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驶离雾海裂隙时,船身的虹光尚未散尽。阿焰用刀背刮了刮甲板上残留的紫色海水,那些水珠落地后竟化作细小的星尘,在阳光下闪烁着陌生的能量光泽。“这界隙波真邪门,”他甩了甩手上的星尘,“连海水都带着两界的味道。”
林辰正对着共语本上新浮现的星图出神,虹鳞族(鳞爪生物的自称)留下的界标鳞在纸页上微微发烫,指向双月崖的坐标正发出持续的红光——那是虹鳞族用界标鳞传递的警示信号。“声核监测到双月崖的能量波动很不稳定,”他指尖点向星图上的赤红月亮,“虹鳞族说,那里的‘月脉晶’正在被蚀界虫的余孽污染,若晶脉断裂,两界的潮汐平衡会彻底崩塌。”
雾婆婆将潮语珠浸入海水中,珠子泛起的蓝光与共语本的红光交织成螺旋状的光纹:“月脉晶是维系双月引力的核心,就像雾海的潮汐泉。当年百族祖先绘制星图时,曾隐约提及双月崖藏着‘跨界共生’的秘密,只是从未有人真正抵达过。”
船行至双月崖海域时,天空的两轮月亮突然同时亮起,银白与赤红的月光在海面投下交错的光带,光带交汇处的海水竟凝结成半透明的晶体,如同天然的航道。崖壁由黑曜石构成,表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沟壑,沟壑中流淌着银色的液体——那是虹鳞族所说的月脉晶熔液,此刻却有不少熔液泛着灰黑色,显然已被蚀能污染。
“小心脚下的晶体。”林辰提醒众人,他注意到晶体表面的纹路与虹鳞族图腾的虹光纹路相似,只是多了些类似星狼族星轨的分支,“这些是月脉晶凝结的‘踏月阶’,走错一步就会坠入两界夹缝。”
崖顶的平台上,一群身披月纹披风的族人正与几只扭曲的生物对峙。那些生物形似蜥蜴,却长着蝙蝠般的膜翼,背甲上的灰黑色纹路与蚀界虫同源,只是体型更大,口中能喷射腐蚀性的粘液。月纹族人手持镶嵌月脉晶的长杖,杖端的晶光形成屏障,却在粘液的侵蚀下渐渐变薄。
“是‘蚀月蜥’!”为首的月纹族长老看到共生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挥动长杖,一道银光射向蚀月蜥,“它们是蚀界虫的进化体,以月脉晶的能量为食,已经啃断了三条晶脉!”
林辰等人迅速加入战局。阿焰的焰月刀劈出火焰弧光,蚀月蜥的膜翼遇火立刻蜷缩;石轮族工匠掷出月纹铁网,将两只蚀月蜥牢牢困住;雾婆婆的潮语珠释放出潮汐之力,冲刷着被粘液污染的地面,那些灰黑色的痕迹在蓝光中渐渐消退。
激战中,林辰发现蚀月蜥的背甲缝隙中嵌着细小的黑色晶体,与暗族的暗晶碎片相似。“它们体内有蚀能核心!”他大喊着挥刀刺入一只蚀月蜥的背甲,果然挑出一块绿豆大的黑晶,黑晶离体的瞬间,蚀月蜥的身体迅速干瘪,化作一堆灰粉。
“这些黑晶是‘蚀月核’,”月纹族长老拄着长杖走上前,他的披风上绣着双月交辉的图案,“月脉晶的能量越纯净,蚀月核就越活跃。我们的‘月引术’能暂时压制蚀能,却无法彻底清除,需要借助外来的共生之力。”
他领着众人来到崖顶的“双月坛”,坛中央的凹槽中嵌着一块人头大的月脉晶,晶体内流动的银辉中夹杂着不少灰黑色丝线,正是蚀能污染的痕迹。晶脉从月脉晶延伸至崖壁深处,其中三条主脉的断口处已凝结成黑色的硬块,如同伤口结痂。
“月脉晶的核心藏在坛下的‘月心窟’,”长老指着凹槽边缘的环形纹路,“这纹路与你们共语本上的图腾环能产生共鸣,但需要虹鳞族的虹光纹作为‘钥匙’,才能打开通往月心窟的通道。”
林辰将界标鳞按在环形纹路中央,鳞片瞬间融入石坛,纹路亮起虹色的光,坛面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洞窟。洞窟中传来隐约的嗡鸣,那是月脉晶流动的声音,其中却夹杂着蚀月蜥的嘶吼——显然虫群的巢穴就在窟底。
众人沿着洞窟中的晶脉通道下行,两侧的岩壁上镶嵌着会发光的月脉晶,照亮了脚下蜿蜒的路。越往深处,蚀能的气息越浓郁,连阿焰的焰月刀都开始发烫,刀身的火焰变得忽明忽暗。
“前面就是月心窟!”长老指着前方的亮光,洞窟尽头的空地上,一块巨大的月脉晶簇正在发光,晶簇周围盘踞着数十只蚀月蜥,其中最大的一只体长近丈,背甲上的蚀月核散发着不祥的黑光,正是虫群的首领。
“分工行动,”林辰迅速部署,“阿焰和月纹族长老用火焰与月引术牵制虫群首领,石轮族用月纹铁封堵其他蚀月蜥的退路,我和雾婆婆净化月脉晶簇。”
焰月刀的红光与月引术的银光交织成网,将虫群首领困在中央。石轮族工匠迅速搭建起环形铁壁,将其余蚀月蜥与首领分隔开。林辰翻开共语本,将二十二族图腾与虹鳞族的虹光纹同时注入月脉晶簇,光纹顺着晶簇蔓延,那些灰黑色的丝线发出“滋滋”的声响,开始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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