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发现飞针机关的痕迹,张良上前,轻轻拨开稻草人胸前的草束。
果然,内里藏有机关——整个稻草人不过是掩饰的壳子。
其躯干中心安放着两只铁盒,最初的飞针便是由此射出。荆轲端详片刻,开口道:“这不算是机关术,只是普通的暗器装置。”
张良却摇头:“未必。若仅是暗器,怎会在你取下草帽的瞬间触发?其中定有机巧。”
金珂颔首,又环顾四周,便准备离去。
此时,一直蹲在张良肩头的小金猴忽扯了扯他的发丝,悄悄指向神像方向。
张良心领神会,却未作声,只与金珂一同转身离开。
走在街中,荆轲对张良拱手:“多谢张兄今日救命之恩,改日必当备酒相谢。眼下还须回禀太子丹,先行告辞。”
张良点头,目送荆轲转身走远。
忽然,他再度开口:“日后若遇难决之事,或身陷无力自救之困,可来寻我。”
荆轲不解其意,只怔怔点头。
待荆轲远去,张良并未离开,反而转身重返破庙。
庙内,神像在他们离去后悄然转动,底座下无声滑开一道暗门,一名黑衣人缓步而出。
他望着被毁的稻草人,低语道:“可恨……若非张良插手,今日荆轲必死无疑。”
295:黑衣人逃去
此时,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阁下既识得我,何不摘下面纱,容我一睹真容?”
黑衣人猛然回头,只见张良自暗处徐步走出。
“你既察觉端倪,为何不趁荆轲在场时揭穿?独身返回,不怕我在此设伏?”
张良淡然摇首:“我既敢独返,又何惧你布陷阱?”
黑衣人拱手一礼:“公子果然胆魄过人。既然如此,不妨猜猜——我究竟是谁?”
“你刚才的声音,我听着很陌生,甚至从未听过这种口音。我认识的人、见过面的人,他们的声音我都能记住——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我并没见过你。也可能是我见过你,而你认得我,我却没有留意。不过第二种可能不大,所以,也许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却从未见过你本人、听过你的声音。”
黑衣人哈哈大笑:“公子这话可不对,难道你不知道,有些手段是可以改变声音的?”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阁下还不愿露出真面目吗?”
黑衣人摇头:“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公子,再会。”话音一落,他袖中突然飞出数十根短针,直射张良而去。
张良一直提防着他,见飞针袭来,手中长生剑迅速出鞘,剑光闪动,将所有飞针尽数击落。
“公子好身手。不过以你现在的本事,还拦不住我。”张良尚未反应过来,黑衣人黑斗篷一旋,一股青烟冒起,人已消失不见。
“张良,今日你坏我大事,我们改日再会,到时再好好算这笔账。”黑衣人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身影却早已不见。
张良走到窗边,看着地上的黑斗篷,又望向窗外,轻声说道:“好遁术。不过……我在你身上,留了点小手段。”
走出破庙,张良带着小金猴,迅速赶回道场。
……
一路再未遇到意外。回到道场时,已是三更半夜,弄玉和雪女早已入睡。
张轻轻走入弄玉的房间,在床边坐下,注视她熟睡的面容,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这动作却惊醒了弄玉。
她坐起身,一把抱住张良,激动地说:“公子,你回来了。”
……
隔壁的雪女也被惊醒。听到说话声,她知道是张良回来了。本来想等他回来,亲自道谢,谁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才睡下不久,便被隔壁的声音吵醒。
雪女翻了个身,低声抱怨:“什么人呀,大半夜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约莫两刻钟后,隔壁渐渐安静,雪女这才重新入睡。
……
第二天清晨,雪女起来时,见两人还未出房门,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弄玉房中,她已醒来,抬头见张良也睁着眼,便说:“我们快起身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这时雪女从厨房走出来,望着两人说道:“别发呆了,快来用早饭吧,我做了些简单的。”
在太子府中,张良望着桌上的早点,笑着对雪女说:“真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
雪女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桌上的早餐虽简单,只有粥与几碟小菜,却做得十分精致。张良尝了一口,眼睛一亮,随即埋头吃了起来。弄玉坐在一旁,替他夹菜,轻声笑道:“吃慢些,没人跟你抢,我和雪姐姐都吃得少,你急什么?”
张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快便将早饭一扫而空。
书房中,弄玉与雪女正在抚琴。张良问雪女:“你觉得弄玉的琴艺如何?”
雪女沉吟片刻,答道:“弄玉妹妹的琴技在我之上,而且她的修炼方式似乎有些不同,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张良点点头,对弄玉说:“有时间的话,把我教你的琴技修炼方法也传给雪女,你们一起切磋,进步会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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