了一辈子,就怕汪家找上门。”她看向吴邪,“你们要找的密道,在戏楼地下三层,那里藏着汪家当年倒卖文物的账本,也是他们要挟老九门的把柄。”
就在此时,吴邪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请问是白泽先生的家属吗?他不见了!病房里只留下这个。”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挂了电话立刻往医院赶。病房里空荡荡的,枕头边放着一张纸条,是白泽的字迹:
“汪家的目标是我,我引他们去城外废弃工厂,密道的事拜托你们。——白泽”
纸上还压着一枚生锈的铜钱,正是当年白泽第一次救吴邪时,落在他手里的那枚。吴邪握紧铜钱,突然明白白泽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被汪家盯上,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每一次,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保护。
“去密道。”吴邪当机立断,“白泽把汪家引开,就是给我们争取时间,不能让他白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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