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女帝记忆后，我剑指天道 第154章 因果之眼

夜色漫过围墙的刹那，苏寒的靴底刚碾上因果之眼的青阶，便觉后颈泛起刺骨寒意。

塔门内涌出的雾气裹着铁锈味钻进鼻腔——和他记忆里衣柜缝隙渗出的血味一模一样。

"一阶符文阵。"姬九黎的指尖在空气里划出银白轨迹，御星辰剑身映出地面暗纹，"每块砖都是逆命石，能吸收活物的生气。"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发梢却因灵力波动微微扬起，"别碰墙。"

苏寒的手掌刚要扶墙，闻言立刻缩回。

怀间破劫剑胚突然发烫，烫得他胸骨发疼——这是剑胚感知到可吞噬之物的征兆。

他顺着剑胚震颤的方向望去，墙角堆着半块焦黑的玉简，边缘刻着扭曲的"时"字。

"第二层。"姬九黎的剑尖挑起一道光，照亮楼梯转角处的青铜碑，"上面说这里封印着三百年前的灭门惨案。"她侧头看苏寒，月光从她发间银饰漏下，在眼尾投出细碎光斑，"你母亲的记忆碎片......可能在第三层以上。"

苏寒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夜系统提示的"七日血祭"进度：49次签到已完成37次，魔神封印松动至12%。

若今日能拿到母亲死亡的因果线，或许能提前破解共生枷锁的根源。

两人刚踏上第三层的木阶，整座塔突然发出闷响。

虚空像被无形的手撕开一道缝，灰雾从中涌出，凝成个持权杖的身影。

因果守卫的面容模糊如雾，唯二清晰的是那双泛着青铜色的眼睛——左眼是顺时针旋转的沙漏，右眼是逆时针的。

"擅闯者，将被剥夺三日记忆。"守卫的声音像两块岩石摩擦，"现在，退。"

话音未落，苏寒便觉呼吸一滞。

他分明记得自己正抬右脚，可视线里的姬九黎突然凝固在拔剑的姿势里，木阶上的尘埃悬在半空，连怀间剑胚的灼热都变得迟缓。

是时间倒流！

苏寒的荒古天命纹在掌心泛起金光。

他能看见守卫权杖尖端流转的因果线：一条缠在他腕间，一条绕着姬九黎的发梢，还有无数细线扎进塔底的基石——那些是被剥夺的记忆，正在往守卫体内钻。

"九黎！"他嘶吼着想去拉她，可喉咙里的声波刚震开半寸，就被倒流的时间揉碎。

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他想起母亲被拖走时，也是这样的迟缓感——她的手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像隔着千年光阴。

"不能退。"苏寒咬破舌尖，血腥气在口腔炸开。

疼痛让他的意识在倒流的时空中撕开一道裂缝。

他望着墙角那块刻"时"字的玉简，突然想起破劫剑胚的"噬兵组合技"说明：吞噬两件以上同属性兵器，可激活隐藏形态。

"剑胚，吞！"他反手抽出破劫剑胚，剑身嗡鸣着刺向玉简。

青铜色的血从玉简中渗出——原来那不是石头，是被时间腐蚀的古兵器。

剑胚吞噬的瞬间，苏寒的虎口裂开血口，却见剑身浮起新的纹路：左旋的沙漏与右旋的星轨交缠，正是因果守卫眼中的图案。

"时间抗性激活。"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

苏寒的动作突然快过倒流的时空。

他踏着《瞬步残影》的步法，在守卫惊愕的目光中绕到其背后。

破劫剑胚此时已化作短刃，刃尖泛着与守卫瞳孔相同的青铜光——这是吞噬时间属性兵器后获得的"因果同调"形态。

"噗！"

短刃刺穿守卫心口的瞬间，苏寒听见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守卫的身体开始消散，雾气里飘出无数光点——那是被他剥夺的记忆。

苏寒看见其中一个光点裹着碎花裙角，心脏猛地一缩：是母亲！

"接住！"姬九黎的声音终于恢复正常。

她不知何时已召出本命剑，御星辰的剑芒托住那些光点，"别让记忆散了！"

苏寒反手接住光点，指尖刚碰到的刹那，一段画面涌入脑海：暴雨夜，女人将他塞进衣柜，身后传来锁链拖地的响。"小寒，不管听见什么都别出声。"她的手在发抖，却把半块玉珏塞进他手心，"等你拿到因果之眼的密钥......"

画面戛然而止。

苏寒抬头时，因果守卫已彻底消散，脚边躺着枚青铜钥匙，钥匙齿痕竟与他掌心里的半块玉珏严丝合缝。

"这是......"姬九黎弯腰拾起钥匙，指尖触到齿痕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缩，"我母后跟我说过的玉牌纹路......原来在这儿。"她抬头看苏寒，目光里多了几分他从未见过的灼痛，"你母亲当年，是为了给你换这把钥匙......"

塔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

苏寒扶着墙稳住身形，看见塔顶的"因果之眼"四字正在崩裂，血色流光顺着塔身的藤蔓往下爬，所过之处，被封印的记忆碎片纷纷挣脱束缚，在半空飘成赤红的雾。

"顶层在召唤这把钥匙。"姬九黎握紧钥匙，御星辰的剑鸣里带着几分急切，"但上面的封印......比我想象中更凶。"她望着苏寒泛白的指节，突然伸手覆上他手背，"如果等下......"

"不管代价是什么。"苏寒打断她，掌心的荒古天命纹亮得刺眼，"我都要知道母亲为何而死，更要知道......"他望着她眼底翻涌的雾气，"我们之间的共生，到底能不能破。"

姬九黎的指尖轻轻一颤。

她突然笑了，笑容比月光更冷，却比剑刃更锋利："那就去破。"

两人转身走向顶层楼梯时，塔顶的红光已漫过第三层的窗户。

苏寒听见破劫剑胚在怀里发出低吼，剑胚表面的魔神封印又裂开一道细纹——13%。

而姬九黎腰间的玉牌突然发烫，白无颜的声音从牌中传来，带着几分癫狂的笑："姐姐，你猜这塔最顶层，藏着谁的灭世命盘？"

楼梯转角的青铜碑上，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擅入禁域者，当以命换命。

苏寒握紧姬九黎的手，掌心的半块玉珏与因果密钥相触，发出清越的鸣响。

塔顶的光越来越亮，亮得他几乎看不清脚下的台阶，却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记忆里那个暴雨夜，衣柜中传来的，母亲被拖走时的锁链声，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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